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上會最近的成員終於趕來。

五名黑袍人停下腳步,看向街頭跑過來的五六個人。

其中一人跑到牆壁那,查看地上兩名兄弟的傷勢。

緊接著跑了回來,低聲道:“斷了肋骨,幸好沒有生命危險!”

眾人聽聞,都是憤怒地看向五名黑袍人。

“你們眼睛瞪得再大,也是戰五渣!看什麽?不服氣上來!”黑袍人出言不遜。

春上會這邊,也不上手,就靜靜地等著。

五名黑袍人饒有興致地看著,街頭越來越多黑西服跑來。

“嗬嗬,原來你們是在等幫手啊!”

黑袍人看不出表情,但動作浮誇,他一個個點指過去,“一二,三,四…

喲!十七八個人了麽!怎麽樣還有人沒來嗎?沒來齊的話,我們再等等!”

其餘黑袍人發出嘲諷的笑聲,就連剛躺在地上的兩名田中集團手下也站了起來,在一旁跟著嘲笑起來。

春上會的人也不是泥捏的,見對方這麽囂張,也不管了!一群人直接動手!

這下剛剛被打的兩名田中集團小弟又倒了黴。

“狗仗人勢,對吧!剛剛叫得挺歡對吧!”

“哥,你別打我呀,你們到底對手不應該是那幾個穿黑袍子的嘛!”

兩個小弟又遭一頓毒打,黑袍人看在眼裏也不管,任由他倆死活。

“打夠了沒有?隻會欺負欺負沒爪的狗?”黑袍人說道。

這句話一說,連被打的小弟也投來怨恨的目光,這五個黑袍,不幫自己就算了,還落井下石!說的話也是沒把他們當人看!

當即氣勢萎靡下來,一聲不吭退到一旁,不再參與兩幫人的爭鬥。

五個黑袍青年出來行動的時候剛剛打過藍色血清,此時正處於亢奮狀態,看到春上會這麽多人,也是躍躍欲試。

集中得差不多的春上會精銳,也是鬥誌昂揚,上次在線上打輸了,這次還是要繼續打!他們就不信黑袍人沒有破綻了!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總有一天找出對方破綻!

大戰一觸即發。

春上會的精銳率先發難,直接朝五名黑袍人衝了過去。

雙方手中也沒有武器,都是肉與肉的碰撞,拳頭之間的相互撞擊!

一名黑袍人差不多要對付四名左右的春上會精銳,卻依然穩穩占據上風。

黑袍人出拳迅猛如風,力道極大,春上會的人稍有不慎被拳頭擊中,必定因為肋骨被打斷而喪失戰鬥力!

黑袍人越打越興奮,倒下的春上會精銳不斷增多!

黑袍人停下手腳,看著地上的一群黑西服,還站在場上的僅僅幾人,啐了一口:“就憑你們還想跟我打!?”

倒在地上的黑西服,個個眉頭緊鎖,雖然斷了肋骨疼痛難忍,依舊一聲不吭,朝著五個黑袍人怒目而視!

這種眼神讓黑袍人看得十分不舒服,就仿佛大半夜走在荒郊野嶺,被一群饑餓的狼群盯上,個個眼中都散發出碧綠的幽光。

黑袍人心裏有點煩躁。

明明是手下敗將,為何還敢如此怒視自己!

他抬起腳,就往地上人的胸口踏去!

春上會的這名黑西服絲毫不慫,哪怕這一腳踏下來,斷掉的肋骨刺破他的內髒,可能會導致死亡!

黑袍人看著對方死到臨頭,依然不改的神情,心中惱怒!

“去死吧!”

踏下去的力度陡然加大!

千鈞一發之際!

啪!

一隻空酒瓶破空而來!

黑袍人捕捉到黑影,想收腳躲避,腿剛往上提了十公分!

咻!

第二隻空酒瓶準確無誤砸在了他的膝蓋上!

空酒瓶四分五裂,雖然沒對黑袍人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也停下了踩踏的動作。

片刻間張浩和健一已至跟前。

張浩看著滿地的傷員,臉色黑成了包公。

黑袍人開口道:“這群人不自量力....”

張浩暴怒,罵道:“不自量力你MMP!”

絲毫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悍然出手!

拳法,腿法一股腦給朝著對方招呼。

拳風如疊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

五名黑袍人被打得連連後退,一時間竟隻能被動防守。

從街頭退到街尾!

慢慢地,局勢開始扭轉過來,五名黑袍人開始有了配合,時不時地出拳砸在張浩的胸口。

張浩隻有對方拳頭往人造心髒位置砸過去時候才會出手格擋,其他攻擊完全憑借身體硬抗,讓手上的攻擊絲毫沒有中斷。

雙方又從街尾打到街頭,六個人頭上都開始冒出白煙,熱氣騰騰!

五個黑袍人已經氣喘如牛,注射藍色血清後的副作用開始出現,感覺到心髒快要爆炸般難受!

反觀張浩,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幻,還在不停地出手,感覺不到他有絲毫地疲憊露出。

黑袍人此時就苦不堪言!

張浩出手到現在已經足足有二十分鍾,而且還在繼續!

他們的心髒咚咚咚跳得厲害!快要爆炸!

噗!

其中一名黑袍人口中噴出鮮血,然後頹然倒地。

張浩見狀,手酸,站定,舒展了下身體。

剛剛被黑袍人捶打的地方已經逐漸恢複,感覺不到異樣。

看了下手腕上的手環,人造心髒還剩75%的電量。

不錯!半個小時的高強度活動耗電量也不高,看來肖遠傑公司的新型材料果然靠譜!

經此一戰,他也知道了田中集團血清戰士的戰鬥時長,大概就是在半個小時左右,可能強度不高的話,時間還能延長一點。

剩下的四個黑袍人大口喘氣,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響。

健一已經安排受傷的弟兄先行退場,隻留下他一人,隨著張浩完敗對方,最近的事應該能告一段落了。

他走到張浩身旁,一腳踩在剛剛那口吐鮮血的那名黑袍人胸口。

“田中集團在板橋區抓人有什麽目的?!”他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那人被踩住胸口,本來就受傷的心髒,此時說不出的難受,感覺呼吸開始急促,對藍色血清的渴望卻無限強烈!

這是血清內的毒品依賴開始起作用了!

口中開始不斷噴出鮮血,甚至濺到了健一的鞋子上。

健一皺了皺眉頭,把腳縮了回來。

剩下的四名黑袍人開口道:“你問我們也沒有用,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健一冷哼,對方這話他不是很懷疑,他吩咐手下做事也從來不講原因。

他轉頭看向張浩,等待對方如何處理這四個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