第一百六十八章 處決

(孩子要開學了,最後一個周末帶孩子瘋玩了兩天,又沒有存稿...隻能賴著不更新,抱歉)

葉途飛的第一反應是苦肉計。

就看龐光大的那個慫樣,葉途飛怎麽也不相信他能幹掉小日本,還一幹就幹了好幾個。

但此刻時間緊迫,葉途飛不願意多耽擱時間,於是放過了對此事的追究,向龐光大問起了要緊的事情。

“鎮子裏有多少日軍和皇協軍?”

龐光大不假思索,回答說:“四個日本兵,全都被我幹掉了,皇協軍也就是百十來人的樣子。”

葉途飛皺了皺眉頭:“百十來人?你不知道準確數字嗎?”

龐光大連忙解釋:“明眼能看到的都是穿軍裝的,這些一共有八十五人,但劉奎留了個後手,手下還有幾十個穿便衣的,具體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估計不會超過五十人。”

葉途飛追問道:“那你又是如何估計出來的這個數字呢?”

龐光大道:“他們這些人吃大湖鎮的喝大湖鎮的,所有補給都是通過我發放的,有多少人我能不知道嗎?”

葉途飛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些皇協軍布防安排之類的問題。

龐光大一一做了回答,還順便交代了他如何幹掉四個日本兵的過程。

葉途飛聽完後向弟兄們下達了指令:“你們三個還是守在這兒,其他人跟我進鎮子,龐光大,我知道你受了槍傷,但是你還得咬牙挺著,我們得上演一出好戲給劉奎看。”

十來個弟兄押著龐光大大搖大擺地向鎮子走去,而其他人則在葉途飛的帶領下,提前一步向劉奎的皇協軍駐地摸了過去。

按龐光大的說法,這劉奎霸占了龐金海的宅子,身邊安插了不到五十名的便衣。而皇協軍則駐紮與原來龐金海組建的保安團的營地。

那四名日本兵被劉奎像祖宗一般供著,住在龐金海宅子裏的客房。龐光大當夜從被看押的地方逃出來之後,憑借著地形熟悉的優勢,溜到了日本兵所住的客房,先是用迷魂香迷倒了那些日本兵,然後用刀割斷了他們的喉嚨。

龐光大所說的這些話,葉途飛雖然不能全信,但有一點葉途飛是可以確認的,那就是劉奎並不知道今夜葉途飛會找上門,因此,不可能跟龐光大聯合上演苦肉計。

三十多名特戰大隊的弟兄想幹掉八十多正在熟睡的皇協軍,這個難度並不大。但是,葉途飛卻不想殺戮,要求弟兄們去除掉這些皇協軍的戰鬥力就可以了。所以,原本十分鍾便可以解決的事情,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辦好。

辦妥了皇協軍,葉途飛向押送龐光大的那十來兄弟發出了暗號。

一直等著的這十來弟兄押著龐光大,敲響了龐金海宅子的大門。

葉途飛之所以有如此安排,其用意就在於借此機會來明確劉奎安排的便衣到底有多少人。

果然,大門裏麵的哨崗發現了問題,連忙匯報給了劉奎。

磨蹭了將近十分鍾,裏麵的便衣才打開了大門,將十來特戰大隊的弟兄和龐光大放進了宅子。

一進宅子,劉奎的便衣隊便從左右兩側冒了出來,手裏的長短槍一並指向了特戰大隊的兄弟們。

“哦,哦,哦,龐光大呀,龐光大,怪不得你小子有種幹掉太君,原來是找了幫手來。你說你也真是,跑都跑掉了,幹嘛還要回來呢?想把俺劉奎也一並做掉?”

看到局麵已經被控製,劉奎身著一身綢緞睡衣,踢踏著一雙拖鞋,走到了龐光大的麵前。

按照葉途飛事先的吩咐,龐光大低頭不語。

劉奎錯以為龐光大陷入懊喪之中,更顯得意神態。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一來呀,俺就可以向太君有交代了。龐光大啊,你到了陰曹地府之後,可不要怪罪俺劉奎,我劉奎可是一直把你當成兄弟看的,說實話,俺是真心想放你一條生路,這才隻安排了十來個弟兄去追你,卻沒想到你暗中找了幫手,可憐俺那十多個兄弟,恐怕已經糟了你的毒手了吧?”

龐光大依舊是低頭不語。

劉奎上前一步,左手抓起龐光大的衣領,右手正反給了龐光大兩個耳光。

丟下龐光大之後,劉奎狂笑了幾聲。

“你知道那幾名太君為什麽會糟蹋你媳婦嗎?哈哈哈,那是因為俺在你們的酒菜中下了**。你知道俺為啥要這樣做麽?哈哈哈,龐光大,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有超過俺的念頭,既然俺到了這大湖鎮,那麽這大湖鎮就是俺劉奎一個人說了算。”

龐光大已經忘記了葉途飛的事先交代,他抬起頭來,雙眼冒出仇恨的火苗,一字一頓地回答道:“劉奎,你給老子聽好了,不出今夜,你定將人頭落地!”

劉奎豈能相信?

他揮了揮手,指令手下:“拖出去,斃了!他的這些同黨,也一並斃了!”

然後一轉身,就要回去睡覺。

可一轉身,卻突然見到麵前站著一個陌生人。

大驚之下,再看自己手下的便衣兄弟,也是一個個驚恐萬分,手裏的長短槍械也低垂下來。

“劉奎,你我雖為謀麵,但我的名字你一定不會陌生,我叫葉途飛。”

一聽到葉途飛三個字,劉奎的雙膝不自主地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劉大力,出列!”

劉大力應聲閃出身形:“劉大力報到!”

“這劉奎就交給你來處理了,其他人全都綁了,待天一亮,交給大湖鎮百姓來定奪。”

劉大力咬緊了牙關,走到劉奎的麵前。

“奎子,還有啥話要給俺叔留下嗎?”

劉奎撲倒在劉大力的腳上,哭著央求道:“哥,哥,俺爹可就俺這麽一個兒子,哥,你就幫俺求求葉六爺,讓他給俺留條活路吧。”

劉大力歎了口氣,道:“奎子,別說哥狠心,就算六爺能放過你,俺也不會答應。奎子,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抗日好漢?你知道你差一點把六爺都害死了麽?俺要是放了你,那俺怎麽麵對俺們那些死去的兄弟?奎子,哥就真不明白了,給日本人當狗就那麽舒服嗎?”

劉奎仍舊不死心,自己扇著自己的耳光,哭著道:“俺知道錯了,俺知道對不住二郎山的英雄好漢,俺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哥,隻要你放奎子一條生路,俺保證待罪立功。”

劉大力搖了搖頭,默默地拿出了刺刀。

劉奎絕望了。

事實上,他並沒有為自己曾經的行為而感到懺悔,他隻是本著求生的欲望才裝出一副痛苦後悔的模樣,眼看劉大力並不願意放過自己,他隻能鋌而走險了。

劉奎突然躍起,一把摟住了劉大力的脖子,同時從懷中掏出槍抵住了劉大力的額頭。

“把槍都給我放下,不然,我就殺了他!”

那一刻,葉途飛的腦海中浮現出數幕類似的場景,一名匪徒或是用刀或是用槍挾持了一名人質,而警察們素手無策,隻能跟匪徒展開對話。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要保證人質的絕對安全,不光是保證人質的生命要安全,同時還要保證人質不受到過大的傷害。

這種狀況下,匪徒和人質的距離那麽近,一槍打過去,雖說可以百分百擊中目標,但是,子彈劃過而產生的瞬間高溫,會對人質形成很重的傷害,說不準會導致人質的眼睛失明。

否則的話,狙擊手會有無數個機會擊斃匪徒。

葉途飛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槍而傷了劉大力。

因此,他示意弟兄們,按劉奎的要求放下手中的武器。

見到葉途飛等人順從地按照自己的要挾丟掉了手上的武器,劉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陰笑。

此刻的劉奎在心中不免對葉途飛產生了鄙夷,認為這個被外界傳送的神乎其神的人物也不過如此。

可是,劉奎錯了。

就在他那麽稍有疏忽的那一刻,葉途飛出手了。

用槍,高速中的子彈產生的高溫會傷了劉大力,但是,用刀絕對不會如此。

葉途飛玩飛刀的水平絕對不亞於肖忠河。

那一刀,直奔劉奎的麵門,未等劉奎反應過來,便插入了劉奎的眼眶。

隻聽劉奎一聲慘叫,手中的端槍也丟了,雙手捂著那隻受傷的眼,在地上翻滾。

“大力,還是給你兄弟來個痛快點的吧,省得他多受罪!”

可劉大力偏偏不肯,他恨死了這個本家兄弟。

“劉奎!俺今天要為二郎山的兄弟們報仇,一條性命賠一刀,你好好消受吧!”

與非要害處,劉大力一口氣捅了三十多刀,直捅的自己淚流滿麵,終究控製不住,扔了刺刀,嚎啕大哭起來。

身旁一位弟兄上來,幫著劉大力給了劉奎最後一刀,然後扶起劉大力:“大力兄弟,振作點!”

葉途飛也走過來,拍了拍劉大力的肩膀,道:“大力,好樣的!”

劉大力慢慢止住了哭聲:“六爺,各位兄弟,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幫俺殺了這個敗類,俺心願已了,可以去陪俺爹了。”

說著,撿起地上的刺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葉途飛一把抓住了劉大力的手:“大力,你這是幹什麽?”

劉大力流著淚,道:“俺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俺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想有一天能親手殺了劉奎。現在劉奎死了,俺心願也了解了,六爺,你就讓俺去吧。”

葉途飛厲聲回道:“欠弟兄們的是劉奎,不是你劉大力!殺死弟兄們的是小日本,也不是你劉大力!想給弟兄們報仇,那就多殺幾個小日本,咱們二郎山的兄弟,隻有死在戰場上的英雄好漢,沒有死在自己刀下的孬種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