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蘭動作一頓,眼裏閃過一絲警覺。
他們怎麽會一起來的?
他們想幹什麽?
“醫生,她會發瘋嗎?”
張心瑤問領他們過來的醫生。
“目前她還沒有發過病,不過精神病人說不定的,隨時都有發瘋的可能性。”醫生如實道。
張心瑤微一挑眉,“那就麻煩你找人幫我把她綁在**吧,免得等下我替她針灸治療時,她精神病發作。”
“好的。”
醫生連忙叫了兩個醫護人員過來。
林溪蘭早在張心瑤說要讓人把自己綁在**時就變了臉色。
張心瑤是夏初的閨蜜,心眼比夏初還多。
她可沒覺得張心瑤有那麽好心,會真替自己治療。
再說自己也沒病,治什麽治?
見醫護人員手上拿著繩子朝自己走來,林溪蘭叫道:“你們想幹什麽,別碰我,走開,快點滾開!”
她把**的枕頭砸向他們。
接著又對要抓她的醫護人員拳打腳踢。
張心瑤一臉興味,“她這是開始發瘋了嗎?”
醫生說:“趕緊給她打鎮定劑!”
給她打了鎮定劑那多沒勁啊?
張心瑤連忙道:“不用,你們把她綁好就行。”
“是。”
四人來的時候就跟院領導打過招呼,說是林溪蘭跟張心瑤有點舊情,她見不得舊友一直住在精神病院,所以來替她針灸治療。
院領導一來要巴結傅家人,二來對於這種小事也樂得送個順水人情,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
因此早就吩咐過看護林溪蘭的醫生聽從四人的安排。
他們怎麽說,醫護人員就怎麽做。
於是幾名醫護人員很快把林溪蘭五花大綁在了**。
張心瑤看向傅謙和傅靳夜,“等下我針灸時,得把她的衣服脫了,你們出去吧。”
“行,阿夜,我們走。”
傅謙和傅靳夜今天也就是充當一回護花使者,陪著自家妻子來玩一玩,自然什麽都聽他們的。
“心瑤,我不是男人。”夏初開口。
言下之意是,她是不是可以留下來觀摩一下?
“可你是孕婦,我怕等下病人的尖叫聲還有屎尿味汙染了你的眼睛和鼻子。”
夏初:“……”
還會有屎尿味?
閨蜜要不要搞得那麽惡心啊!
夏初朝病**看去,見林溪蘭的臉色不斷變化。
這一刻看明白了,林溪蘭果然並非真瘋而是裝瘋。
不然眼神不會這麽恐懼。
“走了。”
傅靳夜攬過夏初的肩頭,帶著戀戀不舍的她走出了病房。
很快,病房裏傳來林溪蘭的尖叫聲。
“啊!好痛啊!放開我,我不要治療!啊!救命啊!”
張心瑤慢條斯理的說道:“通則不痛,痛則不通,林溪蘭,你忍著一點,隻要筋絡通了,你就能清醒了。”
林溪蘭痛得臉色慘白,“我沒病,我已經好了,張心瑤,你別紮了,趕緊放開我!”
張心瑤把玩著長長的銀針,微一挑眉,“呀,這麽快就清醒了?我這針灸術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林溪蘭已經顧不上和她打嘴仗了,此刻隻想趕緊讓她住手。
“是,我已經清醒了,你趕緊放開我啊。”
就這麽放開她?
那多沒意思?
“我看看啊,你是不是真的好了。”
她指尖銀光一閃,專往林溪蘭的痛穴紮去。
林溪蘭眼皮一跳,忍不住又是一聲大叫。
張心瑤似笑非笑,“瞧,叫那麽大聲,看來這條筋絡還沒完全疏通啊,還得繼續。”
林溪蘭痛得身體都在打顫,她怒罵道:“張心瑤你個表子故意的吧,放開我,救命啊,快來人啊,殺人了!啊!”
張心瑤輕嗤一聲,又下去一針。
空氣裏升騰起一股難聞的味道。
“嘖,林溪蘭你好惡心,床單都被你弄髒了!”
門口,傅謙聽著裏麵傳來的動靜,還不忘誇讚。
“不愧是我老婆,教訓人是有一手的。”
夏初忍不住笑了,“確實啊,心瑤的針灸術是杠杠的。所以堂哥你得好好愛心瑤哦,要是哪天傷她的心,小心她用同樣的方式教訓你。”
傅謙立刻道:“我哪敢傷她的心?一定愛她愛到天荒地老。”
一旁的傅靳夜看他一眼,嫌棄的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傅謙看著他的小動作,“怎麽了,你身上幹幹淨淨的,有灰塵嗎?”
“沒有,是雞皮疙瘩。”
一旁的夏初反應過來,頓時又捂嘴笑起來。
裏麵的哭喊叫罵聲還在繼續,引得旁邊的幾個病房裏的病人都在窗口探頭探腦。
有的受了刺激也大叫大喊起來。
夏初看了眼時間,怕引起**,於是敲了敲門。
“心瑤,是不是快好了?”
片刻後,張心瑤捂著鼻子出來了。
她鬆開手深吸口氣,“終於不用受罪了。”
夏初戲謔道:“不愧是張大神醫,牛啊,連精神病都被你治好了。”
“過獎了。”
張心瑤撥了撥耳邊的秀發,一點不謙虛。
隨後她對醫護人員說,“剛剛你們都聽到了?她說她已經清醒了,我建議你們再給她做個精神鑒定。如果清醒了,該送哪裏就送哪裏,別浪費醫療資源。”
林溪蘭想利用精神病逃脫法律的製裁,沒門!
醫護人員應聲,進了病房後看到林溪蘭弄髒了床單,對她又是一陣打罵。
角落裏,一名醫護人員看著這一幕,連忙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M國。
創輝集團總部。
寬敞明亮的總經理辦公室,一名長的和凱文相似的男人正站在辦公室中央。
而辦公桌後麵坐著一位年近三十的男子。
冷白皮,微卷的短發,麵容清雋。
一雙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看人時似笑非笑。
是個混血的美男子。
隻是他的眼瞼下方透著明顯的青色。
那是常年失眠導致的。
這就是夏初的表哥陳川。
正在向他匯報工作的人是丹尼爾,是凱文的雙胞胎弟弟。
丹尼爾剛接到了醫護人員打來的電話,他推了推眼鏡,說道:“去警告一下她不要多嘴。否則我能帶她出去,就能讓她成為一具再也無法開口的死屍!”
掛了電話,他看向陳川,向他匯報情況。
“今天傅靳夜夫妻又去精神病院了,而且還提出對林溪蘭重新做精神狀況鑒定,看來應該猜到綁架的事情與我們有關。”
陳川身體微微往後靠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一副眼鏡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有意思,我還挺想見見這位素未謀麵的表妹和表妹夫的。”
丹尼爾道:“聽說陳董下個月會正式把夏初介紹給大家,也就是認祖歸宗。我們要不要在這之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