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夜黑眸深凝,明知故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哎喲,羞死人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和小姐,在裏麵做那種事情也不知道鎖一下門。”

一個貴婦人一邊埋怨,一邊卻眼裏滿是八卦之色地往房間裏探頭探腦。

傅靳夜薄唇輕抿,攬著一臉好奇的夏初走了進去。

而裏麵,剛結束完一場性事,空間裏還彌漫著淡淡的**的氣味。

看著衣不蔽體的兩人,江晴晚臉色一陣變幻。

“小雪,怎麽是你!”

她做夢也沒想到,最後和自己兒子發生關係的人,竟然是唐雪!

一個沒家世沒後台的貧下中農!

唐雪紅著臉,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露出的頸脖和手臂上,滿是斑駁的吻痕。

她看了一眼一旁思緒還不算清醒的男人,連忙撿起他的西服披在他的身上。

“你先穿上衣服。”

傅祈風的頭還處在暈乎中。

他揉著太陽穴,慢慢抬眸,看向一臉驚怔憤怒的母親,眉心蹙了蹙。

視線又掃向一旁的唐雪,他的瞳孔猛然一縮。

“小雪,我們……”

唐雪咬著唇,默默穿好已經破損的晚禮服,垂著腦袋沒有吭聲。

“祈風,你先把衣服給我穿好了!”

江晴晚死死地盯著唐雪,恨不得掐死她。

傅祈風喉結滾了滾,接過唐雪遞過來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傅姨,你不是說她隻是祈風的護工嗎?原來不是我亂想,他們倆根本就有一腿!”

杜可盈在外麵聽到江晴晚的叫聲,這才反應過來,裏麵的人是傅祈風,於是連忙拉著自己的母親跑了進來。

此刻,她很生氣。

雖然知道世家公子身邊有幾個女人很正常。

但他們兩家說了要聯姻,那她自然就把傅祈風當成自己的男人了。

現在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上了床,還被眾人看到,那她到底是嫁還是不嫁?

繼續聯姻,她心裏膈應。

不聯姻,她又不甘心!

這個名叫唐雪的女人,看著不聲不響,沒想到竟然是個狐媚子!

麵對她的質問,江晴晚張了張嘴,想解釋點什麽,卻百口莫辯。

隻能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唐雪。

她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明明她安排的人是杜可盈。

怎麽一轉眼就成了唐雪!

“原來是唐醫生?你和祈風在交往?”

傅靳夜攬著夏初,淡聲開口。

傅祈風身上的衣服穿得七零八落,思緒一點點回籠。

聽到聲音,他猛然看到出現的夏初,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他下意識否認,“不是的,我們倆沒有在交往。”

他是看著夏初說的,他在和她解釋!

傅靳夜黑眸一沉,“你們倆沒有交往?那麽,唐醫生是被迫的了?”

此時,供人休息的寬大沙發上,有一塊清晰可見的紅印。

那是女子初次後留下的印跡。

傅靳夜看向默不作聲的唐雪,語氣沒有什麽起伏。

“唐醫生,你清白被毀,需要替你報警嗎?”

“不要!”

“不要!”

唐雪和江晴晚同時開口。

傅靳夜眸心微動,看向江晴晚,“江姨,傅家的男人都是敢做敢當的人。唐醫生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如今委身於祈風,你說該怎麽辦?”

江晴晚心裏快要膈應死了。

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怎麽最後兒子睡的人是唐雪呢!

他聽懂了傅靳夜的暗示了。

就是將錯就錯,幹脆成全了傅祈風和唐雪。

可她不甘心啊。

唐雪就是個從小地方來的土包子,要家世沒家世要背景沒背景的,怎麽能配得上自己兒子!

可若是今天不成全兩人,她該怎麽收場?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知羞恥為何物,想著法子攀龍附鳳!”

杜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滿臉都是唾棄。

她對江晴晚道:“傅夫人,我看一定是這個女人勾引祈風,不如給她一筆錢打了就是。”

她還等著和傅家聯姻。

雖然現在的情況讓她感到不適,但她還得以大局為重。

隻要把所有髒水潑到唐雪頭上,那麽傅祈風還是能全身而退的。

畢竟他是男人,沒受住女人的勾引,幹了點荒唐事這也很正常。

“我沒有勾引他!”唐雪終於開了口。

“你還在狡辯?你要是沒有勾引傅二少,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麽會在他的**?”杜母質問道。

唐雪看了傅祈風一眼,垂下眸子沒有吭聲。

傅祈風心頭慌亂一片,隻呆呆地看著夏初,對於周遭的一切都置若罔聞。

傅靳夜攬著夏初的手微緊,眼裏劃過冷芒。

“江姨,不是什麽都能用錢打發的。祈風毀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難道我們傅家的男人就這麽敢做不敢當嗎?”

他語氣冷沉,這是警告江晴晚。

她還要不要和他做交易?

江晴晚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最終做了決定。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祈風和小雪兩情相悅,是我棒打鴛鴦,不讓他們在一起。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讓我兒子做個沒有擔當的男人。”

“行了,大家就等著喝我兒子的喜酒吧,我們先出去,我讓人去拿兩套幹淨衣服過來。”

聽到這話,杜母頓時皺起了眉頭。

“傅夫人,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你可是和我說好了,要和我們杜家聯姻的。”

江晴晚歎了口氣,“你也看到了,兒大不由娘啊。”

她也想和杜家聯姻,可現在這情況,她有選擇的餘地嗎?

先不說傅靳夜已經在施壓了,就說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她聽從杜家的意見,給唐雪一筆錢打發走她,那對傅祈風的聲譽一定會造成影響。

他可是馬上要成傅氏集團掌權人的人。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別人冠上一個玩弄女性,薄情寡義的頭銜,那可怎麽行?

傅靳夜勾了勾唇,攬著夏初離開。

夏初全程沒有說話。

等到了無人的地方,她問傅靳夜,“老公,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自己老公不是個會多管閑事的人,可剛剛卻一再開口。

再加上剛開始她就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自己老公好像就在等著這幫貴婦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