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反悔了?小東西,這可是你自己放出的大話!”江瑩一臉嘲弄。
林溪蘭也冷冷一笑,“哆哆,反正你的新爸爸有的是錢,你隻要學學你媽,去討好討好你的新爸,別說四十五萬了,四百萬他都會給的。”
夏梓鐸小臉繃緊,並不理會她的挖苦,而是小嘴一動。
“既然我已經賠償了你的衣服錢,那麽你現在身上穿的這套衣服就屬於我們。所以,請你把衣服脫下來!”
什麽!
讓她把衣服脫下來!
林溪蘭臉色一變,不可思議。
這熊孩子,這麽爽快答應賠償,原來是給她挖了個坑,在這裏等著她呢!
“哆哆,這裏是大街上,我裏麵沒穿衣服,好歹等我買件新的以後,再把舊的給你吧。”
“那我管不著,我現在就要!”夏梓鐸奶音冰冷,不容置喙。
“你……”
“林溪蘭,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們幫你脫啊?”
阮清玉樂了,原本她還覺得,給林溪蘭賠償有點太便宜她了。
可沒想到小家夥早就挖了個坑等林溪蘭往裏跳呢!
這小小的人兒腦袋瓜轉得也太快了。
這聰明勁和自己兒子有的一拚啊!
“你們別太過分了!”林溪蘭捂緊了胸口,一臉警惕。
夏梓鐸冷哼一聲,對兩個妹妹道:“妹妹們,她身上的衣服現在是我們的了,上去扒下來!”
她是男人,不能親自動手。
但可以讓妹妹們動手!
“好!”
兩個小丫頭齊齊應聲,撲到林溪蘭身上就去拉扯她的裙子。
林溪蘭驚呼一聲,就想推開兩人。
阮清玉在短暫的愣怔過後,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連忙扣住了林溪蘭,不讓她動,就讓兩個小丫頭玩。
而一旁的江瑩想要上前幫忙,也被錯愕的夏初扣住了。
雖然覺得孩子們當街扒別人的衣服有欠妥當,但她不聖母。
林溪蘭和江瑩欺負她不說,還罵孩子們和婆婆,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邊早就聚集了一群吃瓜群眾,紛紛看著熱鬧。
不遠處走來幾人。
其中兩人是一早去機場接機的陳世輝和鄭予安。
中間被簇擁著的,頭發花白的老者,就是陳世輝的父親。
他和傅老爺子是舊識。
今天一下飛機就和傅老爺子約好了,在旁邊的酒店吃飯。
見這邊的動靜不小,他們都朝這邊看過來。
“世輝,那個被扒衣服的人,好像是林小姐?”鄭予安疑惑的開口。
陳世輝自然也看到了,頓時臉色一變,鬆開了自己父親的手,大步朝熱鬧地走去。
鄭予安的視線落在緊抓著林溪蘭的阮清玉身上,又驚訝了一下,“什麽情況,怎麽弟妹也在?”
陳老爺子看著陳世輝急匆匆擠進了人群裏,老眉一擰。
“予安,你說的林小姐,就是世輝剛認的幹女兒?”
“是的老爺子。”
“就因為這個女人,傅氏集團遲遲不肯跟我們合作?”陳老爺子一臉不悅。
“是的。”鄭予安不敢隱瞞。
“那你說的弟妹又是誰?”陳老爺子問道。
“她是傅靳夜的母親阮清玉。”鄭予安道。
陳老爺子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哪個是傅靳夜的母親?”
“就是那個扣著林小姐的氣質很好的中年女人。”
陳老爺子目光遠眺,“我記得傅靳夜的父母離婚了,你為什麽稱她為弟妹?”
鄭予安道:“因為阮清玉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什麽身份?”
“老爺子,你還記得世輝認祖歸宗後被人暗殺,有人替他擋了一槍去世的事吧。”
陳老爺子想了想,“我記得,那個去世的人是你們的兄弟,叫林鋒對吧?”
“對。”
鄭予安道:“阮清玉是林鋒一見鍾情的女人。”
陳老爺子眼裏掠過一絲意外,“是嘛。”
“是的。阮清玉還替林鋒生下了一個女兒。她離婚後也沒再婚,就一個人拉扯著女兒到如今。”
陳老爺子更加意外了,“哦?還有這種事?”
鄭予安笑道:“老爺子,你不知道,這位弟妹可彪悍了,昨晚……”
他把昨晚幾人因為林溪蘭起了衝突,害陳世輝進醫院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老爺子聽著她的闡述點點頭,“聽起來確實很潑辣啊。”
“是啊,好在兩人說開了,現在已經冰釋前嫌了。”
鄭予安看著熱鬧地的方向,皺了皺眉,“不過現在,弟妹和林小姐兩人好像又起什麽衝突了。要是世輝過去幫腔,弟妹估計又要遷怒世輝了。”
聞言,陳老爺子沉了臉。
雖然他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幾人為什麽會起衝突?
但因為林溪蘭,導致傅陳兩家公司的合作中斷,陳世輝這個幹女兒,就讓他不喜了。
人群裏。
陳世輝眼看著林溪蘭被阮清玉牢牢禁錮著不能動彈,而兩個小丫頭正四隻小手不斷撕扯著林溪蘭的衣服,他連忙叫道:“住手,你們都在幹什麽!”
林溪蘭的衣服已經被撕爛了,頓時又羞又惱的迸出了生理鹽水。
見到陳世輝,她頓時像看到了救星。
“幹爸,救我!”
林阿姨的幹爸來了?
夏梓鐸黑矅石般的大眼睛一眯。
“妹妹們,回來。”
兩個小丫頭哦了一聲,聽話的退到了自家哥哥身邊。
見狀,阮清玉眉心一挑,也鬆開了林溪蘭。
隨後和夏初以及夏母待在三個寶貝身旁,一副維護的樣子。
陳世輝眉心蹙起,先脫下西服披在林溪蘭的肩頭,臉色很不好看。
“到底怎麽回事?”
林溪蘭氣到哆嗦,紅著眼哭訴道:“他們仗勢欺人!”
“是的,陳先生,你可要替溪蘭做主啊。”
江瑩見陳世輝到了,頓時開始告狀。
“夏初的孩子撞到了溪蘭,不但不道歉,還對我們又打又罵的。你看看我們的臉,都是被這個老女人打的。”
江瑩憤怒地指著阮清玉。
陳世輝想到阮清玉的潑辣,並不懷疑江瑩的話,但還是問了一句。
“是這樣嗎?”
阮清玉雙手抱胸,冷冷一笑,“陳世輝,你個被豬油蒙心的老東西,是不是又要替你這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幹女兒撐腰了?”
被她損,陳世輝臉上有些掛不住。
如果她不是替自己兄弟生下了一個女兒,他真的早就跟她翻臉了。
“如果不希望我替小蘭撐腰,你好歹要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吧?是像她所說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