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周深在這裏,聽到自家總裁的話,估計下巴都要驚掉了。

如果海城首富都說家境貧寒,還有誰敢說自己富有?

當然,爹不疼娘不愛,倒是有幾分真實性在裏麵。

“阮蜀黍小時候好可憐哦!你吃!”

蕊蕊給傅靳夜夾了一筷子菜,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寫滿了關切。

“阮蜀黍,以後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惹!我們疼你!”

蜜蜜也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嗯嗯!給你愛心!”

“比心!”

兩個小姑娘又齊齊給他比了一個心。

傅靳夜隻覺得一顆心像被蜜水泡過一般,細細密密的甜。

原本他隻想閃個婚,卻不想買一送三。

讓他在近三十年的無趣生活中,多了一抹溫暖的曙光。

吃過晚飯,夏初開始收拾廚房。

隻聽到客廳裏傳來女兒們嘰嘰喳喳的歡笑聲。

她側頭看去,能看到兩個女兒粘在傅靳夜的身邊,仰著小臉不知道在跟他說什麽。

而男人則隨意又優雅的斜靠在沙發上,眉眼含笑地聽著,不時附和上一句。

夏初彎唇一笑,兩個女兒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她的這位閃婚老公。

而他,對孩子們也很有耐心。

沙發上,傅靳夜聽著奶乎乎的小奶音,平時最愛清靜的他,竟也不覺得吵,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小臉嚴肅的夏梓鐸。

這是家中的老大,貌似隻有他認可自己,他在家中的地位才會穩。

傅靳夜瞟了一眼小家夥拿在手中的書,微一挑眉,黑眸裏閃過一絲意外。

小家夥竟然看的是本編程書?

“你看得懂編程?”

夏梓鐸小臉嚴肅,也不說話,翻過一頁繼續沉浸式看書。

這高冷的模樣,和自己有的一拚。

“阮蜀黍,哥哥是小天才哦!”

“嗯嗯,哥哥什麽都會噠!”

兩個小丫頭替自家哥哥做代言人。

傅靳夜換了個坐姿,唇角勾了勾。

“剛好我也會一點編程,你要是哪裏看不懂的,可以問我。”

聽到這話,夏梓鐸的小耳朵動了動。

他抬眸,有些懷疑,“你真的會編程?”

傅靳夜挑眉,“要不我們去電腦上試試?”

夏梓鐸不說話,卻是小屁股一抬,滑下了沙發。

傅靳夜勾了勾唇角,起身和他一起進了主臥。

夏初收拾完,從廚房裏出來,見隻有兩個妹妹在客廳,不禁有些好奇。

“蕊蕊蜜蜜,哆哆和阮叔叔呢?”

“他們在阮蜀黍的房間裏嗷!”

夏初眨了眨眼,“他們在房間裏幹什麽?”

“阮蜀黍在教哥哥東西哦!”

居然!

夏初知道自家兒子是個小天才。

所以性格很傲。

平時也很少要人教他東西。

而現在……

夏初遲疑一瞬,走到主臥門口,輕輕擰開了門把手,朝裏看去。

主臥是套間,裏麵有個小書房。

此時,一大一小兩人正坐在電腦桌前。

屋子裏響著劈裏啪啦的鍵盤敲擊聲。

還有男人那低沉磁性的嗓音。

似乎是在指點著什麽。

夏初知道兒子在電腦方麵很有天賦。

平時看的電腦書,她是一個字也看不懂的。

而她的閃婚老公,竟然能指點兒子?

他不隻是個小助理嗎?

不過想來能做總裁助理的人,應該都很優秀。

暖黃的燈光傾瀉而下,在男人的身上鍍上了一層光暈。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位父親在輔導孩子的功課一般。

讓人心生溫暖。

夏初紅唇輕抿,心裏不免又犯嘀咕。

這樣各方麵都還不錯的男人,為什麽要和她閃婚?

真的隻是因為兩人在那方麵合拍嗎?

這個問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一直困擾著她。

夜晚來臨。

孩子們都睡了。

主臥裏。

傅靳夜洗完澡,從衣櫃裏拿了件睡袍出來。

視線掃過一圈,沒發現衣櫃裏有夏初的東西。

他眯了眯眼,穿上睡袍走出了臥室。

此時,夏初正在餐廳裏繼續做著明天要交給客人的珠寶首飾。

一頭秀發虛虛的紮了個低馬尾。

一縷碎發調皮的垂在一側。

清麗的側顏線條秀美,嫵媚中又多了一絲俏皮。

傅靳夜目光微凝,視線掃過她起伏的胸口,喉結微滾。

這時,夏初終於完工。

她呼了口氣,開心的伸了個懶腰。

耳邊突然響起男人低磁的嗓音。

“還不睡?”

夏初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就見傅靳夜正朝她走來。

男人穿著黑色絲質睡袍。

寬肩窄腰大長腿。

矜貴而禁欲。

夏初有些不自在,抬手將耳邊的碎發夾到耳後。

“明天要交貨,你先睡吧。”

她還不太習慣,和一個隻見過兩麵的男人共處一室。

傅靳夜掃了眼桌上的成品,“不是已經完工了嗎?”

“那個,還有一點沒做完。”

傅靳夜看出她的躲閃,眼裏閃過一絲興味。

“你在害羞?”

“啊?沒有啊,誰害羞了!”

夏初裝的淡定。

傅靳夜點頭,“我想也是。你孩子都生了三個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再害羞就矯情了。”

這話說得,讓人莫名覺得刺耳。

好像她特別隨便似的。

夏初的臉色淡了下來。

“請你別把我當成隨便的女人,如果你和我結婚,真的隻是因為對我的身體感興趣,抱歉,我恐怕接受不了。今晚我睡沙發。”

女人,有愛才會有性。

之前和他上床,是因為她認錯了人。

現在,在清醒的狀態下,她真的無法做到,再和一個隻見過兩麵的男人發生關係!

她清麗的小臉微繃,帶著一絲倔強。

傅靳夜一點點靠近,“你的意思是,要等你愛上了我,才願意和我發生關係?”

男人冷冽的氣息逼近,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夏初呼吸一滯,壓著起伏的心跳,別過頭去抿唇不語。

耳邊傳來男人的譏誚聲,“我這是娶了一個花瓶回來當擺設了?”

夏初手指蜷起,纖長的羽睫輕顫了顫。

想到男人給自己的五十萬,她掙紮了一下,放軟了語氣。

“抱歉,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請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溫軟的語氣,帶著一絲請求。

傅靳夜凝著她清麗的小臉,站直了身體。

“去洗澡,把你的東西拿進主臥。結婚了,我沒有和自己妻子分床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