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趙清然憤然轉身,準備找陳嶽和夏錦蓉算賬,隻是人在門口,隻聽得裏麵有旎旎兒女之聲,這讓她臉上的紅霞紅到了脖頸。

她在裏麵脫了一下衣服,成功的挑動了裏麵兩個人的興致……

被參與了……

上一次趙清然還有一點參與感,這一次趙清然個體上沒有參與感,但確確實實參與進去了。

“狗男女!”

趙清然氣的雙手握拳,恨恨轉身離去,倘若這時候進門,萬一相思之心再起了,她指不定要參與進去。

打又打不過,隻能先記賬了。

“簡直是個縮頭烏龜!”

出門之後,趙清然恨恨對拳。

“你罵誰呢?”

在這邊有個老頭,聽到了縮頭烏龜之後,好像被刺激了,看向趙清然厲聲說道。

趙清然瞥了一眼那老頭,看著他五短身材,圓乎乎的臉龐,滿臉的色厲內荏,在她自身滿腔情緒之下,根本不做搭理,轉身就走了。

胖矮老頭在其後麵,伸了伸自己的脖頸,居然有兩尺來長。

正陽府這邊。

關於笑傲江湖的熱潮,還在被人們討論著。

嶽不群,左冷禪,方證,衝虛……

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廣為流傳,也讓笑傲江湖的影響深遠。

吸星大法,獨孤九劍,葵花寶典,紫霞神功等等武學,也隨著小說的流傳,讓其廣為人知。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醜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

高辛玄翻閱著笑傲江湖,看著上麵風清揚傳授的獨孤九劍。

對於陳嶽書寫的劍招,他倒是有些心得,隻是讓高辛玄更為好奇的,是劍招中蘊含的易經,這易經已經在天龍八部,倚天屠龍記出現了數次,憑借高辛玄的敏銳,察覺這一套易經,必然不同凡響。

將笑傲江湖看過一遍後,高辛玄合上了書卷,在這書中,風清揚不過走了一個過場,個中黑曆史,倒是沒有刺到他。

“你怎麽看不戒和尚呢?”

在高辛玄的身邊,還有通身翠衣的清麗女子,她束柳腰,嘴櫻桃,嘰嘰喳喳的說道:“妻子對他的評價,是負心薄幸,貪色無厭之人,從此帶著女兒,再也不和不戒和尚見麵,如果不是令狐衝和任盈盈,他們兩個斷然不能和好,這多像你和那一位啊。”

“還有寧中則,他的丈夫出劍奇快,在江湖上大名鼎鼎,而在看到了丈夫的真麵目之後,憤然自殺,這和我娘多像啊,她也再也不見你啦!”

這清麗女子的每一句話,全都刺到了高辛玄的內心深處。

很好的女兒,讓我麵皮抽搐……愛來自高辛玄。

自從三十一年前妖聖之事後,正陽府就已經成為了天下極為興盛之處,近來陳嶽在天京城那邊鬧出來的動靜,也讓一些有見識的人自覺天京是一個是非惡海,不願久待,拖家帶口的往正陽這邊來了。

清麗女子叫做高玉瑩,她是第一次來到這等繁盛之地,看著興盛的人煙,聽著口口相談的故事,時不時就要駐足,過不多時,對於好奇的事情,不拘於男女,攔下就問,她生的美麗,又有別樣的天真直爽,人們倒是樂意解答她的話題,也就在這三步一停,五步一顧中,及至到了東林書堂的時候,已經到了正午。

高辛玄和高玉瑩進入到了廳房之中,陳嶽在聽到通報之後,也就迎了上來。

“溫羊肉,燉海參,糙米山藥湯……”

陳嶽和高辛玄見過,還沒有說話,那旁邊清麗女子已經搭上話來,她的眼眸看向了桌上的飯菜,看向陳嶽和夏錦蓉,帶著幾分好奇,說道:“你們是剛完事嗎?”

“……”

陳嶽無言。

東林書堂的內部並不算大,陳嶽在吃住上也沒有過多講究,隻是今日夏錦蓉在這邊,由夏錦蓉點了幾樣飯菜,而後東林書堂這邊的廚師少有的抓到機會,在陳嶽麵前一展手藝……隻是這邊房間不多,布置的沒那麽講究,也沒有屏風阻礙,讓高玉瑩一眼看過去了。

夏錦蓉在陳嶽身側,臉頰也不由緋紅。

“玉瑩!”

高辛玄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嚴厲的說道:“你都在哪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

臉色嚴肅,語氣並不嚴肅。

“我娘教我的啊。”

高玉瑩理所當然的說道:“她說這是你喜歡吃的,妖族那邊倒是不講究這些。”

這下子輪到高辛玄尷尬了。

陳嶽和夏錦蓉目視一眼,然後由陳嶽主動開口,說道:“高教主此行,想來已經得手了吧。”

上一次高辛玄和陳嶽道別的時候,說是要找司盤,以及將高玉瑩暫時托付在這邊,此時將高玉瑩帶過來,陳嶽已經明了,高辛玄此行必然不順,而陳嶽之所以這樣說,主要是打開話題,從而略過高玉瑩的話。

“司盤是個縮頭烏龜。”

高辛玄說道:“他是經年的王八,背後的龜甲頗有靈異,兼之又善術數,我一發殺念,他就縮了起來,我天南地北的轉了一圈,居然沒有找到他,是以將玉瑩帶過來,暫且托付到你這裏。”

陳嶽看向了高玉瑩,陳嶽向來相信高辛玄的眼光,而高辛玄本人也生的不錯,此時打量高玉瑩,瞧著她膚澤白皙,黛眉細美,水汪汪的眼眸帶著幾分懵懂,櫻桃小嘴極為精致,就是嘰喳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我跟楊不悔是有不同的。”

高玉瑩開口說道:“紀曉芙說她始終沒有後悔,而我娘說,她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跟了我爹!”

高辛玄臉色一僵。

但是在牆外一處,正在竊聽這邊的圓潤胖子,此時麵上狂喜……翠翎啊翠翎,你終於後悔了。

“女人總是會說,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跟著丈夫。”

陳嶽打岔,避免氣氛尷尬。

高玉瑩的目光盯著夏錦蓉,問道:“那你後悔嗎?”

夏錦蓉臉上浮現一抹酡紅,輕輕搖頭,示意自己並不後悔。

“你看吧。”

高玉瑩的答案得到了論證。

“總之,這女兒就暫且托付給你了。”

高辛玄在這時候,說道:“玉瑩現在,處於人妖的邊緣,也急需要力量壓製,從而讓她不會進一步的妖魔化,乃至於變成妖族……”其實變成妖族我也有辦法。

陳嶽心中暗道,隻要用泰皇劍的力量,就能夠讓高玉瑩恢複,不過現在,隻要用天晶劍就能夠給壓製住。

“我現在必須要去找翠翎了。”

高辛玄說道:“許多東西,要和翠翎好好商議一下。”

這明顯是去商議高玉瑩的教育問題了。

“你要挽回我娘嗎?”

高玉瑩說道:“很難的啦,除非……除非什麽來著?”高玉瑩輕輕的撓了撓頭,她平常在母親身邊,就是嘰嘰喳喳的,而她母親也會給她說諸般事情,一來二去,她知道的東西太雜了。

高辛玄無奈的撫摸一下高玉瑩的長發,身子一轉,立時就離開了東林書堂。

……不行,這是我的機會!

在東林書堂不遠處的胖子,在這時候一縮脖子,同樣向著正陽府外而去,翠翎好不容易後悔了,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高辛玄賣弄手段,再一次的將翠翎騙在手中……他也要去挽回翠翎。

東林書堂之內。

高玉瑩在琢磨了半晌後,忽然說道:“對了,我娘說,除非把她喂飽!奇怪,我娘的飯量也不大啊。”

陳嶽和夏錦蓉兩個人對視一眼,默然無語。

“你們的感情很好嗎?”

高玉瑩看向了陳嶽和夏錦蓉,打量著兩個人的神情。

夏錦蓉點了點頭。

“那他一定把你喂的很飽吧。”

高玉瑩的目光轉向了桌上的飯菜,莫名的感覺有些奇怪。

“……”

陳嶽目光打量著高玉瑩,他原本想著高玉瑩就在東林書堂就好,多個人多一雙筷子,平時還能用天晶劍來壓製一下她身體裏麵的妖氣,但現在,陳嶽想跟她拉開一定的距離。

“玉瑩。”

陳嶽忽然說道:“你知道,在正陽府這邊,你有一個姐姐嗎?”

高靈仙在除卻陳嶽之外,少有跟人交流,陳嶽感覺,這是一個陪她解悶的人……至於將高玉瑩養在東林書堂也沒事,陳嶽可以將高靈仙接到這邊來。

“我知道啊!”

高玉瑩點頭,說道:“我爹說,讓我陪你多去見見我姐姐呢……”在這說話中,高玉瑩的目光還是看向桌上的飯菜,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向陳嶽,說道:“你能不能把我喂飽啊。”

“……”

“……”

陳嶽和夏錦蓉都一陣無言。

高玉瑩天真懵懂,眼眸純真,和她談論這些,陳嶽總有一種在孩子麵前開黃腔的罪惡感……但事實上,是高玉瑩單方麵的對他瘋狂輸出。

這一會兒的功夫,陳嶽都被輸出的有些麻木了。

“姐姐來喂飽你。”

夏錦蓉拉著高玉瑩的手,吩咐讓另外上了一副碗筷,隻是高玉瑩根本不用碗筷,隻是俯身伸嘴一嘟,就將盤子上的菜吃在嘴中,這般腦袋不停,桌上的飯菜也都肉眼可見的消失著。

陳嶽和夏錦蓉麵麵相覷,沒想到這一位連碗筷都不用,甚至不用手,單用嘴就能吃的這麽快,而那櫻桃小嘴還沒沾多少汙漬。

“令慈……”

陳嶽感覺這話題不太友好,但是想著高玉瑩天真懵懂,說話不如更直白一些,由此道:“你媽是雞精?”

高玉瑩抬起頭,好奇的看看陳嶽,搖頭說道:“不是啊,是啄木鳥!”

陳嶽點頭……怪不得嘴這麽厲害呢,合理了。

在高玉瑩進入到了東林書堂之後,陳嶽這一整個下午,都沒有片刻的安閑時光,高玉瑩始終會在耳邊嘰嘰喳喳,陳嶽擁有佛心,自然不會被這般嘰嘰喳喳的聲音所亂,還能夠很平常的和高玉瑩對答,但是奈何高玉瑩的許多話題,往往能夠不經意的刺到陳嶽。

“你們兩個人成婚了嗎?”

“錦蓉姐,我很羨慕你能夠在這樣的家族裏麵生長,關愛很多,不像我,我父親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跟官落落將來生出孩子後,會彼此換過來養嗎?”

“這蓮兒春我有許多看不懂的地方,你們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陳嶽不住的慶幸,高玉瑩手中拿著的蓮兒春不是插圖版,否則高辛玄恐怕會拿劍過來將他刺死。

夏錦蓉是一個活力滿滿的人,並且修行正一仙道到的法門,神魂強大,但是經過了這一下午後,夏錦蓉感覺神困腦乏,筋疲力竭,胡亂的洗了洗,躺在**就睡了過去。

陳嶽坐在案頭,在高玉瑩睡過去之後,也感覺到了腦海中一片空靈,像是感受到久違的放鬆和閑靜,而這明明才半天的時間。

靈仙,對不起了……

陳嶽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將高靈仙給接過來,與此同時,陳嶽也伏在案頭,勾勾畫畫,他要對高玉瑩做出一定的策劃,從而確保和她的相處能夠盡量短暫。

這就讓陳嶽想起了久違的《少年趙淵》。

自從天晶劍的故事之後,少年趙淵一直都沒有推進,現在陳嶽勾勾畫畫,就是在用漫畫的方式,來規劃天晶子劍的內容,隻要將天晶子劍創造出來,陳嶽就會讓第一坤打造,然後交給高玉瑩,用這一把劍,來抑製高玉瑩的妖氣,同時也能和高玉瑩盡量少見麵。

神兵玄奇中,天晶子劍是靈劍子。

但是在陳嶽縫合的少年趙淵裏麵,天晶子劍的人物另有人選。

夜半時分,夏錦蓉似乎做了一場噩夢,忽然起身,看到了陳嶽伏在案頭這邊勾畫,湊過來一看,隻見桌麵上有一個茶發的小女孩,冷酷中帶著幾分神秘。

“這是什麽?”

夏錦蓉不解的問道。

陳嶽抬起頭來,看向夏錦蓉,說道:“原本我想要叫她灰原哀,但是思來想去,感覺畫風不對,你說這一個小女孩,叫做趙清然怎麽樣。”

畢竟少年趙淵,刻畫的就是趙淵一家子的事情。

趙清然?

夏錦蓉的眼神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