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秦泰然的判斷 上
杜克不會知道,最近幾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已經發生不少事情,而自己已經成為了世界上最為恐怖的一個組織眼中的獵物。他打發萊克斯回去休息後,自己坐著特別定製的防彈奔馳前往dsm研發中心,繼續沒有完成的工作。
在另外一個空間,國安七局局長孔向成約到了秦泰然這位前同事,一起參詳最新傳來的絕密警報信息。秦泰然曾經在第二局工作過,是北美情報工作主要負責人之一,孔向成覺得在這件事上,秦泰然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沁心樓是京城城西一家有名的茶樓,鬧中取靜,老板很會處事,將茶樓經營得很有特色和檔次,京城有些身份的人都愛來此喝喝茶、聽聽曲兒什麽的,而布置古雅的雅間中,是人們交友談事的好地方。
孔向成就約秦泰然在這樣一個風雅的地方見麵,晚上八點孔向成準時來到了聽風小築一一這幾乎是他定點的雅間,通常隻有在他明確不來的情況下,老板才會開放給別的客人。
當然,這並不是說孔向成露出了身份謀求的特權,而是消費使然,如果別的客人肯一年光顧200天以上,老板也會給他留下同樣的一間雅間優先使用。當然這裏不單單是留給孔向成一個人使用,而是他們七局對外聯絡的定點地方之一。
這裏雖然人多眼雜,但是確實是一個談事情的好地方,尤其孔向成對外的身份是一家對外貿易公司的老總,孔向成他們由於工作需要,經常需要同各種各樣的人接洽,選擇在這種地方談就比較自然了。
那麽在這裏談事那就更加自然不過了。
“孔老板,您今天還是照舊嗎?”沁心樓服務員看到熟客過來,熱情地招呼道。在這裏,孔向成的身份是一家對外貿易公司的老總。
“對,還是喝我存的大紅袍。”孔向成淡淡地說道,“一會兒我還有一名客人來,他姓秦。如果找我的話,麻煩你幫我請到雅間來。”
“好嘞,孔老板,裏麵請!馬上就給您送來熱水和茶具。”服務員熱情的應道,孔向成在這裏經常同不同的人談事情,這些都是司空見慣了。
秦泰然隻是比孔向成晚了幾分鍾時間,這倒不是他拿大,而是京城的交通實在太難以令人捉摸了,秦泰然按提前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出發,還是沒有趕上點。
不過他同孔向成是老熟人了,倒也不存在什麽。有了孔向成的預先安排,秦泰然很快就被服務員帶到了聽風小築,服務員輕輕敲了幾下門得到孔向成的允許後推開門讓秦泰然進去。
“孔局長,勞駕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塞車實在沒趕上點。”秦泰然一進門進去抱歉地地對孔向成說道。
“我說泰然,你這話就見外了,雖然現在兄弟級別沒有你高,也不帶這麽損人吧?怎麽,高升了就不認識我了?”孔向成打趣道,他是故意通過這種方式來拉進彼此間的關係。盡管今天孔向成確實是有事向秦泰然請教,但是從私心來說,孔向成也未嚐沒有想拉近一下彼此關係的意思。
畢竟秦泰然現在如明日之星一般在軍界冉冉升起,這才幾年時間,就破格從副廳到廳級、現在更是大大再進一步到副部級兵工副總的重要位置上了,不僅如此,在總裝都還有一個位置,讓秦泰然有了少將的軍銜。
如此際遇,在國安係統中這麽多年以來簡直絕無僅有,隻要不是瞎子能夠看出秦泰然前途一片光明,考慮到秦泰然還不到40歲的年齡,即便接下來穩紮穩打走下來,未來總裝首長這個位置是跑不掉的,搞不好還能夠成為軍委副主席級別的軍方巨頭。
這樣的人物,莫說還有些淵源,就算沒有,孔向成有機會也是會盡量交好的,盡管二三年前孔向成的級別還在秦泰然之上。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高級官員,就是要能夠隨時擺正自己的位置。
“好了,孔老哥,玩笑話就不說了,今天你找我來,不僅僅是喝茶敘舊這麽簡單吧?”秦泰然一笑了之,他也是眉眼通透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借杜克這股東風就扶搖直上,孔向成既然有交好之意,秦泰然怎麽會拒絕多他這麽一個有份量的朋友。
就算秦泰然現在已經改在軍界發展,同秘密機關已經有了一些距離,但是能夠在國安內部有幾個夠份量的朋友,對於他接下來的生涯顯然也是極有幫助的。
“泰然,今天兄弟還真遇到難題了,要向你請教請教啊,你是我們秘密戰線上的一員老將了,見多識廣、經驗豐富,或許能夠給我一點啟發,解決這個棘手問題呢。”孔向成見秦泰然這麽說,也不再客氣,直接開始了今天的問題。
“我們接到消息,美國中情局那邊最近對我們好像很感興趣,發起了一個一級任務,我們內部研究了幾天,都搞不清楚美國中情局到底針對我們什麽樣的目標,你在北美做了這麽多年,對於他們的行事套路比較熟悉,你看他們這個一級任務到底會是針對我們的什麽目標?”孔向成開門見山地說直接說道。
一級任務?!秦泰然原本輕鬆自在的心情,在聽孔向成說出這麽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詞後禁不住心頭巨震,他離開這條戰線還沒有幾年,當然知道這個美國中情局一級任務是什麽概念。孔向成能夠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他,那真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和對他的絕對信任,因為單單了解這個消息本身就會暴露出很多的問題。
如果美國中情局現在知道中方情報人員獲知了這個消息,那麽就知道內部出了很大的問題,必須馬上對其內部進行清查活動,以能夠接觸到這條絕密信息的人員來看,在中情局內部應該不會超過幾十名,這樣中方好不容易才安插進去的核心釘子極可能就此暴露目標。
秦泰然從事這個行業多年,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因果利害。
他苦笑一聲,對著孔向成說道:“老孔,你真不該叫我來,要知道,你這可是違反紀律的,就算我還在這條線上,這種消息都不該讓我知道。”
孔向成當然知道秦泰然說得沒錯,類似這種消息都是通過單線傳遞,秦泰然在遇到杜克之前雖然是北美的一名秘密戰線負責人,但是既然這條線不是他跟的,當然也沒有資格了解這種消息。
“這不是沒有辦法嗎,我也知道這事有些不妥,不過你老秦是久經考驗的情報戰線老戰士,我們就算是懷疑主義者,也不會不相信你,而且這件事異常緊急,沒有你這個識途老馬指點迷津,我們真不知道要摸索多久才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孔向成這幾句話說得非常實誠,讓秦泰然心理感覺沉甸甸的。
秦泰然當然知道作為一個情報人,最難受的事情莫過於此,明明知道對手正在進行一個危害極大的大行動,而自己這方偏偏無能為力,甚至都不知道該做點什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事情一步步朝著最壞方向發展,那種感覺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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