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肯定愛上嫂子了。”
阮黎夏嘻嘻一笑,“我想想啊,你要讓嫂子同樣愛上你還是簡單的。女人都愛浪漫,你給她製造點浪漫吧。”
製造浪漫?
傅靳夜想到某人似乎滿腦子都是錢。
製造浪漫,還不如給她送錢!
“你嫂子沒那麽虛榮,她是個務實的女孩。”
阮黎夏無語,“喜歡浪漫和虛榮搭什麽界呀!哥我告訴你哦,不管多大年紀的女人,心裏都住著一個小公主。”
是麽?
傅靳夜若有所思。
阮黎夏道:“哥,你給嫂子送過花嗎?”
“沒有。”
“你陪她看過電影嗎?”
“沒有。”
“那你陪她逛過街嗎?”
傅靳夜不說話了。
不用說也知道,肯定也沒有!
阮黎夏小嘴一撇,“你看看你,這麽無趣,嫂子怎麽會愛上你呢?”
傅靳夜被無情吐槽,劍眉擰了擰。
“我沒談過戀愛好嗎?”
阮黎夏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趕緊學起來呀!”
傅靳夜沉了口氣,從小到大隻有別人追他的份,他真要開啟追老婆的旅程麽?
……
夏初開車去了公司。
下了車,旁邊的車位有輛車停下。
夏錦兮從裏麵出來了。
看到她,夏初就想到昨晚在會所的事。
夏錦兮當時衣衫不整,是因為她跑到自己老公房間自薦枕席。
好在自己老公定力強,把她趕了出去。
剛好她遇到了接到周深電話而趕來的自己,就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想挑撥他們夫妻倆之間的感情。
最好自己受不了,而和老公大吵一架,最後兩人就算不離婚,也會心生嫌隙。
這個堂妹,歪心思是真的多。
她突然跑來傅氏珠寶上班,大概就是為了方便接近自己老公?
還真是用心良苦!
可她不理解的是,夏錦兮明明很勢利,為什麽會突然看上自己老公?
難道是因為自己老公顏值高?
夏初想不通就不想了。
她鎖上車門,麵無表情朝集團大樓走去。
夏錦兮叫住了她,“姐姐,又是一個人來公司上班啊?要是不知道姐夫要去接他老板,我還以為你們兩人因為我而吵架了呢!”
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話,夏初停下了腳步。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倆好著呢。”
夏錦兮下巴微揚,“是嘛?看來姐姐心胸很寬廣啊,都不介意姐夫和小姨子有一腿呢!”
夏初看著她,也沒動怒,隻是打量著她,一臉不解。
“現在是夏天,照理不該是發桃花癲的季節啊?你怎麽會發桃花癲呢!”
夏錦兮的臉色一變,“夏初,你罵我是精神病?”
桃花癲是一種名為愛情妄想的精神分裂症。
患者堅信某人對自己產生了愛情,即使遭到對方拒絕,卻仍舊對對方糾纏不已。
夏初秀眉微挑,“咦,現在倒是挺清醒的。”
“你……”
“夏錦兮,我就奇怪了,你不是有男朋友嗎?為什麽突然看上我老公了?”
夏初打斷她的話,“我老公就是個沒錢沒房的小助理,之前你不是很看不起他的嗎?”
夏錦兮目光一閃,當然不能說,她老公根本不是什麽小助理,而是海城的王。
“我就是不服氣啊!雖然姐夫沒錢,但他長得那麽帥,怎麽就看上你這個什麽都不是的單親媽媽了呢?”
夏初明白了。
夏錦兮的意思是,像她這樣的女人,要麽孤獨終老,要麽隻配嫁個又老又醜的老男人。
“夏錦兮,那我警告你,離我老公遠一點!否則,你會後悔的!”
她說完轉身就走。
“放狠話啊?夏初,我很想知道你會怎麽讓我後悔!”
夏錦兮一臉不屑,扭著腰肢進了集團大樓。
總裁辦。
傅靳夜一身筆挺西裝,邁著大長腿進了辦公室。
周深見他到了,跟進去匯報工作。
“傅總,今天上午的行程安排,我跟你匯報一下。”
“稍等。”
傅靳夜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塑封袋,“先去替我辦件事。”
周深接過,一臉疑惑,“什麽?”
傅靳夜道:“這裏有兩份血液樣本,去做個基因比對吧。”
周深一愣,“這是誰的血液樣本?”
傅靳夜:“我的,還有夏初孩子的。”
嗯?
周深又是一愣,“傅總,難道你懷疑少夫人的三個孩子,是你的孩子?”
“去檢測了再說。”傅靳夜沒有多言。
“是。”
周深拿著袋子離開了辦公室。
傅靳夜頎長的身姿微微往後靠去。
修長的手指輕扣桌麵,驀地想起四年前自己出的那場車禍。
當時在F國的一個小鎮正在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音樂節。
卻有一幫不法份子突然出現,擄走了幾名女性人質。
其中還有一人是自己弟弟傅祈風的朋友。
傅祈風拜托自己去救她。
而他曾參加過維和部隊,在F國有點人脈,於是應下了。
經過一番激戰,幾名人質被順利解救了出來。
但沒想到他在解救人質的途中遭遇了車禍……
傅靳夜眯了眯眼,突然有點想不起來傅祈風的朋友長什麽樣了。
會不會他真的忘記了一段記憶?
“阿夜。”
傅謙推門進來了。
傅靳夜的思緒被打斷,見傅謙一臉興奮,微一挑眉,“外麵又下紅雨了?”
傅謙哈哈一笑,“不是,有個消息比下紅雨更精彩。”
傅靳夜看著他,想到了什麽,“你想說的消息,難道是趙啟明死了的事情?”
“我去,你是怎麽知道的?”
傅謙原本還想吊一吊他胃口,可沒想到人家已經知道了。
“巧了,早上我和夏初退房時,看到林溪蘭被警方帶走了,我猜測可能死的人是趙啟明。”傅靳夜道。
傅謙一想,了然點頭,“對哦,昨晚你和弟妹也在名爵。”
他也從周深那裏得知,傅靳夜被夏錦兮下藥了。
“阿夜,昨晚弟妹做了你的解藥,銷魂嗎?”
看著他擠眉弄眼,傅靳夜沒搭理他。
“死的人真的是趙啟明?”
“是啊。”
“他是怎麽死的?”
“趙啟明有心髒病,行**前服用了藥物,興奮過度唄。”
傅謙解釋道:“雖然趙啟明的家屬遮遮掩掩的,但相關部門正在調查他,所以稍作打聽就知道了。”
傅靳夜嘲諷勾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傅謙道:“雖然他人死了,但他利用手中權力貪汙腐化是事實。而和他有生意往來的人,都被相關部門帶走調查了。陸遠舟也逃不掉!我看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倒省得我再出手了。”
傅靳夜麵色微冷:“本來他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應得的,如今隻是讓他做回自己而已。”
傅謙點點頭,“這個陸遠舟其實還是挺有能耐的,可惜心思沒用到正途上啊。”
傅靳夜不置可否,準備批閱文件。
傅謙看他一眼,想到什麽,“說起來,弟妹的那個堂妹也太大膽了,竟然敢給你下藥!這樣的人你還把她留在設計部,也不怕膈應到弟妹?”
他不提,傅靳夜倒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麵色一沉,“通知人事部,夏錦兮不符合傅氏珠寶的錄取標準,即日做開除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