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側頭,視線掃過她寡淡如水的眉眼,鏡片後的眸子裏閃過絲絲幽光。
他歎了口氣,“其實也不算是喜歡上她,隻是因為她長得挺像我前女友的,我念舊,又因為她遇人不淑,所以我很同情她,這才對她示好。可她好像誤會了,還義正嚴辭的拒絕我的示好,搞得我挺難堪的。”
原來是這樣!
周穎恍然大悟,撇撇嘴道:“我就說嘛,凱文先生你長得這麽帥,怎麽會看上她一個正在鬧離婚的女人呢。”
凱文垂眸,視線掃過她手上的包包,眼裏閃過一絲邪氣。
“確實,正常來說,我要喜歡也應該喜歡像你這樣可愛俏麗的女孩。”
這話透著一絲曖昧的試探。
試探周穎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周穎一臉嬌羞,“凱文先生,你就別打趣我了。”
還真是,一勾就上啊。
無趣。
凱文眼裏閃過一絲輕視,隨口說了一句,“你這包包挺漂亮的。”
“是初初姐送我的。”
初初姐?
凱文目光一閃,多看了她一眼。
“是嘛,你和夏總關係很好?”
“是啊,我和初初姐早就認識了。我爸對她家有恩,所以初初姐一直把我當妹妹看待。”
周穎知道自己身份普通。
所以這個時候把夏初推出來做自己的靠山,就能給自己身上多罩上一道光環。
試想,她可是夏初的妹妹,凱文還不高看自己一眼?
凱文推了推眼鏡,眼裏的幽光浮動。
電梯到了一樓,他問道:“還沒問小姐貴姓?”
“我姓周,叫周穎。”
“周小姐你去哪裏,我送你吧。”凱文溫文爾雅。
周穎心頭一跳,對上男人含笑的眸子,心裏一陣竊喜。
他是不是對自己有興趣了?
這才像話嘛。
不過她還是裝了一下矜持。
“不用啦,我現在回家,坐地鐵就行了。”
凱文道:“周小姐,我剛來海城也沒什麽朋友,剛剛和你聊了聊感覺還挺投緣的。你等下要是沒事的話,可不可以陪我吃頓晚飯,做我在海城的向導?”
周穎心裏一萬個願意,但還是裝得遲疑的看了看時間。
凱文道:“周小姐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我明白你們小姑娘都喜歡花樣美男,像我這種大叔類型的,你們大概覺得和我們一起吃飯聊天挺沒勁的吧。”
他以退為進,周穎一下子就急了。
“怎麽會呢?我才不喜歡那些幼稚的小男生呢,我就喜歡成熟的精英男。”
凱文眼裏閃過一絲譏誚,臉上卻不顯現。
“周小姐,我在國內做點小生意,自認為還算是個精英男。”
周穎連忙誇道:“凱文先生一看就是個優秀的男人。”
“那能賞臉吃個飯嗎?”
“好呀。”
看著女人一臉嬌羞的模樣,凱文勾了勾唇。
對嘛,像她這樣的反應才是正常反應。
那個江瑩什麽玩藝兒?
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獵物換成這個周穎,應該能更好的被他拿捏了!
在家的夏初不知道凱文更改了算計對象,不過她收到了江瑩的信息。
“凱文剛剛來了工作室給我送吃的,我明確告訴他,我不想談感情,他好像很不高興。”
夏初心裏誇了她一句定力好,嘴上道:“沒事,說開了也好。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等你離婚了,他自然還會追求你。可他要是就這麽知難而退,那也說明他對你不過爾爾。”
江瑩回了句有道理。
等晚上傅靳夜回來後,夏初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傅靳夜微一挑眉,打電話問派出去盯著凱文的人,“今天凱文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嗎?”
手下匯報道:“他傍晚去了少夫人的珠寶工作室,出來後和一個女生去吃了頓晚飯,接著就送她回了家,然後他又去了鄰市的夜色酒吧。”
傅靳夜黑眸微眯,“什麽樣的女生?”
手下很快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傅靳夜一看,認出照片裏的女人是周穎。
夏初也湊了過來,見是周穎臉色微變。
“凱文這是見江瑩不上鉤,就把目標轉移到周穎身上了?”
“應該是的。”
傅靳夜語帶譏誚,“以周穎的性格,隻要凱文稍加**,應該很容易上鉤。”
夏初秀眉微擰,“那怎麽辦?周叔對我有恩,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周穎出事啊。”
傅靳夜唇角冷勾,“如果她不虛榮,怎麽會出事?”
夏初看他一眼,“老公,你是不是還在記恨她去打了溫馨?”
傅靳夜道:“我不是記恨這個,我隻是討厭像她這樣的膚淺女生。”
夏初撇撇嘴,“我看你就是在替溫馨鳴不平。”
傅靳夜失笑,修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又吃醋了?懷了個孕,怎麽變多愁善感了呢?”
夏初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怎麽,嫌棄我了?”
“怎麽會呢?我希望我老婆多多吃醋才好,這樣更能證明你愛我。”
被他這麽插科打諢一通,夏初差點忘了正事。
“你別扯有的沒的,現在怎麽辦?”
傅靳夜臉色微正,沉吟片刻後說道:“那就讓周穎上鉤前,先讓她看清楚凱文的真麵目。”
夏初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讓她知道凱文隻是在利用她嗎?”
“當然不是,我們要讓她親眼看到,凱文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男人語氣沉沉,又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夏初被挑起了好奇心,“你想怎麽做?”
傅靳夜一把將人摟進懷裏,微微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紅唇。
“想知道?那等下,要不要給我來點福利?”
又來了!
“傅靳夜,你滿腦子能不能少點黃色顏料!”
傅靳夜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故意用身體輕輕蹭著她。
“老婆,我已經在吃素了,再少點福利,你想讓我升天?”
呸!
什麽亂七八糟的。
“你再胡說八道試試?”夏初嬌嗔。
傅靳夜臉皮厚厚,“那我要福利。”
“滾!”
“好,一起滾!”
直到某人占了她半夜的便宜,也沒正經告訴她,他到底會怎麽做?
但隔了一天後的一則新聞,卻讓她懂了傅靳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