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不是在欲擒故縱,這才剛開始就這般迫不及待了,你還真是……欠收拾啊!”

這意味深長的話語,讓江妤愣了一下。

什麽意思?

正想著,江妤的脖頸便又被咬了一口。

“好好坐著。”

男人的話語,讓江妤這才後知後覺,他所謂的“捂衣裳”,是怎麽個捂法。

這個男人,真是渾蛋!

又想要欺負她!

江妤急得都要哭了。

這可是在客棧,楊雲恒就在隔壁,而且外麵還人來人往,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

“別……別這樣,大人……”

沐令舟平日裏不近女色,本身也不是個重欲的,本也沒怎麽惦記著,可偏偏這個女人一直在點火。

都坐在他懷裏了,還不安分,在那動個不停。

掐在她腰間的手,便有些蠢蠢欲動了。

“那要怎樣,難不成是想讓本官把衣裳脫下來給你捂著,你好趁機偷窺本官的身體。”

江妤立即否認:“才沒有!”

她又不是想不開,怎麽會想要偷窺他。

“如此,那便乖乖的,好好捂幹它。”

江妤坐著很難受。

雖然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一想到他下一刻就可能會翻臉,江妤心底還是有些懼意。

如此被一個男人拉著坐在他腿上,他的雙手還掐著她的腰,她就宛如是坐在他的懷中,最讓她難受的是,他蓄勢待發,仿佛隨時都能闖進她的房門。

男人的呼吸噴薄在她脖頸間,那溫熱的氣息,卻讓她覺得,她的脖子被一條毒蛇盯上了。

陰寒入股。

“大人,這樣不好……”

這可是在楊雲恒的書房,萬一有人發現她這般坐在別的男人懷裏,如何使得。

他的變化,也讓她心慌。

這……哪裏是在捂衣裳啊!

分明是他突然獸性大發,想要行那不軌之事!

看著她逐漸染上粉紅的耳垂,心底的惡趣味也被蟄伏的凶獸喚醒。

“那你打算爬你未婚夫親父的床就好嗎?”

“我……我沒有!”

江妤微紅著眼睛瞪他。

這個男人,就是在欺負她。

明明那天是去她慈光寺,是和他在一起,偏要說這樣的話來羞辱她!

既然瞧不上她,又何必拉著她做這樣的事情!

這個男人,當真是可惡。

又是委屈又是埋怨,淚意便又湧了上來,鼻尖酸澀不已。

聽著這帶著哽咽的哭腔,沐令舟微微蹙眉。

“怎麽這麽愛哭,難道你敢說,江家一開始沒這個打算。”

江妤咬著唇角,沒有吭聲。

劉氏是要逼迫她這麽做的,可她沒有啊!

要她解釋多少次才行。

一想到這個在自己身下承歡過的女人,差一點就要去伺候別的男人,沐令舟便下意識不悅了起來。

掐著那不堪一握的腰身的大手,也往上移了幾分。

他力道有些重,女子輕呼一聲,麵色也隨即羞紅,當即便要掙紮下去。

他哪裏是要她幫他捂幹衣裳,分明是想要欺負她!

想和上次在慈光寺時那樣折騰她!

“大人,求您……別這樣。”

沐令舟麵色不變,手上的動作不僅沒停,反而更加大膽了。

感受著腿間那灼熱的溫度,江妤卻慌了:“不是,大人,求您放過我,外麵有人的……”

楊雲恒還在隔壁。

若是聽見了。

江妤真的不敢想象。

她都要急得哭了。

這個男人太可惡,也太瘋狂,太大膽了。

這可還是在外邊的客棧,他都敢對她做這樣的事情!

“放心,不管是外人,還是楊雲恒聽見了,都不會進來看裏麵的人是誰,你也不必擔心會毀了自己在你未婚夫心中的形象。”

沐令舟說得篤定,一手拉下了她半邊衣裳,光潔圓潤的肩膀露出,那雪白的肌膚上,果然還有著他留下的淡淡痕跡。

看著那些印跡,沐令舟眼角微紅。

他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如此想要放縱的衝動時刻。

“江妤,這怪不了本官,是你主動在先,那你就得負責,總不能挑起了本官的火,你卻想著逃跑吧!”

“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昨晚就想狠狠欺負她的,可她太過愚蠢。

都來到他麵前了,還想著那個沒用的廢物,這讓他恨不能將她丟出去。

如今,都已經這般了,想讓他放過她,那是不可能的!

“我……大人……”

被男人緊緊抓住,江妤見掙脫不了,也不掙紮了:“大人,別忘了我父親的事情。”

既然逃脫不了,那就先爭取自己想要的吧。

她抱緊男人的脖子,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泛著淚水的眼角微微眯了眯。

一聲輕喃從江妤口中呼出,兩人同時怔住。

隨即一人羞憤地無地自容,一人則是輕笑一聲:“江二小姐,聽聽你這聲音,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

江妤緊咬著唇,不再說話了。

她怎麽就……

這麽經不起撩撥呢。

這身體,真是不爭氣!

這個男人,心底裏指不定在怎麽笑話她,羞辱她。

看著江妤的反應,沐令舟心情大好,輕咬著她的耳垂:“看你這不經撩撥的模樣,若本官真的要了你,你豈不是更加……嫵媚了!”

江妤不說話,臉頰羞愧地都能滴出血來了。

不過心裏卻在想著:你倒是想真的要了我,可你有那個能力嗎?

她臉上的神情太過生動,沐令舟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思,見她竟然也和外人一般猜測他,不免也氣笑了,手中的動作便帶上了幾分懲罰。

這個蠢女人,覺得他不行?

那就讓她看看,不行的男人是怎麽折騰她的!

江妤隱隱察覺,男人越發賣力了。

好在他掐弄了半天,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這讓江妤略微鬆了一口氣,可那顆懸著的心,還是一直落不了地。

“聽說了嗎,那位江牧監的死刑暫緩,好像是他的女兒傍上哪位大官,這才有了重審案子的機會。這都兩三天了,也不知道最後會怎麽定案。”

房間房外,突然有了說話的聲音。

江妤聽見這話,身體瞬間僵硬。

有人在外麵!

沐令舟蹙眉:“放鬆,手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