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拿著剪刀蹲在明嶽麵前,明嶽一下就老實:我去,一言不合就上剪刀,這丫頭肯定是瘋了。

小桐拿著剪刀從明嶽褲子的後麵開始哢嚓哢嚓的剪,等明嶽的屁芘露出來了,兩個女孩扶著他坐在馬桶上,三個人都是滿臉通紅。

小梧和小桐是害羞,明嶽則是憤怒:“你們兩個搞什麽飛機啊,我是男的好不好?你丫光剪後麵不剪前麵,終究想搞哪樣?”

小桐拿著剪刀將功補過,她開始剪明嶽前麵的褲子,而且是在手不停發抖的情況下剪開明嶽前麵的褲子,而且是在不敢看、全靠摸索衣服的方式剪褲子。

憤怒的明嶽立刻又變成了呆頭鵝,戰戰兢兢一動也不敢動。

沒辦法,這要是小桐手滑一下,可就是斬草除根的大事件了。

剪開了明嶽的褲子,兩個丫鬟紅著臉說道:“公子您慢用,我們到門口去等你。”

慢用?

哭笑不得的明嶽翻了個白眼,心想誰特麽會在茅房裏“慢用”?

明嶽四周看了看,這間茅房裏麵很幹淨,除了一個馬桶之外,在房間的一側,還有個泡澡用的水池,不過是青石壘起來的,算是大戶人家的奢侈設施了。

明嶽解完手,他強撐著身體站起來,一蹦一蹦的來到窗戶邊上。

房間三麵開窗,其中兩扇長窗大開著,外麵傳來草葉清香,應該是一座寬敞的花苑。

今晚無星無月,遠遠近近到處都是黑沉沉的,明嶽估摸著,三百米內除了他們,還真沒有其他人家。

怪不得小丫鬟說自己喊破喉嚨也沒人聽見……

不過,這裏空僻無人,倒是真適合自己逃跑。

明嶽深吸一口氣,他猛力往上麵一跳,肚皮掛在窗戶上艱難的晃悠了幾下,然後像個破布袋似的噗通一下摔倒在窗戶外麵。

明嶽鬆了口氣:呼,跑出來了,待會躲進草叢就好辦了。

然而就在明嶽準備逃脫的時候,不遠處有人大喊了一聲“誰”?

緊跟著,幾個人影朝這邊跑來。

明嶽急了,他艱難的在窗戶下麵的走廊上掙紮扭動,可是他全身被綁得跟粽子一樣,想自己站起來都困難,就更別說逃走了。

那邊的幾個人本身就離著明嶽不遠,她們跑過來之後,一盞盞燈籠朝明嶽這邊伸了過來。

然後,是此起彼伏的女孩尖叫聲。

“呀,是男人,好醜陋……”

“嗚嗚,好可怕的東西……”

明嶽躺在地上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拜托,這玩意是幸福的源泉,人類繁衍的基礎設備,又不是異形,你們這些小丫頭至於這麽害怕嗎?

一片尖叫聲中,明嶽聽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喊道:“啊~這廝怎麽搞成如此模樣?小梧,小桐,你們跑哪裏去了?”

明嶽心裏一激靈:是趙敏!楚王郡主趙敏!

對於這位楚王郡主,明嶽可以說沒有絲毫的好感:雖然這位郡主顏值很高,但是刁蠻、任性、殘暴、無禮、愛告狀,各種惡習這位郡主幾乎都占全了。

估計是先前自己對趙敏沒什麽好臉色,這位郡主存心跑來報複自己了。

本來趙敏沒有借口收拾明嶽,這下好了,自己光著前後襠部在郡主麵前,這條“猥褻皇親”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明嶽悲哀的想,估計自己最好的下場,也就是入宮去練葵花寶典吧?

悲催的明嶽倒在地上,預想中郡主的暴打沒有到來,趙敏似乎平靜下來了,隻聽她帶著厭惡的語氣說道:“來人,將他那醜陋的東西蓋上,然後抬到我房間裏去。”

明嶽愣了一下——那~那啥?!把我抬到郡主房間裏去?

沒等明嶽想明白,身邊一股淡淡的香風襲來,小梧、小桐,還有先前打他悶棍的侍女,四五個小丫鬟一起抬著他的手腳朝房間裏走去。

“喂喂喂,慢點,”明嶽含糊不清的喊道:“那個誰你不要拽我的腦袋好不好?”

幾個女孩有點吃力的將明嶽抬進一間房子,她們猶豫了一下,然後直接把明嶽丟在地板上了。

明嶽不甘心的在地上打了個滾,他翹著腦袋喊道:“喂,你們別走啊!幹嘛把我丟地板上啊,那邊不是有床嗎?”

丫鬟們驚懼的看了看明嶽,心想我們要是把這個光屁股的大男人放在郡主**,估計全部都會被王爺吊死的。

房間外麵,傳來趙敏嚴厲的聲音:“記住,任何人都不準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哼,如果有誰敢走漏半點風聲,我在被禁足之前一定活活打死她!”

隔著一層門板,外麵傳來丫鬟們戰戰兢兢的聲音,而明嶽則翻了個白眼:這個狗屁郡主果然和自己想象中一樣凶殘任性。

趙敏沒有再進來,她帶著丫鬟似乎去了遠一點的地方,而這件臥室的門口,似乎隻留了一個丫鬟在看守。

明嶽從地板上坐起來,他仔細看了看周圍,隻見房間裏的擺設和熏香,都是女性氣息為主,他基本可以確認,這裏應該是趙敏在寧清園的住所。

明嶽可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他一跳一跳的來到床邊,挪動著身體,讓床架上並不鋒利的棱角摩擦著他手腕上的繩子。

很可惜的是,這張女床做工精美,床架也經過了打磨處理,明嶽哼哧哼哧磨了半天,綁著他的繩子也隻是被磨斷了一點點而已。

明嶽有些沮喪之際,外麵傳來腳步聲,隻聽見趙敏高傲的聲音:“你們都在外麵院子候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我的房間。”

外麵傳來丫鬟們朝遠處走去的腳步聲,而明嶽則迅速離開閨床,他在房間裏擺了個威武不能屈的造型,然後看著緩步走進來的趙敏說道:“郡主,你是打算把我先殲後殺,還是先殺後殲,給個痛快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