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爺!”秦一擦著汗離開了辦公室。

剛一出來,腿軟的厲害。

不禁心底唏噓,秦爺的感情之路為什麽這麽艱難。

江小姐的情敵怎麽這麽多啊!

又想到秦爺還交代過查三年前的事情,立刻正了臉色,匆匆離開。

……

第二天。

風溪到了辦公室。

見成景早在裏麵等著自己,苦笑著揉太陽穴,“你不知道我進來這一路經曆了什麽,所有人都在問我是不是要結婚了。”

成景溫和一笑,“我看了那篇報道,聲情並茂,文筆不錯。”

“要不是時寒言要給他媽交差,我一定要收購這家報社,把那個偷拍的記者開除掉!”

“你倒是會慣著他。”

成景把衝好的咖啡遞給風溪,“他這麽亂來,就是仗著你不發火。”

“沒辦法,他就是想合作,知道是我,就耍起混了。”

“美域高和尚文娛樂是業界領軍企業,兩家企業的老板原先有過婚約,這確實能讓娛記八卦很久一陣。”成景分析道:“我要是娛記,也喜歡這樣的戲碼。”

時寒言和風溪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

折騰不止這一回,他也習慣了。

時至今日,時寒言還會找他喝酒,也算是半個朋友。

他知道風溪不喜歡時寒言,他不是自己的敵人,真正的敵人是秦雋。

風溪聞了聞咖啡濃香,“讓他去折騰吧,隻要不來煩我就好。”

兩人正在談安墨如事件後續,助理敲門進來,“風總,鄭偉盛導演來了。”

風溪一拍腦袋,“糟了,忘記親自登門簽合同的事情了。”

吩咐助理,“快請人進來。”

鄭偉盛是一人前來,沒帶鄭太太一起。

進來之後,風溪連聲致歉,“鄭導,真是對不起,應該是我親自去送合同,這幾天瑣事纏身,疏忽了。”

鄭導朗聲一笑,“沒事,我也正好趁今天帶著太太到城裏轉轉。”

“鄭太太也來了?”風溪笑道:“要不等下我陪兩位轉轉?”

“不用,風小姐這麽忙,不勞大駕,我簽完合同,就走了。”

成景沒離開,聽鄭導很急,立刻從風溪桌上拿出合約書,放到桌上。

鄭導認真確認合同,提筆之際,神色嚴肅道:“風小姐,我有言在先,既然找我來做總導演,那就請充分信任,不要過多幹涉我的拍攝,可以做到嗎?”

風溪淡笑點頭,“這點沒問題,有任何問題您都可以找我,我一定支持。”

想到安墨如和黎燃的輿論,出於坦誠,她說道:“就是最近兩位主演出了點問題,開機時間需要再商討。”

鄭導臉色一變,“要換人?”

“不是,就是要適當控製輿論走向,定好的人暫時不會變,若是變更,這邊也絕對是慎之又慎,您放心。”

“那就好。”鄭導放心下來。

“安墨如和黎燃的戲我看過,符合我對劇本人物的需求,如果你要換人的話,那我可能要再考慮一下了。”

“那是自然,我們投資方也同樣認可,雖然市場瞬息萬變,但對演技的要求和戲劇創作的熱愛不會變。”

鄭導這話聽得很是舒心,提筆一揮,簽上了自己大名。

同風溪握手,“我相信秦雋那個小子,他合作的夥伴自然不會差,之後就拜托了。”

聽到秦雋的名字,風溪的笑容有過一瞬的僵硬,但很快恢複如常。

投向鄭導的目光自信堅定,“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鄭導被助理送走後。

又和成景聊了會兒小事,到他要走時,他問道:“景盛的企業合作論壇,你要去嗎?”

風溪頓了頓,垂眸片刻,“去吧。”

提起秦雋,成景眸光染上晦暗,“我是覺得鄭導合約的事情已經成了,今後還是少見麵為好。”

風溪卻並未察覺,仍舊低頭整理資料,“總不好卸磨殺驢。”

“鄭導這件事也算是他的功勞,如今景盛剛剛開拓F國的業務,作為合作夥伴,也得去才是。”

不等成景再說其他,風溪抱著文件起身,“快點吧,到點開會了。”

看著風溪走在自己前麵,成景默默攥緊手心……

企業合作論壇當晚。風溪早早到場,同熟人打過招呼後,坐到了主辦方安排的位置上。

台上的秦雋侃侃而談,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裝,整個人散發著商界精英的矜貴氣質。

等到演講結束,他紳士鞠躬道謝。

場上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風溪優雅淡笑,也為他鼓掌致敬。

一時間,生了恍惚之感。

誰能想到,她也有和秦雋在商界爭利的一天。

看來命運這個東西,真的說不準。

失神當中,她發現秦雋竟然朝自己這邊走來。

心又開始狂跳,腦中警鈴大響。

他要在大庭廣眾做什麽!

努力掐著手心保持清醒,卻眼睜睜看秦雋在身邊落座。

心裏鬆了一口,更是笑自己草木皆兵。

這裏這麽多人,秦雋怎麽可能發瘋。

美域高的市場地位擺在那裏,和會展老總坐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怪隻能怪她太在意秦雋,忽視了客觀原因罷了。

靜候在一旁的財經記者上前,“風總,秦總,兩位能否合張影?”

風溪對上秦雋冷峻的視線,心裏一沉,見他沒拒絕,轉過臉微笑道:“可以。”

她帶著恬淡笑容麵對鏡頭,儼然是成功的女企業家。

“麻煩兩位稍微靠得近一些,謝謝。”記者提醒道:“我們這期想報道貴公司合作的消息,給予市場信心,麻煩兩位了。”

風溪抿抿唇,稍微朝秦雋那邊側過去一些。

“再近一些,麻煩。”

座位半邊已經懸空,再近的話,她怕是要倒在秦雋身上了。

頗帶怨念看了眼秦雋,發現他根本就沒動,像木頭一樣。

原來他根本不想拍。

那自己在這裏殷勤什麽?

心一橫,正要坐直甩冷臉的時候,忽然察覺肩膀一熱。

轉臉一看,是秦雋的手。

他紳士地搭在風溪肩頭,身子微微靠向她一邊,視線始終在相機的位置,冷沉開口問道:“這樣可以嗎?”

記者見這麽配合,連連點頭,快速摁下快門,“這樣很好,謝謝秦總,風總。”

拍照結束後,秦雋快速鬆開她。

肩膀驟然變冷,風溪垂眸,繼續筆直坐著,不再說話。

會展於十一點結束。

風溪到了地下停車場,司機打電話來,說車停在這一層。

她今天穿著銀白色的露肩禮服,裙擺曳地,加上穿了有水台的高跟鞋,走路有些不便。

找了許久,還是沒看到自家的車。

等一轉身,就看到秦雋站在她身後,“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