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穀春上聽著小弟的報告。
“田中龜是鐵了心,要攪和我們板橋區的事情了,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麽方式讓警方不再發聲,但我們絕不容忍。
吩咐下去,加強板橋區人員警備,每天派兩組人員出去巡邏,發現田中集團繼續的活動蹤跡,直接驅趕!”
小弟問道:“會長,如果對方不退讓呢?”
瀧穀春上怒道:“那就直接給他放點血!讓他知道這是在板橋區,不是他田中集團的地盤!”
“嗨!”小弟領命退出了房間。
田中集團這邊。
太社一郎站立在田中龜的辦公室。
“會長,我們真的要直接撕毀和春上會的協定嗎?”按照之前約定,三個月期限已到,田中集團本應該退出板橋區地盤。
田中龜問道:“如果不侵入板橋區,我們在新宿區能抓到我們想要的人數嗎?”
太社一郎回答道:“很難,卜良人這個家夥,自從上次十六名電競選手失蹤案後,可一直盯著我們呢!”
田中龜狠狠道:“瀧穀春上,那就怪不得我了!那時候你要阻攔我從事器官買賣,現在你又要阻攔我完成計劃,看來我們之間隻能一戰了!”
“吩咐下去,繼續在新宿區抓人,帶上你這段日子訓練的人,如果有春上會的人阻攔,直接開戰!”
“嗨!”
不過太社一郎繼續問道:“我們雖然搞定了板橋區的警方,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我們和春上會開戰,事情就小步了,恐怕就壓不下了?”
田中龜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你把胡施泉叫過來,跟我走一趟,我自會讓板橋區警方繼續沉默。”
太社一郎退出辦公室。
不一會,胡施泉走進了辦公室。
田中龜開口道:“讓你準備的東西如何了?”
胡施泉揚了揚手中的銀色金屬箱子,“都準備妥當了!必定驚爆他們的眼球!”
田中龜滿意地點點頭,“叫人備車,我們出發。”
十分鍾後,一輛黑色商務車乘著夜色往板橋區最高行政長官家裏駛去。
板橋區作為東京都下屬行政區之一,最高行政長官一般被稱為市長。
高田健,此時的板橋區市長,正在家裏照顧著中風癱瘓的老母親。
每天下班,高田健必然準時到家,推著老母親到外麵逛一逛。
他的孝順眾人皆知,如同他的愛財和膽小!
此時,高田健正在家中招呼著田中龜,這位田中集團的實際掌權人。
“田中會長,你剛剛說的條件我恐怕真的不能答應,畢竟板橋區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田中龜二話不說,將一張銀行卡放到了桌上。
“高田市長,這裏是5億島元,可以讓你繼續打點手下人。”
高田健看著桌上的銀行卡,極力克製著腦中的貪欲,但想到田中龜提出的要求,他還是狠心搖了搖頭。
田中龜開口道:“我知道,春上會每年的孝敬也不少,但隻要我們田中集團這次拿下板橋區的地盤,我承諾以後每年的孝敬在他們的基礎上再加10個點!你覺得怎麽樣?”
高田健還是搖了搖頭,露出為難的神情。
田中集團把新宿區搞得雞飛狗跳,他也早有耳聞,相反板橋區在瀧穀春上的製約下,治安反而是幾個區裏麵最好的。
政績啥的,憑他的能力也搞不出個花來,但隻要穩定,他依舊可以坐穩市長的位置,求穩才是王道。
這三個月內,默許田中集團在板橋區擼人他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了,這裏麵有很大部分原因也由於春上會同樣能默許。
但現在兩個社團看樣子準備開戰,主戰區放在板橋區的話,他這個市長再不管不問的話,怕是烏紗帽不想要了!
田中龜看出對方的為難。
他繼續說道:“我也不讓你這邊為難,到時我自然會扔下幾個替罪羊,讓你們政府可以拿去做做樣子。”
“這個..”高田健又看了眼桌上的銀行卡,有點心動了。
田中龜說的辦法,也是常用套路了,社團扔出來頂包的一向很配合,他們定罪起來也不會存在阻礙,民眾那邊也就能搪塞過去。
田中龜見對方已經有點意動,他拋出了終極武器。
“聽聞你母親中風在床已經有些年頭了,我今天特意帶來了特效藥,是田中集團自主研發,絕無僅有哦!”
高田健聽到特效藥三字,眼睛放光,作為大孝子,母親的傷病是他的心病。
但激動過後,他又搖頭,“田中會長就不要開玩笑了,我還沒聽說過中風患者能痊愈的,況且老母親都已經中風好多年了。”
田中龜嗬嗬道:“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他示意胡施泉將箱子放到桌上。
銀色金屬箱子打開,一支藍色的藥劑躺在其中,還冒著絲絲冷藏用的白煙。
“這是?”高田健露出疑惑的目光。
胡施泉倨傲道:“這就是我研發的藍色血清,包你母親痊愈!”
田中龜又適時蠱惑道:“市長請放心,田中集團還不敢在這上麵有什麽壞心思,至於藥劑有用沒用,你一試便知!”
高田健問道:“這個特效藥有臨床用過嗎?”
胡施泉心中冷笑,說出來怕你嚇死!但嘴上他還是說道:“放心,我們已經試驗過了,我們也不準備大麵積推廣,隻給需要的人。”
高田健聽對方如此說到,再一想對方現在有求於自己,斷然也不會用自己老母親來騙自己。
“那就有勞田中會長了。我這就帶你們去母親房間”
田中龜點頭示意。
胡施泉拿上藍色血清跟著高田健進入房間。
隻見高田健的母親正轉動著眼睛,努著嘴巴想要發聲。
高田健立馬知道母親的意思,解釋道:“母親,這是我給你找的醫生,是來給你治病的!”
胡施泉走上前去,示意高田健擼開其母親的胳膊。
隻見高田健母親幹癟癟的胳膊,因為中風無法運動已經出現萎縮,感覺隻有一層皮包裹著骨頭。
倒是也方便了胡施泉直接對著浮在表麵的血管,將血清紮了下去。
三人靜靜地等待血清起效。
幾分鍾後,高田健母親兩條皺巴巴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仿佛經受著什麽痛苦般,努著的嘴巴咿呀咿呀想要發出聲音。
高田健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去扶起母親。
胡施泉一把攔住對方,“等著,一會會就好,這是起作用了。”
高田健露出焦急的神情,全程盯著他的母親。
又是幾分鍾後,他的母親眉頭逐漸舒展,已經歪掉多年的嘴巴也慢慢回正。
“兒!兒!”
高田健聽到多年不能講話的母親突然出聲,激動得差點掉下眼淚。
“你感覺怎麽樣!母親!”
其母慢慢挪動身子,本來幹癟的手臂也飽滿了些許,憑借自己的力量,居然坐了起來,倚靠著床頭。
“我感覺半邊身子又可以動了。”
田中龜見狀,低聲道:“高田市長,你的母親肯定已經沒問題了,你看我們繼續把事情談一談?”
高田健正處在母親康複地興奮之中,“對對對,我們先談事,母親,你先坐著,我馬上回來!”
說完,帶著田中龜兩人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