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頓時彈幕爆炸。
【臥槽!大門開了!】
【這門還是液壓開啟的,看上去得有幾十噸重吧!】
【看那厚度,我估計得有一米!】
【黑袍人!】
【主播快逃啊!黑袍人出來了!】
【哇哢哢,刺激刺激!】
看著爆炸的直播間彈幕,番健的腦袋嗡嗡嗡的,他已經看到大門出來的黑袍人已經朝著自己走過來。
手裏拿著AKM。
番健的小腦立馬給身體下達指令,他撒開腿就往後跑去。
乓地一聲槍響!
直播間的網友緊接著聽到淩厲淒慘的嚎叫,直播的鏡頭七上八下。
【臥槽!】
【臥槽!】
【剛剛是槍響嗎?】
【主播還在嗎?】
直播的雲台和手機,掉落在地上,正好對準走過來的黑袍人。
畫麵中,能看到的隻有黑袍人的一雙腿,還有垂下來的槍管。
主播番健的求饒聲在直播間響起。
黑袍人一聲不吭。
隨後直播雲台好像被對方撿起來,網友們隻看到黑袍人的臉一閃而過,然後畫麵再次天旋地轉,隨著啪的聲響,直播畫麵中斷。
黑袍人在摔碎雲台和手機之後,拎起地上的番健,往大門裏麵走去。
番健感覺自己被對方拎著猶如一隻小雞,瑟瑟發抖。
腿上的槍傷讓他腎上腺素飆升。
經過大門,他的餘光看到一排排整齊的黑袍人正在列隊,似乎接下來有什麽行動。
他們的身上掛滿彈藥,他們的手機握著AK步槍,他們的眼神中透露著興奮。
番健來不及多看,就被黑袍人拎著進入主樓。
這時候他開始感覺到發冷,心寒,低頭看向腿上的槍傷,恐怖的傷口,血流不止。
我這是要死了嗎?
他被帶進電梯,迷迷糊糊中看到黑袍人摁下數字十七。
他的眼皮很重,身體發抖,失血已經很多。
在意識潰散之前,他恍惚中看到有人拿著注射器朝著自己走來。
呼呼呼
等番健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躺在地上,他轉動眼睛,發現周圍有穿著白褂子的人走來走去。
“醒了就趕緊站起來!”
忽然有人朝著自己吼道。
番健抬頭看去,眼前的人穿著白褂子,手裏拿著裝有藍色**的注射器。
胡施泉招呼過一名黑袍人,說道:“把他帶去好好訓練!”
番健一臉懵逼,然後就被人架著離開。
嗯?
不對!
番健突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不是被AK擊中,應該已經死了嗎?怎麽現在感覺啥事沒有?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腿,本來恐怖的槍傷已經不見,隻留下淡淡的傷痕。
同時他感覺身體粗壯一圈,充滿活力。
他不禁呼出聲音,“我的槍傷怎麽痊愈了!”
架著他的黑袍人顯然早已經司空見慣這種場麵,繼續往前走著,也不做回答。
黑袍人默不作聲,番健也閉上嘴巴,他開始好奇對方是要將自己帶到哪裏。
乘著電梯來到十二層。
眼前是個大平層,最起碼有五六百平米,場地中間有巨型的屏幕,屏幕上正播放著虛擬世界的景象。
大平層的其他地方,密密麻麻擺放著上千個遊戲倉。
每個遊戲倉的上麵,都有機械手臂,番健觀察到,有些機械手臂正往遊戲倉裏的人注射著什麽東西。
黑袍人終於開口,指著其中一個遊戲倉。
“你,自己躺進去,去虛擬世界集合。”
黑袍人的語氣不容置疑,番健乖乖地躺進遊戲倉。
然後他穿戴好VR設備,進入虛擬世界。
剛進入虛擬世界,他就發現自己正處在一訓練場,眼前有幾百個人正在瘋狂訓練。
有的在學習如何射擊,有的在互相格鬥演練,每個人都似乎很忙。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立馬有人走過來,催促他進行訓練。
番健終於反應過來。
他對著一同訓練的人問道:“兄弟,能告訴我這是什麽情況嗎?”
正在練習射擊的人,頭也不回道:“這裏的虛擬訓練場是專門給我們這些剛剛注射藍色血清的人開設的,目的就是快速學習戰鬥技巧。”
番健哦了一聲,然後問道:“就這樣嗎?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
“他們說隻要完成全部的訓練任務,你就會獲得假期,但好像不能離開控製區。”
番健大吃一驚,喊道:“那怎麽行!我還有自己的工作呢!”
旁邊那人苦笑道:“我勸你早點忘卻以前的生活吧!”
番健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過上幾天你自然會知道,”扔下這句話後,那人不再理會番健。
既然對方不願意透露更多的信息,番健又怕遭受不公平的對待,他乖乖做起最基礎的訓練。
在訓練的過程中,番健感受出自己身體的變化。
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活力,有著無窮的精力。
這種感覺十分美好。
時間過得很快。
番健也從身邊的人那裏,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也知道他們是被強製留在虛擬世界中接受訓練,無法主動退出遊戲,現實中的身體都靠遊戲倉上方的機械手臂注射營養液維持。
隨後,他又知道了什麽叫血清依賴症。
在虛擬世界度過十幾個小時之後,他先是感覺到體力的下降,然後人變得莫名煩躁起來。
再接著,身體開始難受,仿佛吸食毒品一般,渴望著不知名的東西。
然後他感覺到現實中的身體好像被注射了某樣**。
在注射過後,力量再次充盈自己的身軀,整個人說不出的暢快。
旁邊人見狀,終於開口道:“現在知道這種感覺了吧?”
番健還沉浸在快感之中,心情愉悅,他問道:“這種感覺和他們給我注射的東西有關?”
旁邊人點點頭,解釋起來。
“田中集團給我們注射的東西叫藍色血清,能夠改變加強人體機能。”
“怪不得我感覺身體壯了一圈!”
“不過這種血清有很強的依賴性,一旦注射,就要終生注射,不然你的身體就會像花兒一樣枯萎,這種感受你剛剛已經經曆過了。”
番健感覺背後冷颼颼,那種說不上難受的感覺自己不想經曆第二次。
他也終於意識到其中的問題,開口道:“田中集團就是通過這種方法,控製那些黑袍人?”
旁邊人點點頭,又搖搖頭,回答道:“對的,但不是那些黑袍人,等訓練結束,你和我將是黑袍人中的一員!”
話說到這份上,番健也終於明白一件事,自己以後的人生,可能不再屬於自己!
唉!我為啥要犯賤直播田中大廈呢!
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