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怡柔低下頭,這像個犯錯的孩子。

穆雪凝始終都是一言不發的靜靜的看向她們母女二人。

嗬,要說他那母女二人是真的單純想來看看她有沒有事,傻子才會相信。

“妹妹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本宮怎麽可能會怪你呢?本宮知道你是為了本宮的身子著想,可若是被別人給知道,還以為父親教出來的孩子就是這副德行,目無尊卑……”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停頓下來,並沒有接著往下說去,滿臉為難的看向穆怡柔。

她的大拇指跟食指不停的摩擦,明黃黃的暗示,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夠看懂。

穆怡柔緊緊的咬著下唇,卻又不敢多說一句話。

賤人,這分明是想要用錢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她在七皇子府並沒有以往的受寵,哪裏來的銀子?而且小江氏在尚書府裏麵的月例也大不如前。

不過能夠花錢消災,她自然是樂意的。

她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交到穆雪凝的手中,眨巴著那兩個無辜的大眼睛,“這是妹妹的一點兒心意,還請姐姐不要再生氣下去。”

掂量著手中的錢袋,穆雪凝唇角勾起。

唉,她這也算是在為原身討回來一點利息。

畢竟穆怡柔之前可沒少欺負原身,就連原身的月例都被穆怡柔給搶走。

這送上門來的機會,她要是這麽白白的錯過,那麽都對不起原身受過那麽多的委屈。

將銀子收下過後,她態度立馬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親切的拉住她的手。

“妹妹,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兩個是親姐妹,哪裏分什麽你我?那你擔心本宮,本宮自然是能夠感受得到的,不過是丫鬟不懂事,妹妹,你放心,本宮肯定會好好的懲治身邊的丫鬟。”

她學著她的模樣,不停的眨巴著眨巴著眼睛,裝出一副可憐無辜的模樣。

至於她到底會不會罰綺羅,那她們母女二人又怎麽會知道呢?

畢竟她回到攝政王府過後,跟這倆人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交集。

這倆人總不可能腦子抽風,跑到攝政王府來特地的看綺羅受罰吧?隻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做出這麽荒唐的行動。

穆怡柔強行的扯出來一個笑容,“無妨,也是妹妹理解錯了,還請姐姐不要將今天的事情給放在心上,否則要是壞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情誼,那該怎麽辦?”

她現在還需要用到她的攝政王妃身份,等她的目的達到過後,在一腳的將她給踹掉。

今日送出去的銀子,日後必定會讓她百倍,十倍的給還回來。

她盡量讓自己平複著心情,臉上盡量掛著得體的笑容。

“害,本宮病的突然,這丫鬟也是關心本宮的身子,所以才不會讓別人打擾,妹妹也別太跟這丫鬟一般計較,不然有失你的身份不是嗎?”穆雪凝見她不再是計較事,於是就繼續的給她戴高帽。

她感覺,自從穆怡柔嫁給元稹宇後,就變成人傻錢多的那一類型。

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坑她一筆,啊呸,是將原身的東西給拿回來,那都對不起她這麽多年的演技。

“姐姐謬讚,隻是不知道姐姐現在的身體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在難受?”穆怡柔不想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想盡辦法的將話題給轉移走。

不是說這個賤人身子不舒服嗎?可是看她這麵色紅潤的模樣,壓根兒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哪裏來的身子不舒服一說?

就像是哪一個賤婢,竟然敢誤導她?害得她跑到這裏來出醜?

哦,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

她猜測可能是因為芯片要升級的原因,所以身子才會突然難受起來,芯片現在已經升級完成了,所以她的身子就已經恢複,如前跟個沒事人一樣。

“沒事了,隻不過是因為吃壞了肚子,所以才會難受,太醫來瞧過後就身子好很多,現在已經沒什麽大事兒,多謝妹妹的關心。”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

“那姐姐若是日後吃東西的話,一定要好好的檢查,不然要是像今天這樣吃壞肚子的話,想必會很難受的。”穆怡柔好心的提醒道。

奇怪,這真是奇了怪了。

她今日是知道攝政王妃回娘家探親的消息,所以才會急匆匆的跑回來。

再回來之前,她還有準備一份大禮,準備要送給攝政王妃。

她將帶有毒物的東西藏在身上,想要利用毒,讓穆雪凝好好的難受一番。

今日她其實早就已經到尚書府的門口,在看到攝政王府的馬車過後,她急匆匆的將毒塗在自己的手上麵,然後在跟她牽手的時候故意用大力即將讀物塗抹到穆雪凝的手上。

這樣不管她後麵吃什麽東西,那麽肯定都是帶毒的。

就算事後被查出來的話,也不可能會查到她的頭上,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她會把毒藏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再利用握手的方式染在穆雪凝手上。

“妹妹的臉色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差,難不成也是吃壞東西,肚子不舒服嗎?”穆雪凝看著她的神色逐漸的沉重下來,於是開口詢問。

穆怡柔現在對她來說,那可是行走的財神爺啊!

她怎麽也得好好的在坑她一筆吧?

“沒有,妹妹隻是覺得後怕,若是妹妹也吃壞肚子的話,根本不會有太醫來給妹妹診治,想必妹妹今日會很難受,甚至很有可能會扛不過去。”說到這裏的時候,她故意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眼眶裏麵還帶著幾滴正在打轉的淚水。

“沒事,吃壞肚子而已,哪裏可能會有那麽的嚴重,普通的大夫也能夠醫治好的,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了。”穆雪凝敷衍的安撫著幾句。

“姐姐你說的倒是輕巧,我現在在七皇子府,根本無依無靠,是個人都能夠踩在我的頭上,丫鬟小廝也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你說幾百年來,還有像我這麽委屈的尚書府小姐嗎?”

她委屈巴巴的將眼角的淚水給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