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浦區警察局。

被從高架橋帶回來的眾人,田中集團的,春上會的,都在接受著警方的審問。

卜良人的辦公室內,張浩和他正在交談。

突然,房間的門被打開,張浩見過好幾次的小女警推門而入。

臉上帶著怯怯的表情,仿佛帶過來的消息,肯定會讓卜良人暴跳如雷。

她怯生生地把資料放到卜良人的桌上,“卜警部,那個,那個,本部長讓你把田中集團的人都給放了。”

“什麽!!”

果然卜良人聽了暴跳如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水杯震碎了一桌。

很快又冷靜下來,畢竟又不是小女警下的命令,他太暴躁就是搞錯了對象。

他放低聲音,“這不是明擺著的劫持,限製他人人生自由,查都沒查就放了?”

小女警低聲說道:“田中集團那邊來人了,保了下來,而且確實沒啥傷亡發生,車上也沒有什麽違禁物品…”

確實,田中集團這次去板橋路擼人,最高武力值就是帶隊的黑袍人,就算帶了棍棒過去,也留在了阪橋區修理廠。而且真要查的話,春上會私藏在各處堂口(就是修理廠)的槍械,明顯罪名更大。

卜良人橫眉冷豎:“這是**裸地包庇!光禿禿地腐敗!”

小女警聽卜良人大發雷霆,也是戰戰兢兢,不敢再往下說下去。

張浩見狀,走過去拍了拍小女警的肩膀,和顏悅色道:“卜警部已經知道了,他會處理好的,麻煩你傳達了。”

小女警低眉看了眼張浩,又看像卜良人,滿眼都是心疼的模樣,卜良人的為人他是知道的,這個警署要是沒有他,早就全體上下和田中集團亢泄一氣了。

而且因為警察署高層的可惜壓製,卜警部經常吃力不討好,也得不到有效的支持,可以說是處處受氣。

要不是幾個卜警部一手帶起來的同僚支持,估計部署警力都做不到。

唉!

小女警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退出了房間。

卜良人怒罵道:“張浩,你看看,這警署我看不呆也罷!再下去,我都成孤家寡人,光杆司令了!”

張浩看到卜良人麵紅耳赤的憤怒模樣,開口說道:“越是這時候,越是要堅持啊!阪橋區也不是田中集團說了算。”

卜良人看著張浩胸有成竹的模樣,氣也是稍微順了點,他問道:“你有什麽好辦法?”

張浩回答道:“好辦法倒是沒有,不過我準備把阪橋區給放放手了,既然處處受限,不如集中力量,讓春上會剩餘的人,像一把利刃插在田中集團的心髒!”

卜良人露出詢問的眼神,不明白張浩所說的是什麽意思。

張浩解釋道:“田中集團的意圖我已經大概明了,是要擼人製造更多的血清戰士,雖然我還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但有備無患,

我要打造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以不變應萬變,成為新宿區懸在田中集團的一把利劍!”

卜良人心中震動,壓低聲音,“你是準備搞武裝?”

張浩重重地點頭。

卜良人嚇了一跳,“這可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要掉頭的!”

張浩嗬嗬一笑,反問道:“那你們警察署眼睜睜看著田中集團搞一支血清戰士隊伍出來??”

一個血清戰士以一抵十,島國政府現在又被侵蝕腐化,根本不管,也許還沒有意識到田中集團這麽做的後果將會是什麽。

不把這苗頭扼殺在搖籃裏,等那天真的到來,可就不是小打小鬧了。

卜良人深深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提醒過本部長,就連新宿區的市長,我也求見過幾次,但都沒有結果。”

張浩心中冷笑,恐怕那些官員都已經被田中集團收買,或者要挾,能聽進你的話才怪呢!

而且表麵上,田中集團的目標人群都是那些三無人員,居無定所的群體,正好解決了新宿區的市容市貌呢!

說不定新宿區那些官員還樂意至極。

張浩繼續往下說道:“田中集團這次保下了人,你也不用介懷,在我們國家有句老話,叫做和光同塵。”

卜良人露出疑惑的表情,“這個是什麽意思?”

張浩微笑解釋:“你可以理解為掩藏自己的鋒芒,在必要的時刻,給予敵方致命一擊,通過這件事,你也算徹底知道了你上麵領導的態度,以後的路怎麽走,我想你心裏肯定也是知道的。”

卜良人若有所思。

張浩心中小樂,卜良人啊,我這可不是忽悠你啊,實在是你們領導太不給力,我隻能策反你徹底一點了!

見卜良人還在低頭思索,張浩也不打擾,起身離去,相信卜良人很快就會變成自己在島國警察署的小臥底了。

之前他隻是有事才能請到卜良人幫忙,可朋友的情分總有用盡的時候,但如果是卜良人本身對他的上司,對島國的執法係統失望透頂,那以後很多事就好辦多了。

張浩不介意到時候幫卜良人一把!

既然卜良人能做最年輕的警部,那麽做新宿區的一把手,做個本部長,又有何不可?

離開卜良人的辦公室後,張浩也成功領回了板橋區蓮花修理廠的眾人。

新宿區警察署也沒有理由再對春上會的人進行審查拘留,畢竟田中集團剛剛來人已經把人給帶走了。

這次的事件最後被定義為兩個社團之間合理範圍內的摩擦,由兩個社團自行協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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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少年皮特好奇地打量著張浩。

“怎麽?我臉上有字啊?”張浩問道。

皮特連忙收回目光,畢竟是名義上的新會長,他也不了解張浩的性格。

張浩看著這個透露出古靈精怪的少年,好奇地問了起來。

“怎麽你們堂口連這麽小的毛孩都收?”

一旁的熊浩倒是不如皮特靦腆,直視著張浩,然後對皮特的身世婉婉道來。

熊浩剛把皮特的事回答完,就瞪著眼睛,審問著張浩,“會長!恕我唐突!我想知道我們堂口的老大到底怎麽樣了!”

雖然他心裏已經大概知道了堂口老大的結局,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從張浩的口中得到和自己判斷不一樣的答案!

張浩看了眼前這個坐在車裏,頭頂到天窗的大高個,淡淡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