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壽宴已經開始了,太後時不時的朝著一個位置看去,卻遲遲未出現想見之人。

“臣女參見太後,祝太後福壽安康,容顏永駐,這是臣女特地為太後尋來的玉如意,還請太後笑納。”穆怡柔舉起麵前的酒杯,笑意盈盈的看向太後。

她準備的賀禮此時也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是一柄外觀晶瑩通透,做工精細,濃淡相宜的翠綠色玉如意,一眼便能看出價值不菲。

元稹宇瞧見旁人豔羨的眼神,挺起胸膛,眼底的得意之色溢了出來。

太後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命人拿下去,“難為你有這番心思了,不知為何哀家未見雪凝丫頭出現。”

穆怡柔朝著太後行了一禮,“回稟太後,姐姐今日身子不適,托臣女來祝賀太後,還請太後見諒。”

聞言,太後蹙了蹙眉,臉上呈現出擔憂之色。

好端端的,雪凝丫頭為何會突然身子不適?

太後正想讓身旁的宮女去請太醫為穆雪凝診治,卻見門前有兩道身影出現。

“攝政王到——”

隨著門外的通報聲,眾人齊齊的朝著殿前看去,令眾人沒想到的是,攝政王身旁竟還跟著一人,仔細瞧去,竟是一身姿曼妙的女子。

一時之間,周圍響起竊竊私語,都在討論著是哪家女子本事這般大,竟能同攝政王一起出現在壽宴之上。

看到穆雪凝的那一刻,穆怡柔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舉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死死的握著酒杯,盡力的去控製她的神態,生怕會被旁人看出什麽異樣。

穆雪凝為何會出現在壽宴之上,她此刻不應該躺在沁香苑的**上吐下瀉嗎!

“兒臣給母後請安,今日母後壽宴,兒臣來晚了,還請母後贖罪。”元睿淵雙手搭在一起,朝著太後鞠了一躬。

“無礙,雪凝丫頭,哀家方才聽說你身子不適,不知現在可否好些?”太後淡淡的掃了一眼元睿淵後,便親切的看向穆雪凝,眸中還透露著擔憂之色。

穆雪凝不解的看向太後,滿臉的疑惑。

身為上屆的宮鬥高手,太後看見穆雪凝的神情後,便知道穆怡柔究竟在搞些什麽了。

“回太後,臣女為準備賀禮耽誤了一些時間,路上馬車又出了些問題,這才姍姍來遲,還請太後贖罪。”穆雪凝回道。

如此一來,既能夠解釋為何來晚了,又能夠解釋為何會同元睿淵一同出現。

聞言,太後欣慰的瞟了一眼元睿淵,這小子總算是有點出息了。

瞥見穆怡柔還站在原地,太後訓斥道:“區區一個庶出的女兒,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做尚書府嫡女了,還真是浪費哀家那麵鏡子,都這麽長時間了,你還沒把自己照明白。”

被訓斥的穆怡柔臉上瞬間有些掛不住,她將這一切都歸錯在穆雪凝的身上。

若是穆雪凝不突然出現,她也不會出這麽大的醜。

大喜的日子,太後自然不希望因為穆怡柔而變得不愉悅,訓斥了穆怡柔兩聲以後便讓她坐下不再理會。

“雪凝丫頭,不知你為哀家準備了怎樣的賀禮?”太後問道。

穆雪凝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畫卷展現在眾人麵前。

奇怪的是,畫卷是空白的,就連一滴筆墨都沒有,難不成這就是穆雪凝準備的賀禮?尚書府千金已經窮到隻能夠拿的出一副空白的畫卷了嗎。

相比於穆怡柔的玉如意,穆雪凝的賀禮便顯得格外窮酸。

穆怡柔在看見穆雪凝竟然送如此寒酸之物,唇角勾了起來。就憑這也想跟她搶今日的風頭嗎,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穆雪凝當眾出醜了。

望著白白淨淨的畫卷,太後不解的問道:“雪凝丫頭,這是何意。”

“不知太後可否賜臣女一杯酒。”穆雪凝不答反問。

太後倒也好奇穆雪凝究竟要做些什麽,於是便讓宮人呈了一杯酒到她的麵前。

接過酒杯之後,穆雪凝想也沒想,直接將酒潑向空白的畫卷,將空了的酒杯遞還給了方才的宮人。

在場之人都困惑的看向穆雪凝,不知她此舉是何用意。

約莫幾個呼吸間過去後,原本空白的畫卷開始變得有顏色起來,不一會便呈現出一副龍鳳呈祥的圖樣。

眾人無一不驚呼,竟有如此神奇的現象。

就連太後都有些驚訝,她活了這麽多年了,還從未見過這等奇事,也瞬間明白了穆雪凝的用意。

“恭賀太後吉祥安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穆雪凝俯身道。

霎時間,原本還坐在原位的眾人同時起身向太後祝賀。

頓時,太後眉笑眼開,招呼眾人坐下之後,讚賞的看向穆雪凝,大手一揮,“哀家非常喜歡這個賀禮,雪凝丫頭今日你想要什麽,通通告訴哀家。”

此等榮耀,惹得旁人豔羨不已。

“臣女不要什麽賞賜,隻希望太後能夠平平安安,無憂無愁。”穆雪凝一番話下來,惹得太後心花怒放,當即賞給穆雪凝一些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

眼看著穆雪凝出盡風頭,穆怡柔隻能垂眸將眸中的恨意藏起。

原本今日出盡風頭的應該是她才對!卻被穆雪凝給搶去,真是可惡。

元稹宇注意到穆怡柔垂眸,以為她是因為方才被太後訓斥受了委屈,當即站起身來。

“皇祖母,方才穆二小姐所增玉如意可是采用了上等的翡翠,是穆二小姐耗費大量精力跟金錢製作的。”元稹宇道。

提起穆怡柔,太後原本愉悅的神情瞬間染上一抹不悅。

穆怡柔耗費大量精力跟金錢製作的玉如意?笑話!她還沒老糊塗呢,元稹宇真當她不知道那玉如意其實是出自他之手嗎。

“老七與穆家的婚事不是已經退了嗎,怎麽還這麽偏向穆二小姐,難不成是有什麽別的心思嗎?你明知今日是太後的生辰,非要惹的她不開心嗎”本已經入座的元睿淵輕飄飄的來這樣一句話。

元稹宇想要辯解,卻又不知該如何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