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陣容強大,除了許初語以外,還有張雪華和化妝師等人。
而最中央的許初語身穿一襲拖地三米長的婚紗,以前棕色的頭發染成純粹的黑色,烏發被一枚鉑金碎鑽的金冠小發卡固定,見到許慕白出現,她立刻掀起額前的白紗,先是驚訝,像是沒想到許慕白會來參加婚禮,緊接著變成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許慕白急著上廁所,見她擋在前麵,往旁邊挪了幾步,繞過她們走。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麽?
熟料沒走幾步,許初語尖細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許慕白呀,你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
呸!早在你們訂婚那天她都猜到你們結婚的那天,你以為她跟你一樣是頭腦簡單的傻瓜?傻逼!
知道許初語是故意想刺激她,許慕白慢悠悠的轉身,笑眯眯的配合道:“是啊,沒有想到哦,恭喜你們啊。”
許初語一直還以為許慕白喜歡顧流風,盡管她辯解過無數次,可五年多許慕白為了顧流風而與自己的爭吵還曆曆在目,她不相信許慕白已經不喜歡顧流風了。
可此時許慕白雲淡風輕的反應,卻完全超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忍不住了,小臉頓時一垮,語氣變得有些氣急敗壞:“許慕白,我知道你在心裏嫉妒我,你就裝吧,眼睜睜的看我和流風結婚,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裝?”許慕白像是沒聽清掏掏耳朵,質疑了一聲,“你哪隻狗眼看出來我在裝了?有病吧你,跟顧流風結婚我都說過恭喜你們了,你還想怎麽樣啊?非要看到我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成?如果想看到那種場景的話,抱歉,我隻能說讓你們失望了,我許慕白不是那種人。”
一席話,把許初語氣得有些發抖,正欲爆發的時機,這時間張雪華上前一步,勾著不屑的冷笑,怒罵道:“許慕白,你怎麽還是那麽沒有教養?”
“哎呦喂,我差點還以為我聽錯了,你張雪華居然會罵別人沒教養,真是一個笑話,笑死寶寶了,哈哈……”
手指著張雪華說完,許慕白哈哈大笑,還配合的彎下了腰。
張雪華見她取笑的樣子,眯縫的眼睛立刻折射出一種陰毒狠辣的光芒,然而無意間瞥見她頭發上的那枚發卡的時間,她的臉色,開始瞬息萬變。
“喲,不說話了,是覺得理虧了吧?也對,我的沒教養,在你們母女倆麵前根本連屁都不是嘛,你們罵我也不怕折了舌頭。”
張雪華臉色漸漸的開始凝重,似乎怕自己看錯,她還特意上前一步確認許慕白發上別著的發卡。
見她突然靠近,許慕白當即收起笑,後退了一步,警惕道:“你過來要幹嘛?”
張雪華嗬嗬一聲,開門見山道:“你頭上的發卡是誰給你的?”
“誰給我的,關你屁事!”
簡直沒有一點尊敬,張雪華不悅的皺起眉,而許初語聽到張雪華對許慕白頭上的發卡有意思,忍不住抬眸多打量了幾眼,天鵝造型的發卡在市麵上是很普遍,尤其是許慕白此時戴的這一枚天鵝造型還添加了碎鑽的修飾,不過隻有
中間天鵝的眼睛用一顆粉色的碎鑽裝飾,勉強算設計的特殊之處。
發卡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煞是漂亮,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鑽石幾全是假貨。
許慕白怎麽可能戴得起那麽多的鑽石呢?
隻有她自己才配得上鑽石這種天然又名貴的東西。
饒是許慕白再傻,也看得出那對母女倆此時再打她發卡的主意,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腦袋上的發卡,蠻橫道:“你們倆夠了沒有,我要上廁所!”
張雪華哼了一聲,收回視線,鄙夷道:“野雞就是野雞,插上金翅膀也變不了鳳凰。”
回應她的是許慕白嗬嗬的嘲笑。
在這裏跟她們廢話就是浪費時間,她許慕白又不是傻瓜。
許慕白回頭直接進了衛生間,倒是許初語發現不對,媽媽剛才說許慕白插上金翅膀是什麽意思?
見許慕白已經走進了衛生間,她挽起張雪華的手臂,輕聲詢問道:“媽媽,你剛才說許慕白插上金翅膀指的是什麽啊?”
“能有什麽,她頭上別的發卡有些來頭。”張雪華回道,回頭掃了許慕白離開的方向一眼,語氣不屑又帶著幾分不甘心。
“什麽來頭啊?”
“那是五年前君斯年在國外花了三千萬美金拍下來的‘粉色之眼’,要送給他當時的未婚妻,沒想到今天會出現在許慕白的頭上。”
三千萬美金!粉色之眼!
許初語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雖然她當年還小,不完全知道這回事兒,但是常年關注珠寶雜誌的她對‘粉色之眼’是有所耳聞。
隻不過向來隻有粉色之眼的信息,卻沒有粉色之眼的照片。
據說在若水小姐去世以後,君斯年便已經全麵的銷毀了當初關於粉色之眼的相關信息,再也沒有出現過公眾場合,也隻有當年圍觀過他和若水小姐的那段荒唐往事的人才知道具體長什麽樣子。
雖說作為一名小女生她也曾向往過粉色之眼,但萬萬沒想到會出現在世上她最討厭的人那裏。
“君斯年那麽愛若水,發卡肯定不是真的發卡,不知道是許慕白從哪裏弄來的假貨打腫臉充胖子也說不準。”許初語扭曲的想到。
“許慕白肯定是跟君斯年一起過來,戴假的粉色之眼,君斯年會允許?”張雪華說的雖然是實話,但語氣似乎還帶了那麽一點點的不甘心。
“媽,你怎麽也能被許慕白給蒙蔽了呢?”許初語挽住她的手臂,撇嘴反駁道,“當年君斯年和若水的事情鬧得蒼雲市滿城風雲,他會把自己花了三千萬美金拍下來的東西轉手送給別人麽?仔細想想怎麽可能。”
“當年也沒有新聞報道說君斯年把粉色之眼送到若水手上。”
“哼,反正我就是不信許慕白戴的粉色之眼是真品,要麽不是君斯年送給她的禮物,不信呆會兒我證明給你看。”她的眼睛一眯,似乎心裏有了一個整許慕白的想法。
“怎麽證明?”
“你呆會兒就知道了。”
……
許慕白從衛生間出來以後,直接就
回到了婚宴現場,原本想找君斯年,可現場前前後後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君斯年的身影,她無聊的邊吃著東西,邊四處搜尋君斯年和陽雨兩個人。
後來才發覺在二樓傳來一鎮子比較喧嘩的聲音。
許慕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上去,果然看到了君斯年鶴立雞群的身影。
此時此刻,他正佇立在人群中央,周圍全是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性,就跟古代的皇帝選妃似得,周圍還傳來不少調笑戲謔的聲音。
然而君斯年的臉色,以一種顯而易見的速度清晰明顯的變化著。
“君少,難得見您一次,今天很開心可以認識你,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其中一名比較大膽,穿緊身黑色短裙的女人遞出一張名片,豐滿的上圍傲視群雄。
然而還沒有遞過去,就被人給打斷:“你傻不傻,君少是什麽身份的男人,他會打電話給你麽?也不那個鏡子照照你自己是什麽德行?”
“我是什麽德行我自己清楚的很,總比你一馬平川強太多。”
“你就是個奶牛,除了這個,還有什麽好得意的?”
兩人一言不合,當著君斯年的麵就吵了起來。
許慕白看到的第一眼,本來是很生氣的想要上去直接宣布主權,可看到君斯年被女生調戲無言以對的樣子,就好像古代皇帝後宮爭奇鬥豔的奪寵的戲碼,居然……奇異般的覺得很好玩。
於是眨了眨眼,又倒回去從桌子上拿出一點點心,饒有興味的邊看邊吃。
並且細細的觀察君斯年的臉色和反應,見他雙手握拳克製的隱隱顫抖,表情雖然有些陰沉,但還沒有達到發作的地步,心中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君先生定力真好,被那麽多女人囂想竟然還能做到坐懷不亂。
“滾開!”君斯年終於忍無可忍的吼出聲,低沉的聲音,瞬間讓場麵安靜下來。
顯然那兩個女人沒能領會到君斯年的意思,胸稍微小點的女人衝著大胸妹提醒道:“聽到沒有,君少說讓你滾開!”
“君少說讓你滾!你難道聽不懂他的話?”
“讓你滾!”
……
隨著一陣無聊而又幼稚的爭辯過後,君斯年的臉色,似乎比之前陰沉的更加厲害,眼神冷的機會快要殺死人,但她們明顯還不能理會。
最後許慕白涼涼的提醒道:“他的意思是說讓你們都滾。”
片刻之間,所有的視線齊聚在許慕白的臉上,無形的目光中除了意外和不解,還透著一股子殘酷的暴虐。
許慕白嚇得手一滑,勺子和手中的蛋糕直接掉到了地上,麵對眾女齊刷刷滲人的目光,許慕白隻感覺脊背的冷汗涔涔的往下落。
而人群中的君斯年這才意識到許慕白的存在,看她還若無其事的能吃東西插嘴,就知道她不是剛剛來這裏,或許一直都在外麵看他笑話。
想到這裏,他薄唇抿起,接著伸出大手推開身邊的女人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麵前,彎腰將地上的勺子撿了起來,遞到她麵前,柔聲詢問道:“還要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