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怕有一天我們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了,從而導致分手,那麽,我把分手的決定權交給你。】

何非敏知道林子易酒量淺,三杯倒,卻沒想到這家夥醉倒之後,這麽有趣。

“你猜。”抱著林子易從洗手間出來,轉角直接去了電梯,走廊上有人看到了,何非敏也不遮掩,二十歲敢向同性表白的男人,又怎會怕被人指點這些?

“猜不出來。”林子易靠著何非敏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明明已經喝醉的人,卻半點睡意也沒。

來到房間,何非敏垂下頭,看著懷中人安分又安靜,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轉身去了衛生間,將人放進了浴缸裏。

林子易眨了眨眼:“這裏又不是床,你把我放這裏幹嘛?”

“給你洗澡。”說著,擰開水龍頭。

“我不要。”林子易起身,“我要去**睡覺。”但是才起身,就被何非敏按住,水從上而降,把兩人都打濕了。

“冷死了。”五月的水,固然是有些涼的,對林子易這個連夏天都需要用溫水洗澡,且怕冷的人來說,更是冷了。他推開何非敏,掙紮著想要起來,“何非敏,你走開,凍死我了。”

何非敏挑眉:“方才不是問我是誰嗎?這會兒怎麽又認得出我了?”反手扣住林子易,似笑非笑的神情,帶著無盡的調侃……和溫柔。

“你……清醒了,清醒了不行嗎?”林子易想推開何非敏,無奈醉酒是真,不認識此人是偽裝,但醉酒身體無力,又缺乏鍛煉,林子易力氣又小,哪裏推得開故意扣住他的人。“你想怎麽樣?”

低著頭的人,聲音裏帶著委屈,卻又那麽倔強。

何非敏眼底的無奈和柔情,林子易沒看見。

“你的高等教育沒有告訴你,跟人說話的時候,要正視對方嗎?”就算多麽愛戀這個人,何非敏總是忍不住想去逗逗他,就像年少時,聽著這人唱不成調的歌:愛就一個字,我隻要一次……的時候,自己就問他:有了嗎?

當時的少年回答:沒有。

聽著沒有兩個字,何非敏笑了,笑的時候盈盈柔情藏在眼底。

“這跟高等教育沒有關係。”林子易的倔強性格不是受不得激,但是喝了酒又牽扯了何非敏,就受不得激。他抬起頭,瞪向何非敏,卻在看到這人笑看著自己的時候,癟了癟嘴問道,“你笑什麽?”

上麵的水還在滴,濕了林子易的頭發,水滴從他的頭上掉下,沿著他的臉龐,濕了他的衣服。林子易的長相秀美,又長的白淨,這一景加上何非敏心中的情,競讓何非敏看的有些忘我。

“你說話啊。”林子易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推了他一下問。

浴室因為水滴濺到地上,有些滑,何非敏被林子易一推,靠上後麵的牆壁。因為穿著西裝,又被淋濕了有些不舒服,何非敏脫了西裝,扯開領帶:“你要我說什麽?”

林子易眼中的何非敏,十年前的何非敏,斯文儒雅,而此刻眼前的何非敏,娟狂危險。這個中的差異性格,令林子易有些迷糊,卻又怎麽也一不開視線。“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怎麽知道。”

“當真要我說?”何非敏雙手抱胸,看著他。深邃的眼神裏藏著漩渦,豈止危險,分明處處透著**。

“你在很墨跡。”林子易頭有些昏,幹脆坐在浴缸裏,抬著頭仰視何非敏。

何非敏勾起唇角,露出性感的笑。他走到浴缸邊,彎下身,一手打著浴缸的邊,一手放在浴缸裏麵的牆壁上,把林子易困在他的雙臂間,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十年來,想過我嗎?”低沉的聲音,回**在浴室裏。

林子易突然覺得,這個該死的男人,比十年前,更容易讓他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