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今晚那個妞兒真的很帶勁啊!”

“是啊,是啊,好久沒有見過這麽好的貨色了。”

“都怪阿強,今晚沒有帶藥,不然的話,這會兒肯定已經跟我在賓館裏翻雲覆雨了!”

“怪我?怪的著我嗎?要怪就怪你們最近太勤奮了,這麽好的藥,也不知道省著點用。”

“……”

五個精神小夥,聊得是熱火朝天,不時的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

“該死的!”

謝隊長聽完他們的討論,看向葉憾說道:“你等我會兒,我去辦點公事!”

“坐在!”葉憾立即說道。

“坐下?”謝隊長對罪惡始終是零容忍的態度,自己既然遇到了,就沒有放過的道理,“你以為你是誰啊?居然敢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誰給你的勇氣?”

謝隊長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今晚的經曆已經讓他感覺很有挫敗感了,剛才葉憾又故弄玄虛,這讓他更加不滿,現在葉憾還敢對他頤指氣使,拜托,你的臉真的沒那麽大!

“剛剛,他們提到竇琴的名字了。”葉憾平靜的解釋道。

“啊?”謝隊長激動萬分,壓低聲音探過身子說道,“那就更應該過去了!即使不帶到治安署,你也可以施展你的問話技巧,問出個所以然啊!”

葉憾無奈的瞥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不想啊?

老子現在的‘問’,隻能針對一個人,如果就這麽貿然的過去了,自己不可能隻盯著一個人看,想一想,自己得飛速的不停的和這幾個精神小夥子對視,他就感覺胃裏一陣翻滾上湧。

“不急,先等等,如果能聽到一些咱們想要的信息,不是能省點力氣嘛。”葉憾解釋道。

“哦。”謝隊長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十幾年了,他再次體會到了當小弟跟班的趕腳。

“你剛剛說竇琴死了?”

“嗯,死了……你平時不上網嗎?”

“淦!老子上網是看美女的,有毛病才看新聞……為啥啊?”

“還不是因為欠的錢越來越多,加上最近派給她的業務太多了,估計是受不了了。”

“可惜了了,陳哥前段時間剛答應我們,等我們發展二十個女人後,就把竇琴給我們玩兒一陣子。”

“唉……太可惜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美女護士,不是那些婊子的角色扮演。”

“……”

葉憾獎他們的話停了個一清二楚。

謝隊長打起精神,隻聽了個大概,但這已足以讓他激動不已了。

他看向了葉憾。

動手不?

葉憾搖了搖頭,衝趴在地上剛幹完一盤烤豬蹄的旺財,說道:“今晚謝隊長辛苦了那麽久,該你出馬了。”

“往往!”

謝隊長一腦門黑線,你這小子,真將我和一條狗當成你的左膀右臂了?

葉憾見他臉色不善,在他發火之前,嘿嘿一笑,說道:“旺財非常善於跟蹤。”

跟蹤?

謝隊長瞥了眼地上的旺財,暗道這條土狗比警犬都厲害,興許能幫上大忙,不然葉憾也不會將它和自己一個堂堂的刑警隊長相提並論。

淦!

我怎麽自己個兒主動和一條狗放在一起對比呢?!

見謝隊長看向自己的目光憤怒中帶著幾絲幽怨,葉憾不解的問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

謝隊長一嘴撮掉了一整根羊肉串,撮的鋼簽都發出了幾粒火星子。

……

“喂,有麽有搞錯?每次都是我給陳哥送夜宵?”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夥子不滿的說道。

“諾,夜宵在你手裏,是服務員遞給你的,和我們可沒有關係啊。”

“不錯,我這邊是真有事兒,上次那個小妞這會兒在在家裏等我,想起她梨花帶雨被逼無奈的樣子,我就想趕緊趕回去。”

“嗬嗬,陳哥的夜宵,夠膽你就不送!”

黃毛看到同伴們紛紛起身離去,這才無奈的起身拿起了夜宵,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淦!連賬都不打發,老子又得花錢又得出力,沒這個道理的嘛……一群沒義氣的東西!”

葉憾和謝隊長對視一眼後,笑了。

“旺財!”葉憾輕輕喊了一聲。

下一秒,旺財突出嘴裏的骨頭,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黃毛的身後。

“走!”謝隊長起身道。

“急什麽?坐下,不吃完浪費了,”葉憾拿起一根羊肉串遞了過去,解釋道,“你我兩個大活人跟在後麵太紮眼了,等著吧,旺財會回來叫我們的。”

“你沒有搞錯?它就是一條狗!”謝隊長不滿道。

葉憾用簽字指著自己的左肩膀說道:“它是我的左膀!”

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膀:“你是我的右臂!”

“左膀右臂,在我這裏,它排在你的前邊!你不能質疑它的能力,這樣不好,不利於團結!”

“……”

謝隊長恨的牙癢癢。

報複,一定是報複!

這小子是在報複自己之前對他進行過調查。

該死的!

謝隊長一屁股坐了下來。

好不容易發現了線索,如果就這麽浪費掉了,老子破著背個處分,也非得用手裏的權利好好擺治擺治你不可!

半個小時後,就在謝隊長要絕望的時候,旺財跑了回來。

“走!”葉憾站了起來。

“哦。”謝隊長刷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旺財在前,兩人在後。

其實葉憾剛剛已經通過意念感受到了那個陳哥所在的位置,完全可以不用旺財再跑一趟,但是如果這樣以來,隻怕謝隊長真的要瘋。

陳哥所在位置距離這裏也就幾公裏,是一個二十年前建造的工廠,後來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

隨著時代的發展,被人承包,打造成了很有年代感的主題餐廳,隻是大部分人不知道,在那個以廠房為主題的餐廳後麵,隔著幾個破舊的樓房後,還有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

“哈哈哈……黃毛,你是不是好奇我明明有個餐廳,為什麽不在自家餐廳吃飯?”

發出疑問的陳哥圓臉,胖乎乎的,五短身材,穿著很隨意。

大部分情況下,胖子都是心寬體胖,慈眉善目才對,正常情況下陳哥符合這些特點,但是當他那雙小眼睛看著你的時候,哪怕臉上帶著笑,也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黃毛打了個寒蟬,緊張道:“陳哥,我那懂啊……但您這麽一問,其中肯定有很深奧的道理。”

“哈哈,因為飯店老板早就吃膩了自己家的飯,所以想嚐嚐別人家的口味。”

“就像男人有女友或者老婆,但還是會惦記別人的女朋友或者老婆,一個道理嘛,多簡單的道理了。”

聞言,黃毛搗頭如搗蒜。

悄咪咪上到二樓的謝隊長點了點頭,當他發現葉憾居然神色如常後,踢了踢他的小腿。

“嗯?”葉憾不解的看著他。

“他說的不對嗎?還別說,這個流氓還挺有內涵的。”謝隊長小聲感慨道。

“是嗎……我不懂,可能是因為我身邊的女人太多了吧。”葉憾一臉的平靜。

哼!

反正你對我查了個底掉,實事求是,有啥說啥唄。

“……”謝隊長很想吐血。

“不過沒看出來,你這個治安官的想法還挺流氓的。”葉憾補刀道。

“……”謝隊長真的要吐血了。

樓下。

“陳哥,我最近剛發展個第一醫院的護士,是泌尿科的。”黃毛一臉討好的笑容。

聞言,葉憾和謝隊長都看向了樓下。

“好!”陳哥放下手裏的簽字,激動道,“你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