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暗招

(一早單位的網絡竟然斷了,鬱悶啊!好不容易連上了,趕緊更新,一看收藏,比昨晚還少了,更鬱悶啊!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埋頭碼字,努力更新吧!)

“先不用考慮如何撤退的問題,閆老哥,你清楚那秘密暗道中都儲存了些什麽武器嗎?”葉途飛終於把目光從地圖上轉移開。

“具體有些什麽我還真不清楚,但當時我粗略地看過一眼,槍支彈藥包括手雷炸藥什麽的都有,反正挺全和的。”閆希文邊回憶邊回答道。

“足夠了!”葉途飛難掩心中的興奮,拍著桌子道:“咱們今晚就行動,把徐州城鬧他個天翻地覆!”

閆希文卻突然驚道:“壞了!我忘了一件事了。”

葉途飛趕緊問:“怎麽啦?忘記什麽了?”

閆希文苦著臉,道:“那暗道兩端都做了機關,還裝了密碼鎖,如果強行打開的話,會引發事先安放的爆炸裝置。。。可那機關和密碼,我並不知道啊!”

這時,角落裏傳來一個聲音:“隻要是人造出來的,就沒有俺開不開的。”

隨著聲音望去,閆希文看見了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幹瘦漢子,身著一身灰黑色短打衣裝,盡顯一種猥瑣**邪神色。

見閆希文頗為驚詫,郭忠林急忙介紹道:“這位是咱們十一弟,人稱無影手,姓辛名忠明,這事交待給老十一絕對沒錯,這世上就沒有咱老十一開不了的鎖,破不了的機關。”

辛忠明沒有理會閆希文,而是衝著葉途飛說道:“六爺,您放心,俺保證不耽誤您的大事。”

葉途飛麵露笑容,點頭應道:“我信!”

得到了葉途飛的回答,辛忠明不再說話,仍舊卷縮在角落裏,掰弄著自己的手指,靜靜地聽著弟兄們的討論。

一直沒開過口的馮忠梁突然說道:“六爺,現在武器有了,目標也有了,進攻方案也基本上確定了,咱們是不是該想想撤退的問題了。”

葉途飛道:“是啊,現在是該想想咱們得手後怎麽撤退的問題了,馮老大,你有什麽想法沒?”

郭忠林搶著道:“咱們綁了那個小日本的高官,還怕出不了徐州城?”

閆希文歎了口氣,道:“郭二哥是不了解日本人啊!咱們即便有了日軍師團參謀長做為人質,小日本也不會放任咱們來去自由的,就算小日本的師團長願意放了我們,那個被綁了的參謀長也不會答應,他寧肯自殺,也不會放過咱們。”

郭忠林不服氣,道:“那當初咱們綁高橋信。。。”

葉途飛沒好氣地打斷了郭忠林:“那是高橋信在做戲,把咱們這些傻瓜蛋子全都給騙了,你還好意思再提這檔子事情啊。閆老哥說得對,小日本深受武士道精神的浸**,尤其是坐到了師團參謀長這樣的高位,是寧願去死也不願被辱的。”

好久沒吭氣的張羅輝突然嚷道:“那暗道不是通地下排水管道嗎?咱們得手後,逼迫高橋信釋放了那幫弟兄,然後弄出點動靜,咱們趁亂從地下排水管道中撤出來,不就行了?”

閆希文苦笑回道:“那地下排水管道不長,另一頭通的是故黃河,除非咱們變成魚,否則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葉途飛像是想到了什麽,笑著問道:“像咱們這麽大的魚,能通過嗎?”

閆希文納悶與葉途飛此時還要開玩笑,但看了葉途飛的眼神又不像是開玩笑,於是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那管道最窄部分的直徑有六十公分,還有一處用來緩解洪水倒灌的暗湧設施,不過我想,應該是可以鑽過一個人的。”

葉途飛籲了口氣,道:“那就好!我有辦法讓大家變成魚。”

就在葉途飛等人緊鑼密鼓地商談行動計劃的時候,遠在沂蒙山根據地的彭友明和當地軍分區司令員呂堯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爭吵的起因就在於歐陽雪萍的歸屬問題。

一周前,呂堯在留下葉途飛的事情上吃了癟,眼睜睜看著葉途飛從自己的手掌心溜走了,心中那個懊惱,使得他又一次找了上級首長。

上級首長為了平衡愛將的心理,最後答應把歐陽雪萍調給他的軍分區。

首長的這個承諾讓呂堯暗爽了一把,因為他也知道葉途飛和歐陽雪萍之間的故事,相信隻要有了歐陽雪萍,那葉途飛早晚有一天會自己主動歸攏過來。

可天下無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最終還是被彭友明知道了。

一周前,他和閆希文商量了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暗地裏給上級首長做了匯報,擾亂了上級首長對葉途飛的判斷,使得呂堯留下葉途飛的計劃徹底破了產。

現在,呂堯卻成功地從上級首長那裏爭取到了歐陽雪萍,這對彭友明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失去了歐陽雪萍,就等於早晚會失去葉途飛。

沒有了退路的彭友明開始了絕地反擊,他找到了呂堯,據理力爭。

“呂司令,你這麽做太不地道了,你這樣挖我們徐州地委的牆角,有意思嗎?”

呂堯陪著笑,給彭友明倒了杯水,解釋道:“歐陽醫生那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醫生,老彭啊,你得從大局考慮這個問題,把歐陽醫生放在我這邊,能救多少革命同誌?能發揮多大的革命作用?是不是。。。”

彭友明粗暴地打斷了呂堯,怒道:“按你的說法,歐陽醫生到了徐州地委,就不能救革命同誌了?就不能發揮革命作用了?你這分明是狡辯麽!”

呂堯依舊陪著笑,道:“老彭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歐陽醫生在我們軍分區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彭友明將手中的搪瓷茶缸重重地頓在桌上,道:“徐州地委遭受了這番挫折,現在力量薄弱,這一點我承認。但是,我們徐州地委的組織結構依舊存在,各單位建製也還健全,上級首長也提出要求了,我們一定會打一場翻身仗。呂司令,你是槍林彈雨中闖過來的,知道鬥爭的殘酷性,可以說,我們徐州地委的同誌們將會麵臨著比你們大得多的犧牲,歐陽醫生在我們徐州地委,發揮的作用隻會比留在這要大,而絕不會小。”

呂堯辯不過彭友明,幹脆耍起了賴皮,笑著道:“你老彭說的都對,但這人事上的安排,可不是我呂堯自作主張的啊,那是。。。”

彭友明再一次打斷了呂堯,道:“不是你呂堯在背後作梗,那上級首長又怎會把歐陽醫生分配到你手上?”

呂堯終於忍不住,頂道:“當初葉途飛,那也不是你彭友明在背後作梗嗎?”

彭友明怒道:“你還跟我提葉途飛?葉途飛那可是我彭友明先發現的,是你呂堯不地道,就知道挖牆腳!”

呂堯針鋒相對:“我呂堯就知道挖牆腳?你彭友明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你說你要打賈家汪,向我借兵,我呂堯打過楞沒有?兩個營的兵力出去,回來的不到三分之一,我呂堯埋怨過你彭友明一句?這些事你不提,噢,就拿葉途飛來跟我說事,你彭友明就地道嗎?”

彭友明根本不按呂堯的邏輯思維走,擰著脖子強道:“你說的事我姓彭的都認,那是我姓彭的欠你姓呂的,但這和葉途飛的事情沒關係,我今天把話撂這兒,誰跟我彭友明搶葉途飛,我彭友明就跟他沒完。”

呂堯忽然笑了,道:“我又沒跟你搶葉途飛,你跟我吵吵什麽啊?那葉途飛不是回他的二郎山去了麽?你彭友明也不是按原計劃把閆希文和衛向東派過去了嗎?”

彭友明拍著桌子吼道:“歐陽雪萍就是葉途飛,葉途飛就是歐陽雪萍,這倆人就是一回事,姓呂的,我知道你花花腸子多,可你花花腸子再怎麽多,也騙不了我彭友明。”

正吵著,袁衛進來了,皺了皺眉頭,勸解道:“你們倆這想什麽話,啊?有什麽事情咱們坐下來好商量嘛!這樣吵吵,讓戰士們看了怎麽想?”

呂堯見來了幫手,立馬換了戰術,以一種頗為委屈的口氣道:“老袁你來得正好,你來給評評理。。。”

彭友明不等呂堯把話說完,沒好氣地衝袁衛嚷道:“你袁衛也不是什麽好莊稼,誰不知道似的,你跟這頭野驢子一唱一和的,盡打我們徐州地委的主意。”

呂堯指著彭友明,對袁衛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彭友明是吃了一肚子的火藥啊!他這哪裏是來跟咱們講道理的?這分明是來。。。”

袁衛擺了擺手,示意呂堯不要再說下去,然後給彭友明添了開水,坐到了彭友明的對麵。

“老彭啊,你稍安勿躁,聽我袁衛說幾句。”袁衛說著,把茶缸向彭友明推了推,“葉途飛是個人才,見到了這樣的人才,誰都會動心,這是人之常情,你怪不得別人。再說了,你們沒有及時地把葉途飛吸收進來,而是把這塊肥肉主動地送到了我和老呂的嘴邊,見了肉不張嘴咬兩口,這是我跟老呂的風格嗎?你老彭是了解我袁衛和呂堯的,明知如此,你還把葉途飛送到我們倆的嘴巴邊,還要我們倆閉上嘴來幫你吃了這塊肉,老彭啊,你這是強人所難啊!”

彭友明剛想爭辯,袁衛趕緊起身把茶缸按在了彭友明的手上,搶著道:“老彭你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麽?”

彭友明重重地歎了口氣,端著茶缸坐回了原來的姿態。

“話說回來,你跟老閆的手段也很高明啊!背地裏給上級首長使了障眼法,害的我們老呂白跑了一趟,現在葉途飛也如你所願,回到了二郎山,你手下的哼哈二將這會子也該到了二郎山,他們跟葉途飛都有著過命的交情,還擔心什麽?至於那個歐陽醫生,你就不能反過來想想嗎?你彭友明可以利用葉途飛,把歐陽醫生吸引到徐州去不就得了?我袁衛今天撂句話在這兒,隻要歐陽醫生個人提出要求,我和老呂兩人絕不攔著!”

話音剛落,門外便有人喊報告。

“什麽事?說!”呂堯應道。

“報告!剛收到上級電報!”

“念!”

“歐陽雪萍帶隊的醫療組已到達日照,你部立即組織人手,至日照迎接醫療隊,務必保證醫療隊的沿途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