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府那邊消息來得很快,年大人帶著年宵親自登門拜訪。

元睿淵將二人請到書房。

“多謝王爺,臣今日來時,已經從小女那裏聽說,不知王爺找焰麟石所為何事?”兵部尚書仔細的打量著元睿淵麵上的表情。

已有百年沒有人去尋找過焰麟石,如今攝政王卻突然要找......

“年大人覺得,本王會做沒有理由的事嗎?”他輕抿口茶,語氣裏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穆雪凝急急的趕過來,卻還是來遲一步。

完,她在知道兵部尚書帶著年小姐來了後,她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結果還是來晚步,被元睿淵劫了胡。

“王妃怎麽這般急促?”元睿淵見到她時,眉眼間不由自主的柔和下來。

剛剛還板著張臉,現在看見攝政王妃眉眼立刻柔和下來?兵部尚書不知道現在該怎麽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攝政王這般在乎攝政王妃,就不怕有朝一日,攝政王妃會成為他的軟肋嗎?

“臣妾跟年小姐私交甚好,這不聽說年小姐來了後,臣妾急急忙忙的來找年小姐。”穆雪凝撇著嘴說道。

瞅著她這副樣子,男人輕笑。

“既如此,不知年大人可否讓年小姐陪陪王妃?王妃常年在府中,難得遇見知心的,還望年大人能夠應允。”他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的兵部尚書道。

表麵上看上去是詢問,實際上給兵部尚書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拒絕啊。

兵部尚書拱拱手,“能夠陪伴王妃是小女的福氣,宵兒,你去陪攝政王妃散散心吧。”

穆雪凝惡狠狠的瞪向元睿淵。

狗男人,說的真好聽,不就是想要將我給支開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年宵點點頭,起身走到穆雪凝的身旁。

在從書房離開之前,她回頭狠狠的瞪向男人,卻得到男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王爺恕臣無禮,隻是焰麟石隻是個傳說 ,臣怕臣到時候無法給王爺滿意的交代。”兵部尚書起身,向他拱手。

盡管年宵已經告訴他,攝政王妃說過,就算到時候找不到,也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保險起見,他還是得聽到攝政王親自保證才行。

畢竟活閻王沒發話,他不敢輕易的得罪。

就這點小心思,元睿淵怎會看不出來?他抬手,“年大人不必這般,本就是傳說,虛無的東西,就算到時找不到,與你也無關係,隻是王妃想用焰麟石做套首飾,所以本王不惜花費大量的人力財力去尋找,隻為博得王妃一笑。”

聞言,兵部尚書低下去的頭,眼角微微抽搐。

傳說中的焰麟石,竟然隻是用來給攝政王妃做首飾?這未免太奢侈了吧?

不得不說,攝政王是真的寵攝政王妃,恐怕攝政王妃讓他殺人放火他也會幹。

“臣定會傾盡全力去尋找 。”他思考過後,應允。

有什麽拒絕的理由呢?人是攝政王出,財也是攝政王出,到時候找不到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還能夠趁著這個機會跟攝政王攀上關係。

他實在是找不到能夠拒絕的理由。

另一邊,穆雪凝跟年宵來到花園中,瞧著花園中百花齊放的場景,年宵蹲下身來,細細的聞著花的味道。

“這花是西域那邊獨有的烈焰玫瑰,沒想到今日竟然有幸能夠在攝政王府中看見,真是三生有幸。”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花瓣,像是在撫摸及其珍貴的東西。

有嗎?穆雪凝看著她撫摸的那朵花,微微皺眉。

那不就是前幾日王爺不知道從哪裏帶回來的玫瑰嗎?有這麽稀奇嗎?

“據說這玫瑰不管是泡茶,還是用來入藥,效果都非常好,平常人想要得到那可以說是天方夜談。”年宵的眼中幾乎全是玫瑰,完全將身後的人給忘記。

“看來年小姐對花還挺有研究。”穆雪凝走到她的身旁,一個想法猛然從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在這個年代,還沒有花店之類的東西,她可以搞一個啊!

到時候大賺一筆,全部藏入她的小金庫,她豈不是整個京城中最有錢的人?

而年宵看上去就很懂花,要是能夠拉她入夥的話,豈不美滋滋?

“臣女對花隻是略懂一二,女子無才便是德,父親從來都不會讓臣女在這些沒用的東西上麵浪費時間。”年宵起身,惋惜的看著在花圃中生機盎然的玫瑰。

她若是能有屬於自己的花圃,恐怕做夢都能夠笑醒。

她抬眼看向穆雪凝,裏麵的羨慕幾乎可以溢出來。

父親從小就教導她,女子無才便是德,不要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占據她的人生,她既然是兵部尚書家的嫡女,那就要擔任起嫡女的責任。

可,她根本不想當什麽兵部尚書家的嫡女,她隻希望能夠跟自己相愛的人相守一生,然後能夠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花圃,能夠隨意讓她擺布的那種。

有時候她是真的羨慕攝政王妃,攝政王對她如此好,吏部尚書也從來不會逼迫她去做不喜歡的事,同為尚書府的嫡女,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就這麽大呢?

有句話說得好,人比人,真的能夠氣死人。

聽著年宵的訴說,穆雪凝第一次感受到,這世間對女子的不公平對待。

“既然有屬於自己的夢想,那又為何要將夢想給淹沒呢?”她露出淡淡的笑。牽住她的手,試圖給她些鼓勵。

既然這個世界對女子不公,那他們更應該抱團取暖,而不是一味的鬥爭下去。

“身為大家閨秀,夢想這種東西就不應該存在,臣女知道王妃你是好心,但並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有疼愛自己的夫君,強大的娘家,以及關愛自己的父親。”年宵露出譏諷地笑容,無奈的搖搖頭。

她是不是對關愛自己的父親有啥誤解?她回想著她那便宜老爹,似乎事事都關心穆怡柔,對原身可以稱得上是不管不顧。

甚至她剛開始跟攝政王走得比較近的時候,他關心的依舊是穆怡柔。

“身份並不是枷鎖,身份也不能夠禁錮你的思想。”穆雪凝將那些拋擲腦後,苦口婆心的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