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孩子差點被綁一事,傅祈風自然不敢再這樣任性妄為。
但他嘴上卻不饒人。
“大哥,我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不是你的員工,你可以下個命令試試,看孩子們聽不聽你的話?”
傅靳夜眸色涼涼,沒有說話,隻是周身的氣息冷得像冰。
這時,洗漱完的三小隻出來了。
傅靳夜周身的氣息微斂,“走吧,奶奶和外公在家等急了。”
“好。”
三小隻乖乖應聲,和傅祈風揮手道別。
短暫的熱鬧總讓人留戀,傅祈風有些不舍。
“寶貝們,明天爸比出院了來接你們去吃晚飯好不好?”
“你很閑?”
沒等孩子們開口,傅靳夜就擠兌了一句。
傅祈風:“不閑,但抽空陪孩子們的時間還是有的。”
他把剛剛傅靳夜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傅靳夜對上他挑釁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冷弧。
他垂眸看向三小隻,問道:“寶貝們,剛剛我聽到你們的爸比接電話,公司出現了重大危機,你們說他該怎麽辦?”
三小隻對視一眼,“爸比應該先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情。”
傅靳夜挑眉,“聽到沒有,孩子們都比你懂事。等你解決了公司危機再來表現你的父愛吧。我想你也不希望讓孩子們覺得,你這個生父沒什麽大用吧?”
傅祈風被噎得不要不要的。
對上三雙澄澈明亮的大眼睛,他還得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明明是同一個父親,為什麽某人的嘴比自己更能說!
傅靳夜帶著三小隻走了,他臉上的笑容倏地一收。
罵了一句:“真能裝!”
“祈風,別動氣,小心傷口裂開,我扶你上床休息吧。”唐雪過去扶他。
傅祈風看她一眼,想到什麽,問道:“剛剛你在外麵,他和你說什麽了?”
唐雪目光一頓,“沒什麽,就說要我做好你的賢內助。”
傅祈風凝著她溫靜的臉龐,冷笑著捏起她的下巴。
“是嘛,他有這麽好心?還是說他想收買你做他的眼線?”
“沒有。”
她臉上沒什麽表情。
傅祈風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唐雪,你是我妻子,如果你敢背叛我,把我們的秘密告訴他……”
聽到這話,唐雪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
她拉開他的手,“祈風,到現在你還不信我嗎?我喜歡你,眼裏心裏全是你,哪怕你隻當我是一顆棋子,我也甘之如飴。這樣的我,怎麽會背叛你?”
她的目光溫柔如水,帶著淡淡的哀傷和憂愁,讓人心疼。
傅祈風凝著她帶著水霧的眸子,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時的他,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在麵前,卻無法表白,無法擁有她。
求而不得!
那樣的感覺,讓人無比心傷。
心,驀地狠狠一揪。
他一把將她推到**,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唐雪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就對上了男人黑沉沉的眸子。
呼吸近在咫尺,她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
沒等她說話,傅祈風的吻就落了下來。
唐雪睜大了眼,腦海裏有片刻的空白。
他在吻她?
為什麽?
因為她剛剛的一番話?
他感同身受了?
腰上被人掐了一把。
唐雪輕哼一聲,飄忽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傅祈風的唇稍稍移開,呼吸有些重。
“接個吻也不專心,你不是喜歡我嗎?怎麽,不想我吻你?”
唐雪紅唇微張,看著男人眼底染上的些許情欲,心頭狂跳。
她搖搖頭,“不是的,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傅祈風的唇角不自覺輕勾,看著女人乖巧溫順的樣子,心情稍顯愉悅。
修長的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你是我妻子,我吻我妻子有問題嗎?”
他的語氣太過溫柔,唐雪紅唇輕咬,眼眶莫名發了紅。
傅祈風皺了皺眉,“你哭什麽?”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明明我平時並不愛哭的,也不知道最近怎麽就多愁善感起來了。”
唐雪輕聲細語,發紅的眼眶輕咬的紅唇,都讓她看起來有種柔弱的破碎感。
傅祈風眼裏閃過一絲憐惜,他知道,她是覺得委屈了。
微一遲疑,他俯身在她的眼睛上親了親。
接著他迸了一句話,“有點鹹。”
唐雪:“……”
突然就很想笑。
嘴角不自覺上翹,對上男人同樣翹起的嘴角弧度,她心頭一動,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傅祈風的呼吸亂了,感受著女人生澀的吻技,他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都是飲食男女。
自從開葷後,他夜裏總會做些旖旎的夢。
不過是因為拉不麵子,沒有和唐雪行**。
可現在,這是自己的妻子,他也沒必要再裝什麽高冷吧。
不管愛不愛她,他都可以行使作為丈夫的權利。
而她是喜歡自己的,那也應該樂得配合。
手,不自覺探進了她的胸衣。
唐雪的身體輕顫了一下。
她想說你的傷還沒好,卻被男人堵住了唇舌,無法開口。
就在兩人幹柴烈火一觸即發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哎呀,你們……快快,先出去!”
來的人是江晴晚和傅衡。
先進來的江晴晚見到這一幕,連忙把身後的傅衡推出了病房。
唐雪聽出了婆婆的聲音,心頭一跳,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而傅祈風第一時間將被子蓋住了兩人的身體,朝門口看去。
兩道身影已經退了出去。
他喉結輕滾,轉頭看向身下的女人。
此時,唐雪正羞紅了臉躲在他懷裏不敢吭聲。
傅祈風不自覺笑了,“行了,別裝鵪鶉了,爸媽出去了,起來吧。”
唐雪忙不迭從**下去,不經意對上男人帶笑的桃花眼,她捂著臉就衝進了洗手間。
好丟人!
傅祈風又是一陣悶笑,笑著笑著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有多久沒這樣會心一笑了。
門口,江晴晚朝裏探頭探腦的,見傅祈風已經整理好了,頓時繃著臉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一臉深意的傅衡。
“唐雪呢?”江晴晚問道。
“她去洗手間了。”傅祈風道。
江晴晚臉色不好看,“她怎麽回事?難道不知道你的身體還沒康複嗎?在醫院裏就等不及了?果然不是出身名門就是眼皮子淺,上不了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