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繼續吃飯,別拘束。”

陳世輝手上端著酒桌起身,視線掃視一圈,嗓音宏亮。

“我們雖然定居在M國,但我們更是華夏兒女。還記得國內的酒桌文化嗎?”

“記得!”在場的人很麵子的回話。

陳世輝道:“今天是我女兒回歸的大好日子,那麽就請大家開懷暢飲!什麽禮儀什麽修養,統統一邊去!”

“對,我們今晚要不醉不歸!”

“讓我們一起幹杯!”

眾人紛紛起身,在陳世輝的帶領下,舉杯同飲。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

敬酒的敬酒,說笑的說笑,和剛剛的靜默截然不同。

原本因為陳鳳離席而不太高興的陳老爺子,也逐漸在眾人的敬酒中喜笑顏開,酒都多飲了兩杯。

歡笑聲傳到了別墅內,氣得陳鳳回房就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陪同的陳涵姿和蔣書臣站在門外沒敢進去,免得正在發火的陳鳳牽怒到自己頭上。

陳涵姿眉頭緊蹙,“夏初那幫人真的太討厭了!她不就是國內的阿鄉麽?仗著有個富豪爹就耀武揚威了?我要不是出身不好,不太方便替幹媽出頭,剛剛一定替幹媽狠狠懟上她幾句。”

蔣書臣看她一眼,目光微閃,“小姿,你剛剛做的就已經很好了,幹媽一定很欣慰的。”

陳涵姿又抱怨了兩句,“幹爹和川哥也真是的,在幹媽被夏初他們擠兌時,竟然一句話都不說。”

蔣書臣垂眸,眼裏閃過一絲幽光。

不說話更合他心意。

兩人在外麵站了好一會兒,聽到屋子裏沒有了動靜,想來陳鳳的脾氣發的差不多了。

“蔣叔,你快進去勸勸幹媽吧,讓她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還不樂壞了那幫人?”陳涵姿說道。

“好,你快去吃晚飯吧,我進去勸勸你幹媽。”蔣書臣道。

陳涵姿有些遲疑。

她知道自己頭上打著陳鳳的標簽。

而今天來的賓客大多是陳世輝那一邊的人。

她有點不想下去。

可一想到餐桌上還有陳楚淮在,她還是點點頭,“那我去吃飯了。”

“好。”

等她離開,蔣書臣敲了敲門,“是我,我進來了。”

裏麵沒有人說話,蔣書臣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一地的狼藉,陳鳳正拿著一把剪子在剪**的床鋪。

蔣書臣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好了別氣了,氣壞了身體我和小姿都會心疼的。”

陳鳳停下動作,保養得體的臉卻是一陣扭曲。

半晌她陰測測開口,“阿臣,我要夏初和那姓林的一樣的下場!”

姓林的,就是林溪蘭。

她在馬爾代被人綁架被人輪了,都是他們的傑作。

蔣書臣說道:“我知道,不過陳世輝的人還在調查,我們暫時不能用相同的方式去動夏初。”

“那就用別的方式動她!”

陳鳳目光陰冷,“陳家隻能是我的,誰允許她一個外姓人來分我的家財!”

蔣書臣坐下來拍拍她的手,“別急,阿川不是在暗地裏弄她嗎?我們先等他對夏初下手後再說。”

聞言,陳鳳冷嗤一聲:“他那個廢物能有什麽用?我給了他那麽多的人力物力,他掀出什麽風浪沒有?”

蔣書臣道:“他不是綁架了夏初的女兒嗎?”

陳鳳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故意用這種方式提醒夏初,他要對他們出手了!”

“我這個兒子就是個捧不上的劉阿鬥,窩囊廢,和他老子一個德性!如果他不是我兒子,我早弄死他了!”

聞言,蔣書臣眼裏的精光一閃,“好了,別氣了,你還有我。我們的人正在有計劃的滲入到夏初的珠寶工作室中。前兩天凱文跟我說了,計劃進展的很順利。”

聞言,陳鳳的臉色稍緩。

視線落在蔣書臣的臉上,她抬手撫上他的胸膛。

“阿臣,你會背叛我嗎?”

“怎麽會?你永遠是我心裏的女神。”

蔣書臣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似深情的伴侶。

陳鳳嘴角微微一勾,身體軟了下來,就要去吻他的唇。

蔣書臣連忙躲開,“別,下麵那麽多人在,我們不能露出什麽馬腳。”

“怎麽了,怕了?”

陳鳳的手輕佻的往他的小腹處移去。

蔣書臣連忙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我不是怕別的,我是怕你會丟了麵子。我可巴不得和你公開呢。”

陳鳳很滿意他的回話,“阿臣,乖乖幫我,等我完全掌控了公司,我就和孟雲策離婚,到時我們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蔣書臣將人擁進懷裏,眼裏的精光閃爍,嗯了一聲。

院子裏的酒席還在繼續,氣氛很是熱鬧。

眾人紛紛去主桌敬酒。

夏初隻能以茶代酒,傅靳夜和陳世輝自然是實打實的酒。

此刻,夏初覺得這場景挺像吃酒宴的。

她和他的結婚酒宴。

不知道將來傅靳夜會不會再給她辦一場隆重的結婚典禮。

她想的好像有點遠了。

夏初連忙打住了思緒。

三小隻吃得差不多了,蕊蕊和蜜蜜說要去上洗手間,哆哆也下了桌。

夏初本想陪著,阮清玉讓她安心待著,她讓可靠的仆人帶他們去了。

另一桌的陳楚淮父母見眾人都去敬酒了,讓陳楚淮和他們一起也去湊個熱鬧。

陳楚淮笑笑,無所謂的起身。

“二堂叔二堂嬸,淮哥。”

長相秀麗的女孩端著酒杯和她的父母一起過來了。

這是陳楚淮同宗的族親,兩家的關係還不錯。

女孩名叫陳菁菁,目前剛上大一。

她就是一開始陳楚淮撇下陳涵姿,去和她說話的那人。

陳楚淮因為是演員,經常四處拍戲,有時過年也在片場度過,所以已經有兩三年沒碰見過陳菁菁。

因為陳菁菁高中三年上的是國內的貴族學校,那是一所封閉式寄宿學校,她很少回家。

所以她和陳楚淮雖然是同宗的族親,但兩個年輕人見麵的機會並不多。

但並不妨礙兩家人的關係很親厚。

“菁菁,你才剛成年,能喝酒嗎?”

陳楚淮見她端著酒杯,知道她要隨父母一起去敬酒,於是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