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老爺子蘇醒,趙思曼連忙撲了過去。
熱淚順著臉頰滑下,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醒……醒了。”周身龐大的醫療團隊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誰能想到,如此之多醫生圍坐。
商量了幾天幾夜連個病因都未曾查出。
結果卻被一個年輕人治好了。
隨著各種儀器上的數值逐漸平穩,趙老爺子的病情穩定下來。
也算是鬼門關外走了一遭,趙思瑤此刻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黑色的蟲子,對她造成了極大心理創傷。
“謝謝葉先生!”趙思曼起身擦拭眼淚,忙朝葉帆鞠了一躬。
“我爺爺能夠醒了,全靠葉先生出手相救,以後您就是我們趙氏的救命恩人!”
聞言,葉帆隨意擺了擺手,“小事一樁。”
見他如此輕蔑的話語,無不刺痛了在場人的心。
這樣的疑難雜症,幾根銀針便救了回來。
還說小事一樁,把他們這一群京海最頂尖的醫療團隊放在哪裏。
“不過話說回來,葉先生我爺爺體內的蟲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思曼疑惑道,如此景象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說起這個,葉帆倒是來了興趣。
畢竟那可不是簡單的蟲子,而是蠱!
“南雲盛產各異昆蟲,其中有很多體內藏著劇毒。”
“隻要施以培育,便可在人體當中存活,不斷蠶食內髒,也就是蠱術。”
說著,葉帆拿起那些被他從趙老爺子體內逼出的黑色蟲子。
“這些蠱術不會在陡然之間致人死亡,卻能不斷折磨人體叫人慢性死亡。”
“蠱術之凶殘有目共睹,京海許久未聽聞這東西了。”
葉帆越說越玄乎,搞得在場人一頭霧水。
南雲的物件,怎麽會出現在京海。
一旁王教授脊背已被冷汗浸濕,卻依舊死性不改。
他才不信什麽蠱術,根本就是葉帆為了彰顯自己的醫術編出的故事。
“運氣好罷了,趙老爺子能夠痊愈,都是老爺子的求生欲望足夠強烈!”
“什麽蠱術,根本就是胡編亂造!”
葉帆對這個所謂的教授隻是冷眼相看。
賣弄學識,靠著西醫一堆儀器檢測便妄下定論的人。
“如果不是蠱術,那怎麽解釋蟲子能在人體內存活呢?”
“無知不可怕,別不懂裝懂!”
趙思曼見狀,一個冰冷的眼神直接將王教授的嘴巴給賭上了。
拔針一事,不會就這樣輕易過去。
什麽京海醫術第一高明的醫生,徒有虛名罷了。
“帶著你的人滾出去!”
待王教授一行人離開病房後,葉帆才朝著蘇醒的趙老爺子發問。
下蠱行為之狠毒,定是與趙家有著深仇大恨。
“趙老爺子,近些天是否離開過京海?”
聞言,還略顯虛弱的趙老爺子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答複,葉帆也不意外。
京海很久沒聽說過蠱術了,大概率不是在京海被人陷害。
“如此一來,就需要趙小姐去一探究竟了。”
趙思曼連連點頭,就算葉帆不說,她也一定會徹查到底的。
雖然趙老爺子已經蘇醒,但體內蠱蟲造成的傷害還並未痊愈。
葉帆留下一藥方,便離開了病房。
臨走,趙思瑤被趙思曼鼓動的羞愧上前。
“喂,那個誰,是我誤會你了,對……對不起。”
想起剛剛這小妮子那囂張跋扈的樣子,與現在那害羞的模樣真是形成了鮮明對比。
葉帆微點點頭,笑著轉身離去了。
見他這樣,趙思瑤剛平靜的心又是怒不可赦。
“你看看他姐!真不知道在狂什麽!”
趙思曼無奈搖頭,“等下葉先生,我送您!”
與此同時。
醫院的另一間病房內。
蘇哲渾身裹著紗布,臉上寫滿了不悅。
身為蘇氏公子,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媽,你一定要給我出氣啊!”
病床前一婦人,穿金帶銀看來富貴逼人,隻是骨子裏依舊透露著土氣,是多少珠寶都無法掩蓋的。
此人正是蘇凝霜與蘇哲的母親,李豔芳。
“好好好,我現在就給你姐打電話!”
“葉帆這個兔崽子,不知道去哪兒待了幾年,回來倒是長脾氣了,連我們蘇家的人都敢打!”
李豔芬從小便對這個兒子寵愛有佳。
那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今天接到電話,自己最寵愛的兒子竟然被那個廢物贅婿打了。
這給老太太氣的,差點咽氣在那幾百平的別墅裏。
“就是,根本就是白眼狼一個!難怪姐姐會退婚,該!”
這邊,電話還沒接通,病房門便被推開。
來人正是海外資本,楊建。
“哎呦小哲啊,幾天沒見,這到底是怎麽了?”
李豔芬一看來人,頓時喜笑顏開。
這可是她心目中女婿的人選,雖然人長得不咋地,但架不住有實力啊。
“小建來了,你可要好好說說凝霜啊。”
此話一出,徹底把葉帆給排在了外麵。
雖然已經退婚,但好歹也是與蘇凝霜有過多年感情的。
李豔芬這話說的好像楊建已經是蘇家女婿似的。
“怎麽回事啊阿姨?是誰打的小哲,我這就派人去收拾他!”
沒等李豔芬開口,蘇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建哥,就是之前我姐那個老相好,剛一回來就對我大打出手,我姐還不向著我,建哥你可得為我出頭啊!”
一聽是葉帆動手,楊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早就看不慣這個人了,這麽多年也沒見個人影。
卻似乎無時無刻不在,阻礙著他和蘇凝霜發展。
一個上了山的臭吊絲,憑什麽和他這個富二代相比。
也不知蘇凝霜到底有何顧慮。
這時,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媽。”話音剛落,姍姍來遲的蘇凝霜便看見了一旁的楊建,身後的柳秘書也是一愣。
盡管需要海外資本的幫助,楊少爺是必須過的一關。
但對於這人,蘇凝霜其實沒什麽感情。
“楊少爺怎麽在這兒?謝謝你大老遠趕來看我弟弟。”
蘇凝霜說著,也隻是逢場作戲,略過楊建來到了病床前。
上來就對著蘇哲發問,“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