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微愣,一秒斂了玩笑臉,恢複了往日的溫靜。

“你好,找誰?”

來人金發碧眼,年紀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

他的視線落在夏初身上,打量的目光裏透著一絲玩味。

這時,傅靳夜走了過來,在看到出現在門口的男人時,麵色微凜。

他伸手將夏初攬進了懷裏。

“菲爾特先生,有事?”

菲爾特?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夏初杏眸輕眨,想了起來。

他是傅靳夜在商場上的對家。

上次的合同被她截胡,這個菲爾特還差點讓他的手下強行帶走她。

“阮總,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一人像你,就想來打聲招呼,果然我沒看錯。”

菲爾特的視線落在夏初身上,“不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嗎?”

傅靳夜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嗓音卻微涼。

“菲爾特先生還需要我介紹嗎?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誰了?”

“哈哈,阮總別誤會。上次你夫人搶了我的合作案,我隻是想請夫人和我敘一敘,沒有別的意思。”

菲爾特哈哈一笑,一雙精明的眸子在夏初身上留連忘返。

傅靳夜眉心一沉,“菲爾特先生請人敘舊的方式還挺特別,改明兒我也學學!”

他的意思是,也會用相同的方式請他的家人敘舊。

菲爾特麵色一僵,眼裏閃過一絲涼意,隻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笑臉。

“阮總娶了個好夫人啊。不但人長得漂亮,還有能力,真是讓人羨慕啊。”

傅靳夜薄唇輕啟,“菲爾特先生不用羨慕我,誰不知道尊夫人家世好,是你的賢內助?”

這話聽得很平常,可隻有當事人菲爾特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諷刺。

也就是他能力一般,靠嶽家的幫襯才會如此發達。

菲爾特偽裝的笑臉差點裝不下去,盯著傅靳夜一時無言。

傅靳夜眼裏劃過嘲弄,淡聲道:“菲爾特先生還有事嗎?沒事請便。今晚的酒水算我和我夫人請你的,就當是補償你合作案被我夫人搶走的損失。”

說完,他摟著夏初就走。

菲爾特被擠兌了個徹底,心裏的鬱氣橫生。

他道:“沒想到阮總口味挺獨特啊!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佳人你不愛,就愛弟弟的女友!你告訴我,是不是別人的女友在**更會來事?讓你心甘情願替別人養孩子?”

傅靳夜的腳步一頓,攬著夏初的手一緊。

他慢慢回頭,冷眸凝著菲爾特。

“菲爾特先生的消息挺靈通?”

菲爾特覺得今晚自己終於扳回了一局,頓時得意一笑。

“沒辦法,誰讓我的眼裏隻有你呢?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盯著。”

傅靳夜看著他,沉默一瞬道:“菲爾特先生,知道你為什麽每次都輸給我嗎?因為你鼠目寸光,沒有遠見,更沒有大將之風。”

“可惜了你們集團那麽深厚的底蘊,如果換個人來掌權,我相信你們公司發展的一定會比現在更好。”

聽到這話,菲爾特的臉色一陣變幻。

別人不懂,他卻是懂的。

傅靳夜在諷刺自己也是在警示自己,不要惹他!

自己下麵還有個弟弟,如果惹怒了傅靳夜,他不介意聯合他弟弟來扳倒自己!

看著兩人相攜離開,菲爾特冷哼一聲。

想扳倒他?

那就走著瞧,看誰先扳倒誰!

前麵,被傅靳夜攬著的夏初微微側頭,看著男人冷峻的臉龐,纖長的眼睫輕顫。

她和他的婚姻,還是成了別人攻擊他的借口。

心裏不免有些歉意。

“老公,我們回去吧。”

傅靳夜回神,看她一眼,“才剛來就走?”

夏初聽著熱鬧激昂的音樂聲,有些索然無味。

“我本來也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來參觀過就可以了。”

聞言,傅靳夜停下腳步,黑眸微眯。

“老婆,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夏初不吭聲。

“看著我。”

傅靳夜讓她麵向自己,說道:“你在想什麽?讓我猜猜看,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存在,讓我的對家抓到了我的把柄攻擊我,你覺得虧欠我了?”

夏初輕輕點點頭。

傅靳夜輕笑一聲,“要是覺得虧欠我,那就好好補償我。”

夏初看他一眼,明白這補償的含義。

她咬唇,語氣含嬌帶嗔,“你要的這麽頻繁,也不怕沒了新鮮感。”

傅靳夜挑眉,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那就靠你多動動腦子,看怎麽才能讓我在那事上永遠對你保持新鮮感!”

男人呼出的熱氣,吹起她耳廓上細小的絨毛。

夏初心頭一**,下意識躲了一下,隨後抬眸嬌嬌的瞪他一眼。

“你想得美!”

傅靳夜唇角溢出低笑,“好,你不用動腦,我動行嗎?我永遠讓你對我保持新鮮感好不好?”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透著一絲誘哄。

夏初一直很吃他的聲音。

耳根不免發燙,身子也開始發軟。

她勉強保持著鎮定,一把推開他,“沒完了,走不走?”

傅靳夜輕笑一聲,“真要走?好像媽親手調的雞尾酒,我們還沒喝完。就這麽走了,也不怕你親媽不開心!”

聽到親媽兩字,夏初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被他這麽一插科打諢,心情也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也是,那我們先去喝完酒再走。”

傅靳夜勾了勾唇角,任由她拉著自己原路返回。

想到剛剛的事情,他神情微頓。

菲爾特的消息這麽靈通,到底是自己打聽到的,還是有誰透露給他的?

兩人回到包間,把阮清玉親手調的雞尾酒喝完。

接著又看了一場表演,隨後和阮清玉告辭了。

阮清玉正在和老熟人聊天,聽他們說要回去了,也沒反對。

兩人回到別墅,傅靳夜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壓在門上深吻。

夏初有些招架不住,隻好攀緊了他的頸脖,隨著他的節奏一點點回應著。

傅靳夜擁著她倒在了沙發上,正想把身下的女人身上的障礙物全部剝掉,夏初包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視頻通話請求。

夏初氣喘籲籲的躲了一下。

“我的電話。”

“不管它。”

“別鬧,可能是家裏打來的。”

一般隻有家裏人,才會撥打視頻通話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