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恢複記憶

葉途飛又夢到了三年來反複夢到的夢境。

他站在一個平靜的小湖邊,看著自己在飛,就像超人一般翱翔在天空中。

然後他就在問天上的自己:“你知道超人麽?你看過這部電影麽?”

天上的自己沒有回答。

接著,地上的他和天上的自己打了起來。

怎麽打,也分不出勝負,於是兩個人又開始比賽跑步,跑步之後是野外生存。

又忽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那陌生人張口就質問:“你知道你是誰麽?”

地上和天上的自己同時回答說:“我是葉途飛!”

那陌生人表情極為嚴肅,問:“你怎麽就知道你是葉途飛?”

兩個自己立即翻開自己的肩章,背麵印著:特大一大隊一中隊,葉途飛。

陌生人看了一眼,不以為然,再問:“你知道這特大一大隊一中隊是什麽意思嗎?”

兩個自己同時搖頭。

陌生人忽然消失了,然後,腳下的土地開始塌陷,兩個自己開始奔跑,地塌陷的速度越來越快,地上的他跑的卻越來越慢,這時,天上的自己再次開始飛翔。

地上的他終於被塌陷吞噬了。

塌陷的地方快速被水充滿,形成了一個平靜的小湖,地上的他重新出現在小湖的邊上,看著在天空中飛翔的自己,問:“你知道超人麽?你看過這部電影麽?”

天上的自己沒有回答。

以往夢做到這兒的時候,就會中斷醒來,這一次葉途飛也做好了夢境中斷的準備,可出乎葉途飛預料的是,這夢,這一次竟然進行下去了。

陌生人再次出現,指著自己問道:“葉途飛,你不認識我了嗎?”

天上地下的兩個自己同時搖頭。

陌生人歎道:“我叫淩旭,葉途飛,你好好想想,我是你的大隊長啊!”

兩個自己同時道:“大隊長?特種兵大隊的大隊長淩旭?我想起來了,我是葉途飛,是你帶出來的兵!”

淩旭歎了口氣,道:“你終於想起來了,葉途飛,你怎麽失蹤了呢?”

天上的自己突然飛到地上,一把卡住了地上的自己,惡狠狠地恐嚇道:“不能說!堅決不能說!說了他也不相信!”

地上的自己反手扣住了天上的自己,道:“我偏要說!你是誰?你為什麽不要我說?”

天上的自己歎了口氣,想說什麽,但終究沒有開口,卻忽然消失了。

地上的自己再看淩旭,卻發現淩旭也不見了蹤影。

接下來,自己的過去,一幕幕閃現在腦海中,從幼小到讀書,再到入伍,一直到那次演習。

在那次演習中,身為藍軍突擊隊隊長的葉途飛帶著他的一中隊,計劃從一條地圖上沒有標記的山間小道穿插,去襲擊紅軍指揮部。途中,卻發現了一隻國家一類保護動物梅花鹿,那小鹿失了群,還受了傷,葉途飛不忍看著小鹿就這樣被大自然所淘汰,於是令副隊長擔任指揮,繼續完成演習任務,而他決定抱著小鹿返回營地。

走到半路,小鹿被突然響起的炮聲所驚嚇,從葉途飛懷裏掙脫,葉途飛連忙去追,一直追到了一個山洞。葉途飛看著小鹿一瘸一拐地跑進了山洞,他沒多想,跟著進去了,腳下卻一空,像是跌落了無底洞。

再醒來的時候,他已是衣不蔽體地躺在一片荒山野嶺之中,沒有了對以往的記憶。

當過去和現在串聯到一起的時候,地上的自己顯得很吃驚,口中自語:“這莫非是穿越了?”

地上的自己搖了搖頭,苦笑一番。

穿越?

這個自己在眾多小說中提及的名詞,自己一看到就起雞皮疙瘩的網絡新文化,竟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地上的自己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於是,就想把剛才的情景倒退回去,於是大聲喊道:“淩旭,大隊長,你出來啊!”

一嗓子喊出,還真的有了回音:“六爺,六爺,你醒了啊!”

葉途飛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到了滿臉盡是歡喜的張羅輝。

“六爺,你真的醒了哦,你,你餓了吧?你口渴嗎?哦,對了,你到底是哪兒受了傷啊?”

看著張羅輝,又想著剛才的夢,葉途飛這才確定,自己的確是穿越了,隻不過,這種連同肉體一起穿越的案例比較稀罕而已。

張羅輝見葉途飛睜開了眼,激動萬分,語無倫次地關懷了葉途飛一通,卻見葉途飛用著茫然的眼神看著自己,卻一言不發,這可把張羅輝嚇壞了,他以為自己最為崇敬的葉六爺變傻了。

張羅輝趕緊招呼閆希文:“閆老哥,快過來,六爺他傻了!”

沒等閆希文趕過來,葉途飛伸手給了張羅輝一下子,罵道:“你個死灰騾子,嘴裏就不能積點德啊?”

這才是我的六爺啊!張羅輝心中大喜,振臂歡呼,卻忘了葉途飛的頭還枕在他的臂膀上,這麽一來,葉途飛被晃了一下,加之身體虛弱,反應不及,後腦勺摔在了地上,好在身處河灘,地質鬆軟,這一摔倒不怎麽重。然而,這後腦勺是被砸過的,這雖說不重的一摔,還是讓葉途飛通的呲牙咧嘴。

張羅輝哪裏能顧及到這些,他張開雙臂,奔向了正趕來的閆希文,一把抱住了,卻又因中心不穩,二人直接摔倒在河灘上。

李忠雲辛忠明則到了葉途飛身邊。

“六爺,您沒事吧!”

“六爺,您傷到哪兒了”

葉途飛摸了摸後腦勺,忍著痛苦笑了一下,回答道:“沒事,你倆趕緊給我說說,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哦,對了,這灰騾子怎麽會在這兒?我不是安排他跟衛向東在一起嗎?”

李忠雲撿重要的向葉途飛說了,一旁辛忠明不斷地做著補充和修正。

當李忠雲描述完整個過程的時候,葉途飛突然問道:“咱們在這河灘上呆了多久了?”

李忠雲回答道:“沒多久,也就是喝杯茶的功夫。”

葉途飛勉強撐起身子,道:“這兒不能久留,咱們得趕緊上山,去找衛向東他們會合。”

這時,張羅輝和閆希文嬉鬧夠了,也到了葉途飛身邊,張羅輝問道:“幹嘛這麽著急?六爺你剛醒過來,等我給你抓幾條魚來烤著吃,吃飽了咱才好趕路哦。”

葉途飛指了指身後城裏的方向,道:“高橋信若是找不到我們的屍身,一定不肯善罷,咱們的這點伎倆瞞不過他的,我估計,這會子他正帶著兵追我們呢!”

葉途飛的話,張羅輝曆來是信奉有佳,他立即揀起了丟在一旁的那套潛水裝備,丟給了閆希文,轉身蹲在葉途飛身前,道:“那咱們還愣著幹嘛?六爺,我來背你。”

葉途飛在李忠雲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道:“我還撐得住,用不著你來背!”

張羅輝側著頭瞪了李忠雲一眼,起身把李忠雲扯到一邊,自己扶著葉途飛,道:“還是我來扶你吧,他們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

葉途飛笑了笑,沒說話。

被扯到一旁的李忠雲則笑道:“咋就那麽像個娘們呀!”

辛忠明在一旁嘟囔道:“他上輩子就是山虎大哥的媳婦,估計是這輩子轉世沒轉幹淨。”

張羅輝聽了也不生氣,隻是轉頭看了他們倆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自豪和得意。

一行五人離開了河灘,向山上走去,身後留下了五串清晰的腳印。

路上,葉途飛像張羅輝問道:“灰騾子,看來你還有不少秘密嘛!”

張羅輝一愣,不解地反問:“六爺,你這話是啥意思?”

葉途飛笑道:“就這一天裏,你已經給了我兩個驚喜了,一是唇語,這技能我葉途飛學了整整一年也沒摸著門道,可你卻會。二是這水性,我聽老四說,你能在水下潛遊好幾分鍾,是麽?”

張羅輝撇了撇嘴,道:“不行了,自打穿了軍裝,就很少下水了,以前啊,我能在水裏待十分鍾不換氣。”

葉途飛看了眼張羅輝,看到那張滿不在乎的臉,絲毫沒有吹牛的意思。

“那你是怎麽練出來的這水性?”

張羅輝下意識地騰出一隻手撓了撓頭,道:“練?我可沒練過,我隻記得我大小就喜歡在水裏折騰,天生的吧!”

葉途飛微微點了點頭,心想,也隻能是天賦了,正常人即便是再怎麽刻苦訓練,也決計無法達到張羅輝的這種水平。

“那唇語又是咋回事?”

張羅輝愣了下,道:“就是看人家說話的嘴唇子就能猜得到人家說什麽,是吧?”

葉途飛點了下頭。

張羅輝道:“這也是我打小就會的玩意,一開始我自己也不相信,可一看到人家說話的嘴唇,我心裏就有了人家說話的內容,後來實驗了好幾次,準的很!”

葉途飛好奇地問道:“那要是說話的是南方人呢?人家說話時用的是南方方言。”

張羅輝搖了搖頭,道:“那就不好使了,當年我在江西參加剿匪的時候,看那些當地人說話,一點感覺都沒有。”

葉途飛笑道:“那就對了,江西話是很難聽得懂的。灰騾子,你還有啥技能沒說出來呢?”

張羅輝想了想,道:“我走到哪兒都能辯得清方向,從來不會迷路,這算不算是個技能?”

葉途飛驚喜道:“這當然算!而且這絕不比你前兩項差!”

張羅輝開心地笑了,道:“當年在江西,我還是個大頭兵,就是靠著不迷路,救了我們一整個團,這才當了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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