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宇怎麽可能會上前去救她?開什麽玩笑!
“柔兒,你別怕,這麽多人在這裏,它不敢對你怎麽樣的,你放輕鬆,你隻要放輕鬆,它自然而然的就會鬆開你,到時候本殿直接將它拿下大卸八塊,給你出氣如何?”
他言語談吐間盡顯緊張,步子不但沒有往前邁,反而還倒退。
盡管聽到他這般說,她還是不想放棄,“殿下……救救我……”
等等,這蛇不是放在穆雪凝房裏的那條嗎?
或許是恐懼占滿她的心裏,讓她的大腦逐漸清醒起來。
她就說為什麽這條蛇這麽眼熟,原來是因為這樣!
“是穆雪凝!是她想要害我!”她猛的瞪大雙眼對元稹宇說道。
正在此時,穆雪凝剛好走進來,“妹妹,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呀,本宮有什麽理由要害你呢?”
她身旁的攝政王麵容冷峻,不悅的皺眉。
穆怡柔一噎,她總不能說是因為這條蛇是她放在她房裏的,而現在又出現在這裏,所以她才知道吧?
先不說謀害攝政王妃的罪名,她手上也沒有這條蛇,是她放的證據呀。
她咬牙,氣的兩眼一番,差點暈倒過去。
雖然不知道這個賤人有什麽辦法才這條蛇給弄回來,但她今日就算是死,也要將這個賤人給拖下水!她不好,她也別想好!
“王爺,臣妾不知道做錯何事,妹妹竟然這般汙蔑臣妾。”她委屈的依靠在元睿淵的懷裏。
她委屈?她裝的,唉,這條蛇就是她放的,她能拿她有何辦法呢?
況且這條蛇本就是她的,她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你……這條蛇我分明就在你屋子裏麵見到過!不是你放的,還能是誰放的?”她的臉已經逐漸變成紫色。
纏在她身上的蛇不僅沒有鬆懈,反而纏的更緊。
就是你害我被那個女人給折磨的!勒死你!
元稹宇也不算太傻,很快就反應過來,“皇嬸,你要是有何不滿的話,大可以說出來,我知道你是因為今日柔兒從馬上掉下來所以導致你那球不算數,你心裏不舒服。”
二人一唱一和,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將這頂帽子給扣在她的頭上。
嘖嘖,蛇就是本宮放的,你有證據嗎?
她心底暗暗的翻個白眼,麵上依舊柔弱不能自理。
她委屈巴巴的抬眸看向元睿淵,抿緊嘴唇不說話。
那模樣就仿佛被說中般心虛,這倒是讓他們二人更加抓住機會。
未等他們二人繼續說下去,外麵邊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音。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連皇上都驚動了?穆怡柔心裏害怕,怕她在攝政王與攝政王妃房間裏麵放蛇的事情被查出來。
皇上急匆匆的趕來,便看到眾人圍在門口處。
通過人群讓出來的一條路,他看清屋內的狀況。
穆怡柔此時正被一條蛇五花大綁,她的臉已經變成紫色。
這麽多人看著,難道就沒有說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嗎?!他掃過在場的眾人,目光中夾雜著不悅。
今日也不知道怎麽了,不僅有條蛇突然掉在四皇子妃的頭上,就連穆怡柔這邊都有條蛇纏在她的身上。
他餘光朝著身旁的穆雪凝看去。
下一個該不會就是她吧?
“給朕前將那條蛇給拽下來!”他一聲令下。
盡管在場的人不敢上前,但皇上都已經發話,他們隻好慢慢的朝著床邊挪去。
這條蛇看起來花裏胡哨的,誰都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毒,若是有毒的話,被咬上一口恐怕就要魂歸西天。
兩個侍衛來到穆怡柔的一左一右,一人抓住一邊就把蛇從她的身上往下拽。
感受到有人在扒拉自己,蛇吐著蛇信子露出凶狠的模樣。
“父皇,柔兒稱曾經在攝政王妃的廂房內看到過這條蛇……”元稹宇見有人出手救她,心中懸著的石頭落地,轉頭對皇上說道。
皇上皺著眉看向穆雪凝,“可有這回事?”
“冤枉啊皇上,臣婦膽小如鼠,怎麽可能會放條蛇在屋子裏麵?這明擺著是**裸的汙蔑呀!還請皇上能夠還臣婦一個公道!”她板著張小臉,氣憤的說道。
你看朕相信你膽小如鼠嗎?
的確,攝政王妃又沒有特殊的癖好,怎麽可能好端端的擱自己屋裏養兩條蛇吧?
而纏在穆怡柔身上的那條蛇總算是被扯下來。
她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她剛才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或許是因為剛從死亡的邊緣被救回來,她的眼眶瞬間濕潤。
“皇上,好端端的怎麽會有蛇在屋子裏麵?這肯定是有人蓄意要謀害,若是今日死的是妾身倒也不打緊,可若是那人下一個目標是皇上怎麽辦?”她垂頭將神情掩去。
在低頭的那瞬,她眸底閃過陰狠。
穆雪凝,你個賤人給我等著!今日的事,我必定會千倍百倍的奉還給你!
會說話還真是能好技巧,瞧瞧,她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轉變成威脅到皇上的性命。
從簡簡單的事情變得嚴重起來,皇上自然會重視。
不過跟她又有啥關係?這蛇又不是她給弄來的。
蛇是穆怡柔跟四皇子妃抓的放在她房裏,而蛇又是主動從她的房間裏麵爬出來,自己爬到這裏來,這全程跟她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父皇,柔兒說的對,這件事情事態嚴重,還請父皇能夠查明真相!”元稹宇緊接著附和道。
“本王沒記錯的話,這附近似乎隻有山上才會有蛇,而那人大費周章的將這條蛇給抓過來,想必巡邏的侍衛定會注意到。”元睿淵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離開這裏都會有記錄的,隻要查查記錄看看誰離開過這裏。
就算查不到也沒事,就算能夠偷溜出去,想要將這兩條半尺長的蛇給弄進來也得費一番功夫。
而附近時時刻刻都有巡邏的侍衛,隻要問問巡邏的侍衛,那不就明了?
聞言,穆怡柔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剛才隻顧著去將這頂帽子扣在穆雪凝的頭上,她怎麽把這茬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