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最新的兵刃,離別鉤。”
如同一把長劍,上麵卻帶著彎鉤,陳嶽手中翻轉,將“離別鉤”的故事加持到了武器之內,整個離別鉤上麵多了一層淒怨。
離別是為了重聚。
這給離別鉤加了別樣的情愫。
陳嶽轉動武器,感覺這兵刃也有點金蛇劍的意思,都是武器奇形怪狀,使用的時候怪招迭出,大違常理。
“這個武器在鑄就之後,我讓一些講武堂的人試試手,摸索一下離別鉤應當如何應用。”
這是古龍的寫作方式,相比於金庸,梁羽生在戰鬥上麵寫作詳實,古龍的戰鬥更多是精神上的博弈,對於雙方的招式描述極少,基本都在秒殺和被秒之間。
離別鉤鑄就之後,是通過講武堂等人的觀察應用,使用的方式才得以補全。
“隻要能命中就好。”
陳嶽不管什麽先射箭再畫靶的問題,他感覺小說家一脈,也算是一條全知全能的路徑,創造出有影響力的人物,然後深入人心,再由人心智慧一點點的補全,從而反饋到陳嶽這裏。
不過要應用這些能力,還是要看陳嶽的境界。
《招隱士》曾經將趙淵的魂魄召回來了一絲。
鴟鳥羽毛護持著陳嶽的魂魄,在生命力量進入神宮之後,鴟鳥羽毛也一直伴在其側。
現在這羽毛對陳嶽來說,基本用不上了,因為神宮本就是蘊養魂魄的地方,防護無雙,再有讖言之類的攻擊,可能連神宮的防護都破不了。
陳嶽將《招隱士》,鴟鳥羽毛取出,交到了第一坤的手中。
“敗者組又在幹什麽?”
陳嶽隨性問道。
“敗者組?”
陳嶽點頭,說道:“被我各方麵擊敗的人,全都被歸納在敗者組裏麵,羅浮如此,趙臨如此,許家也如此。”
陳嶽已經開始為失敗者們編號了。
“同時你用的手段,也讓許家和羅浮十分惱怒,他們準備同樣的報複回來,已經開始找承受石,同時還雇傭了一批文人,準備編排你呢。”
就這?
陳嶽聽到之後,一陣的無所謂,說道:“他們技窮了?”
不給陳嶽再來一套讖言,得不到陳嶽的認可。
“你不怕他們的汙言?”
汙言這種東西,讓許欽已經身敗名裂,縱然人們大多知曉故事為假,但是有吉祥勝宗的弟子,又有許欽日記的傳播,還有一些和許家不對付的世家在暗中推波助瀾,讓許家的名聲都跟著受影響了。
在一陣陣的傳播中,人們認為,許家隻有門口的石獅子是幹淨的。
許家若是編織汙言,刻意的來抹黑陳嶽,也足以影響陳嶽的名聲。
“你們會縱容他們汙蔑我?”
陳嶽看向第一坤,反問道。
我可是人皇的接班人!
許家明顯是走在背離人心的道路上!你們應該怎麽辦?
這理直氣壯的質問,讓第一坤啞口無言。
不利於陳嶽將來服務人民的話,當然不能傳,隻是第一坤沒想到陳嶽甩鍋甩的如此幹脆。
“你去警告許家的時候,順便給他們帶一首詩。”
陳嶽看向第一坤,隨口編了一個打油詩,旨在於惡心羅浮。
將離別鉤留下之後,第一坤帶著陳嶽的材料離開了正陽。
陳嶽手中拿著離別鉤,思索了一會兒後,向著官家走去,將離別鉤這一個武器送給官落落,這裏麵蘊含著相聚之意,也是陳嶽的一番心意。
在從官家回來的路上,陳博忽然一聲歎息。
“怎麽了?”
陳嶽疑惑問道。
“我兒子有了東西,總是想著送出去,就沒有想過這些奇詭類的兵刃,最適合修羅道的武學嗎?”陳博幽幽說道,他沒有在陳嶽送兵刃的路上攔截,就是要等到回來的路上,對陳嶽進行指責。
陳嶽聽到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爹,你放心,接下來的這一把兵刃,我為你量身定製!”
陳博聞言,起了好奇心,但是想到自己兒子過往的“孝”,又感覺有些不靠譜。
不知道這大孝子,又準備了什麽劍。
天京城。
自從小說家一脈被開創之後,各大世家裏麵或多或少,都豢養了一批文人,讓他們來編撰故事,從而掌握小說家的力量,隻是這小說家的特殊性,讓他們編撰的故事沒有形成人物,也撐不起化形。
縱然如此,許家仍然養著這一批的書生,現在正湊在一起,翻看著【許欽日記】,以及陳嶽的家譜,想著應該如何編撰。
“有困難嗎?”
羅浮來到這邊的時候,看到這邊遲遲沒有下筆,出聲問道。
“確實有一些問題。”
當前的一個書生叫做冷不蘭,向著羅浮稟告,說道:“根據這些資料顯示,陳嶽是一個私生子,我們並不知道陳嶽母親的身份,所以在編撰的時候,可能罵不到陳嶽的娘。”
寫汙言,當然要給陳嶽罵痛。
但是問題是陳嶽的全家已經被抄了,而陳嶽的母親身份神秘,根本不知是誰……畢竟當年若真查出來了陳嶽,陳嶽早早就被送到刑場了。
這就導致了,若是編撰陳家的事來羞辱陳嶽,對陳嶽來說根本沒影響,畢竟陳嶽是一個私生子。
編撰陳嶽母親,他們又完全不知對方信息,無從落筆。
至於編撰官落落……他們還想活著。
“陳嶽的娘……”
羅浮想起陳嶽的資料,無論是許家還是朝廷,都已經確認了陳嶽為陳博的兒子,但是陳嶽的娘是誰,他們一概不知。
說實話,陳博在外麵有個私生子,羅浮是比較驚訝的。
“陳嶽也不知道許欽的娘,但是他編出來的人,讓大家都相信許欽的娘是誰,你們就這樣下筆就是了。”
羅浮一拍桌子說道。
冷不蘭等人聞言,紛紛點頭,說道:“那我們就說他母親出身低賤!”
“說陳嶽是在馬圈裏麵降生的!”
“說陳嶽的母親根本不知道他父親是誰!”
“說陳嶽的父親可能是一個木匠!”
潑髒水嘛,誰不會?
隻是這樣談論了一陣兒後,又感覺陳嶽好像很勵誌,並且他出生的低賤,絲毫不影響他現在的成就。
“嗖!”
一張紙卷飛了進來,向著羅浮直麵而去。
這一張紙裏麵蘊含的力量,讓周圍的一切東搖西晃,一眾書架轟然坍塌,在這裏麵七嘴八舌的人們也紛紛被鎮壓其下,唯有羅浮處於正中,不閃不避,輕輕一招手,將這紙張接在手中。
“陳嶽詩書數第一,胸懷萬象本事奇,閑對許欽寫一筆,誰我孫子誰傳藝。”
一張紙上寫了二十八個字,字字生輝。
羅浮看到這些字之後,麵色就變了。
這是高懷章的字!
而裏麵的內容,則明顯是陳嶽寫的,首先對自己恬不知恥的自誇,然後表示了許欽之事,隻是陳嶽閑筆,而他們模仿陳嶽,想要編撰事情反擊,屬於是孫子承爺爺的技藝。
誰寫,誰就是陳嶽的孫子!
羅浮的臉色開始變了,他們想要用汙言羞辱陳嶽的事情,還處於一個起始階段,而陳嶽的那一方不僅知道了他們的手段,還在他們未曾成事之前,就來這邊警告了。
寫詩的是陳嶽。
留字的是高懷章!
傳遞過來的是第一坤!
陳嶽這一個人的背後,有儒家教主,天工院長這兩位為他站隊……
羅浮隨即又想到了小說家一脈和儒家有深度的合作,天工院那邊也在打造小說人物的兵刃……這一晃眼的功夫,陳嶽已經和當世之中兩大派係建立了深層聯係,甚至還有官家。
羅浮作為一個近聖之人,在這時候產生了一種被壓製了的感覺。
周瑜麵對諸葛,不過如此……
“我們還寫嗎?”
冷不蘭問道。
“你想當陳嶽的孫子,那就寫!”
羅浮將第一坤扔進來的紙張放下,轉身離去,汙蔑陳嶽之事,就此打住。
冷不蘭在這時候,湊過頭去,看向了上麵的字跡,心中暗道:如果真能抱上陳嶽的大腿,當他的孫子又如何?
小說家的開創者,陳嶽的腿明顯很粗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