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宇心裏咯噔 ,看起來兵部尚書家的這個千金,是淑妃給他物色的七皇子妃。
若是真能夠娶到兵部尚書的女兒,那對他日後的幫助肯定很大,可眼下的問題是,穆怡柔跟她同樣是尚書千金,而穆怡柔是妾,而且跟五品官員家的女兒平起平坐。
年宵要是成為七皇子妃的話,吏部尚書那個老東西會怎麽想?
不管是吏部尚書還是兵部尚書,那都不是他能夠得罪起的,要是能夠得到這兩個人的幫助,那麽他坐上皇位,豈不是時間的問題?
想到這裏,他突然義正言辭起來,“的確,皇祖母,柔兒好歹也是吏部尚書的千金,當妾的確委屈,不如趁著今日這個機會,將她抬為側妃吧?”
隻要將她抬為側妃,穆宗仁那個老東西也不好說什麽。
同樣,他還可以將年宵給收下。
他真聰明,這種兩全其美的辦法都能夠被他給想出來,他可真的是太聰明了。
太後聞言,略帶有些不悅的看向他。
“穆怡柔是皇上賜婚給你的,你難不成是對皇上的做法有什麽異議嗎?”她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問道。
元稹宇似是沒有想到太後竟然會這麽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穆宗仁那個老東西的幫助固然是重要,但是他也不敢在這裏去質疑皇上。
“孫兒不敢,孫兒怎麽天天全都是為了皇祖母好。”他將頭給低下去,看著地麵,這裏麵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他不管怎麽樣,今日都要將兵部尚書家的那個千金給搞到手,否則他今日跑進皇宮裏麵豈不是白費力氣?
“七殿下這話說的就奇怪了,將本宮的妹妹抬側妃怎麽就是為太後著想呢?”穆雪凝就在此時候突然出聲,不覺的看向元稹宇。
這小子看起來還挺有心機的,既然這種事情都能夠跟太後掛鉤。
嘖嘖,不過,他想要將誰給抬為側妃,那就抬嗎?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回攝政王妃的話,攝政王妃,您跟太後已經決定將楚熙給我當妾,可柔兒好歹也是尚書府家的千金,若是她跟五品官員家的女兒平起平坐的話,那麽定然是有失身份的。”元稹宇說到這樣的時候,故意停頓下來。
目光複雜的看向旁邊的穆怡柔,就仿佛再說,你看我為了你都能夠公然的去跟太後請求將你抬為側妃,你還不趕緊的感恩戴德?
緊接著就聽見他繼續說道:“可若是不將她收入府裏麵的話,那麽就有失您跟太後的清譽,那麽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就是將柔兒給抬為側妃。”
聽上去的確是沒毛病,可,穆雪凝壓根就不在乎清譽。
她故做出沉思的模樣,像是真的在認真思考這件事情。
良久過後,她悠悠的歎口氣,“可是,本宮壓根就不在乎自己的清譽啊!”
她眨巴眨巴眼睛,用非常認真的語氣去訴說著這件事情。
元稹宇:“......”
他怎麽忘了,穆雪凝在嫁給攝政王之前,名譽一直不是很好,又怎麽會在乎自己的清譽?
“姐姐,妹妹是妾不要緊的,可要是旁人掄起,你有一個在別人家當妾的妹妹,對你來說多丟人?”穆怡柔紅了眼眶,低下頭,聲音裏隱隱約約透露著委屈。
該死的賤人,自己是攝政王妃,所以就不管她了麽?做人怎麽能夠這麽自私?她就算是成為七皇子側妃,對她來說又不會有什麽影響,況且她隻是動動嘴的事,又不會掉塊肉。
衣袖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表現著她的不甘心。
“行了,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們心裏的那些算盤,你們最好在哀家麵前時,將你們心底的那些算盤都收起來,到時候被捅破,對誰來說都不好。”
始終未開口的太後在此時終於看不下去,隱忍著不悅說道。
穆怡柔咬唇,她自然是知道太後再說她,不過那又如何?不管怎麽樣,她今日就算是不能夠成為七皇子妃,也得撈個側妃。
否則今日白跑這一趟麽?
“皇祖母教訓的是,今日的日子,不適合吵架,可孫兒覺得,不如趁著今日來做個決定,避免日後夜長夢多,柔兒怎麽說都是攝政王妃的親妹妹,要是她一直當妾的話,吏部尚書會怎麽想?攝政王妃會怎麽想?”元稹宇乖巧的說道。
硬的肯定是不行,那他就來軟的。
從別的角度出發,會顯得他體恤朝中大臣,還會顯得他為皇上分憂。
“七殿下此言差矣,妹妹是皇上賜婚的,若是貿然抬為側妃,想必會惹得皇上不悅,何況皇上的決定,父親自然不敢質疑。”穆雪凝笑意盈盈的說道。
元稹宇三番兩次的受挫,氣的咬牙切齒卻又不敢發作。
他深呼吸一口,盡量使自己保持著平靜,“難道攝政王妃你想讓人傳出去就說你有一個在當小妾的妹妹嗎?不僅有損你的名聲,還對偶爾會產生影響……”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就算是個傻子都能夠知道應該怎麽做了吧?
他就不信,穆雪凝不在乎自己的名譽,不在乎自己的清譽,難不成還會不在乎攝政王妃的名聲?
要知道若是它攝政王妃的名聲受損的話,那麽肯定會牽連到攝政王的名聲。
而到時候攝政王很有可能會將她給休棄,與其魚死網破,都不如現在鬆口同意讓柔兒成為側妃,皆大歡喜對誰來說都比較好。
“王妃,柔兒可是你的親妹妹呀,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妹妹一直是個妾吧?虎毒還不食子呢!”淑妃到現在終於是反應過來為何他會執著於抬穆怡柔為側妃,在旁邊幫腔做事的說道。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穆怡柔還未出嫁之前,似乎跟攝政王妃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吧?”年宵眨巴眨巴眼睛,在此時無辜的說道。
漂亮!姐妹簡直神助攻!穆雪凝在心裏暗暗的為年宵點個讚。
這波簡直是神助攻好吧?都已經這麽說了,他們總不可能在舔著個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