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在傅靳夜的吻快要落下時,快速躲開。
“傅總,提醒一下啊,你已經浪費五分鍾了。”
傅靳夜動作一頓,不滿又無奈地直起身體,揉揉她的秀發繼續工作。
夏初抿唇一笑,整理了一下秀發,在旁邊刷手機。
一個小時很快到了,夏初卡著點不讓他繼續忙工作。
“時間到了,睡了。”
傅靳夜今天又休息了一整天,明顯感覺好多了。
對於他這個工作狂來說,十二點睡覺是常事。
而現在才過了十點。
傅靳夜沒有睡意,“老婆,睡不著怎麽辦?”
夏初打趣道:“怎麽,要我講故事啊?”
“好啊!”
毫不猶豫的。
夏初心裏嗬嗬噠,迸了一句,“你可真是我大爺!”
傅靳夜挑眉,“大爺?老婆,提醒你一句,和大爺同床,一來影響不好,二來大爺身上有老人氣了,不好聞。”
夏初哭笑不得,忍不住擰了一把他緊實的手臂肌肉。
“不許再貧嘴,快點躺下睡覺。”
傅靳夜依言躺下,“老婆,到我懷裏來。”
夏初:“不用講故事了?”
傅靳夜:“我怕你把我講成大爺。”
夏初忍不住又笑了。
住院這幾天,傅靳夜和她講的話,比結婚這麽長時間都多。
其實某人骨子也是個話癆呢。
夏初躺了下來,往他懷裏拱了拱。
“關燈吧,你快點睡啊。”
傅靳夜嗯了一聲,關了燈。
夜色正濃,月光透過窗紗,照出斑駁的光影。
傅靳夜垂眸,凝著懷裏的女人清麗的眉眼,搭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拍著,如在哄孩子入睡一般。
一室的安靜。
熟悉的人就在身邊,夏初的思緒慢慢變得迷糊。
在進入夢鄉前,她還試圖睜開眼,看看傅靳夜有沒有睡著了。
可奈何男人的懷抱太過溫暖,讓她怎麽也睜不開眼。
反而無意識的往他的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安然入睡。
聽著她的呼吸變得均勻,傅靳夜勾了勾唇角,在她的額頭親了親。
沒信用的小東西。
不是要哄他睡覺的嗎?
怎麽能自己先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在他迷迷糊糊要入睡時,鈴聲突然響起,在空寂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
傅靳夜皺眉,下意識看向懷裏的人兒,有些後悔在睡前怎麽沒把手機先調成靜音。
夏初的睫毛顫了顫,秀眉輕蹙了蹙。
傅靳夜連忙摸過手機,想要摁掉。
可當他看到來電顯示時,他快速摁了接通鍵。
“喂?”
電話是溫馨打來的。
他怕她出了什麽事。
“你好,你是這位機主的哥哥吧?”
電流裏傳來陌生的男音。
傅靳夜麵色一凜,坐了起來。
“你是哪位?”
“我是Footsie酒吧的服務生,你妹妹喝醉了,還有一筆酒錢沒付,你能過來一趟把人帶走,並把酒錢結了嗎?”
溫馨在酒吧喝酒?
傅靳夜眉心一蹙,聽到電話裏麵傳來溫馨含糊的聲音。
“我沒醉,你快點給我上酒……”
傅靳夜道:“麻煩你幫我看著她一點,我馬上過來。”
“好。”
一旁的夏初已經被吵醒了。
見傅靳夜掛了電話,她坐起身來開了燈。
“老公,出什麽事了?”
“溫馨在酒吧喝醉了,我得去一趟。”
又是溫馨。
夏初紅唇輕抿,見傅靳夜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一把拉住了他。
“你別去。”
傅靳夜回頭,正色道:“老婆,溫馨對我而言很重要,她不能出事。”
夏初雖然知道傅靳夜把當溫馨當妹妹看待。
但他當著自己的麵,說出溫馨很重要這句話時,她難免心潮起伏。
如果溫馨像阮黎夏一樣,把傅靳夜當哥哥,她自然不會多想。
可溫馨不是,她對傅靳夜有覬覦之心。
就像吃魚時,喉嚨裏不小心卡了一根魚刺。
拔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這種感覺很難受。
夏初看著傅靳夜,“她對你很重要,那我問你,如果她以死相逼,非要你和我離婚,你會怎麽辦?”
傅靳夜皺了皺眉,“她不會的。”
夏初道:“你這麽篤定嗎?”
傅靳夜歎了口氣,反手握住她的手。
“老婆,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請相信我,我會處理好和她的關係的。”
是嗎?
可這世間上最難處理的就是感情問題。
傅靳夜作為當事人,能怎麽處理?
溫馨又不像外麵那些無關緊要的女人,可以冷血無情的對待。
她是他恩人的妹妹。
打不得罵不得的一個人。
夏初吸了口氣,“你身體還沒恢複,我替你去看看她吧。”
傅靳夜看著她,一時沒有作聲。
夏初下了床,“怎麽,你不信我?怕我會罵她還是會打她?”
“怎麽會?”
傅靳夜連忙道:“隻是感到很抱歉,要辛苦你了。”
夏初道:“你給趙助理打個電話吧,讓他也過去一趟,這樣你也能放心一點。我去換衣服。”
她去了衣帽間拿換洗衣服。
傅靳夜動了動唇,最終什麽也沒說,給趙東渝打了電話,告訴他去趟酒吧。
夏初很快換好了衣服。
傅靳夜道:“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夏初嗯了一聲,拿起包包就走。
傅靳夜在後頭叫了一聲,“老婆。”
“有事回來再說。”
夏初沒回頭,快步下了樓。
傅靳夜動了動唇,眉心緊蹙。
他是不是惹老婆大人生氣了?
樓下,司機接到傅靳夜的命令,匆匆從別院裏出來,替夏初打開了車門,載著她前往酒吧。
酒吧離得不算遠,二十分鍾時間就到了。
夏初四年前來過F國,因此也做過攻略。
在F國出名的大型酒吧很多。
而溫馨來玩的酒吧位置挺偏,並不出名。
夏初有點懷疑,溫馨是故意選在這裏的。
因為離傅靳夜的別墅近,他從家裏過來,會很快找到她。
這個溫馨,不是一般的有心。
夏初抿了抿唇,讓司機在酒吧外麵等她,她則進去找人。
夜已深,燈光迷離的酒吧一樓,三三兩兩的坐著幾人。
夏初放眼望去,在最中間的高台位置,看到了正趴在高台上把玩手中酒杯的溫馨。
隔地有些遠,她看不真切溫馨臉上的表情。
也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裝醉。
夏初朝她走了過去。
離得近了,見她臉色酡紅,眉眼迷離,看著確實喝了不少酒。
“溫馨,你哥讓我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