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穎來到葉憾跟前,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蘇柔。

蘇柔心知肚明,知道自己今晚占用了葉憾太長的時間,而且今晚不僅解決了魏明博的麻煩,還和魏家達成了對醫院非常有利的合作意向。

夠了,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白總,物歸原主。”蘇柔笑著說道。

白穎也笑了,暗道這個難纏的女人難得的講理了。

“葉憾,你怎麽跟木頭似的,怎麽也不知道邀請你的緋聞女友去跳個舞?”

葉憾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

今晚算是和跳舞杠上了,任誰也想不到,他第一次跳舞,會是這麽倉促的就進了舞池。

雖然跳的蹩腳,但居然迎來了眾多的誇讚。

“哎呀,葉先生,您跳的真是太好了。”

“什麽?您是今晚剛學的?不愧是您,學的真快!”

“白總真是慧眼識人啊,好,真好!般配!”

“……”

麵對眾人的讚譽,葉憾無可奈何的回應著,讓他不解的是,白穎除了雙頰羞紅外,並沒有別的反應。

她這是幾個已意思?

如果是為了獲得藥方,自己已經給她了,如果是為了氣走魏明博,自己也做到了,難道說她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這、這……

經曆過夏荷的被判,對愛情他是不敢奢望了,幸運的是自己遇到了溫柔善良的夏雪,即便兩人不能夠在一起,他也不敢輕易的對別的女人起心動念了……

“你……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葉憾歉意道。

剛剛因為走神,他不小心踩了白穎一腳,連忙收起了心神,專心致誌的跳起了舞。

……

“父親,您說我打的對嗎?”魏明坤彎著腰,嘴角微微上揚。

“父親,我、我……”

“閉嘴!”

魏老爺子一聲吼,魏明博雖然一肚子話要說,但也無可奈何的閉上了嘴巴,魏明坤也是正襟危坐不敢言語。

“老大,你怎麽說?”

“既然父親問了,那我就說說吧,一句話,葉憾是周市長的人,如果為了他,”魏明乾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魏明博,幽幽說道,“不值得!我們魏家在各個係統裏都有人,但是我們經不起周市長的怒火,一旦惹惱了他,您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魏老爺子皺起了眉頭,看向了一臉哀戚的魏明博。

為了這麽個惹麻煩的逆子,不值得。

“老二,你說說,今晚周市長真的是對葉憾禮遇有加嗎?”

魏明坤心中一喜,說道:“當然!周市長就不說了,今晚周夫人出席這個舞會本就奇怪,她還當著我們的麵,讓葉憾叫她嫂子,還邀請他去參加女兒的生日宴,這麽多年了,這樣的禮遇何曾有過?”

魏明乾補充道:“周市長是個非常愛惜羽毛的人,居然領著葉憾去和參加舞會的各色人等結實,有過嗎?”

魏老爺子搖了搖頭,看向魏明博的目光充滿了嫌棄。

“你的眼睛應該挖出來喂狗!剛一回國就去招惹葉憾,你調查他的被背景了嗎?你了解他的後台嗎?廢物!你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就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嘛!”

見魏老爺子如此嚴厲的批評自己,魏明博連忙解釋道:“父親,他就是個醫生,了不起就是會研究藥物罷了,充其量就是個有點能力的科研人員,這樣的人,我們魏家得罪不起嗎?”

砰!

魏老爺子將剛剛端起的茶杯摔到了地上,吼道:“你是你!魏家是魏家!不許你扛魏家的名義!”

聞言,魏明博臉如死灰。

這是……要被放棄了嗎?

自己拚死拚活為魏家賺錢的功勞就這麽被無視了嗎?

同樣心裏不是滋味的魏明乾和魏明坤,對視一眼後紛紛低下了頭。

他們希望魏明博倒黴,但是魏老爺子的行為,讓他們再次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覺。

“你,不是魏家人!”魏老爺子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你的罪行我們會主動向治安署的人說明,今晚你就畏罪潛逃,從此以後不許你踏足夏國!”

“父親,我……”

“就這麽定了!”魏老爺子站了起來,向著書房門口走去,“老大,你來安排,不許出現任何意外!”

“是,父親。”魏明乾應道。

叮鈴~

魏明乾拿出手機一看,是葉憾發來的。

“管家是魏明博的人。”

魏明乾心頭大驚,正平複心情的時候,身邊響起管家的聲音。

“大少,我現在就去安排船。”

“好,”魏明乾頭也不回的說道,“一定要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不能有任何意外。”

“是,您放心!”

管家走出書房,關門的時候偷偷給了魏明博一個安心的眼神。

“把他帶出去,看好,不許任何人接觸他!”

“是,大少!”

很快,書房裏就剩下魏明乾和魏明坤兩兄弟。

“大哥,就這麽讓他走了?”

魏明乾掃視一圈書房,起身說道:“父親的安排,不許你質疑!”

見他說完就走,魏明坤不滿的跟了上去。

等兩人離開書房後,魏明坤剛要說什麽,就被魏明乾拉著來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大哥,怎麽了?”魏明坤發現了他神色的不對。

魏明乾什麽也不說,掏出手機遞給了弟弟,等弟弟看完後,這才解釋道:“家裏……不安全。”

魏明坤對葉憾的提醒沒有絲毫的懷疑,小聲說道:“不應該啊。”

魏明乾閉上眼睛說道:“管家是父親的人,多麽大的**能讓他背叛父親,去投靠魏明博這個私生子?”

“我、我想不到理由。”

許久後,魏明乾睜開了眼睛,說道:“安排自己人,今晚盯緊了管家,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麽花樣!”

“好!”

魏家大宅外,白穎不解的看著一直盯著宅子裏的葉憾,忍不住問道:“你這望眼欲穿的,裏麵有你惦記的女人嗎?”

葉憾收回視線,想了想問道:“魏老爺子的事情,你知道什麽嗎?比如魏明博是怎麽來的。”

白穎愣了一下,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想了想,說道:“他母親是當年魏家的家庭教師,不知道後來怎麽和魏老爺子走到了一起,很快就有了魏明博,之後魏老爺子的原配夫人就鬱鬱而終了……能確定的就這些。”

為了不誤導葉憾的思路,白穎並沒有說太多,但是葉憾卻主動問了出來。

“傳聞裏有什麽特別的嗎?”

“好像……當時魏夫人去世的時候,魏明乾大鬧了一番,說他母親不是自然死亡,之後就沒什麽了……有什麽額不對的嗎?”

“暫時沒有。”

葉憾打開窗戶,很快一條狗就跑了過來。

白穎詫異的發現這條狗居然是良心藥業門口的那條狗。

葉憾撫摸著旺財的頭,通過意念下達了指令,然後說道:“辛苦你了。”

旺財哼嚀了幾聲後就跑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走吧,去一趟治安署。”

“好。”

白穎雖然不著調他到底要幹什麽,但是感覺到了事關重大,也就不再多多問,一加油門將車子開離了魏家大宅。

……

治安署內,謝必達說道:“按照你的意思,我將魏明博的手下拉回了樺城,就在裏麵。”

“好,我見見那個叫陳哥的。”

“好!”謝必達至今都沒有從陳哥的嘴裏掏出有用的東西,又知道葉憾是個問話高手,興奮道,“我給你做記錄員!”

在謝必達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詢問室。

當陳哥看到葉憾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臉色就恢複如常,嘲諷的說道:“謝隊長,你找個醫生是來給我檢查身體嗎?太好了,我的身體很不舒服!都是被你們虐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