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塢祖堂的人確實提起了王妃的眼睛,但奴婢沒聽到多少,就被放回來了。”小檀站在蕭靖淵身邊,回憶著當時的情況。

但回憶來回憶去,什麽重要的信息都沒有。可見塢祖堂的人也不是什麽莽夫,反而謹慎的很。

“下去吧。”蕭靖淵擺了擺手,望著院子中的一汪潭水,沉思了許久。

塢祖堂難道知道蘇綰綰的眼睛有奇特之處?

之後的幾日,蘇綰綰一直高燒不退,根本下不了床。蕭靖淵期間來看望了幾次,她卻都處於昏睡中。

終於有一日,小檀興奮的跑到蕭靖淵麵前,“王爺!王妃醒了,一直在念您!”

蕭靖淵正準備去看望她,聞言腳下的步伐更是不自覺的加快了些。

走進房間,蕭靖淵與蘇綰綰四目相對,後者愣了一下後,便要起身行禮。

蕭靖淵抬手止住她的動作,“你尚未痊愈,不必行禮了。”

蘇綰綰乖巧的點了點頭,時不時的看他一眼。蕭靖淵有些奇怪,感覺蘇綰綰這一病,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小檀看見這一幕,小聲道:“王爺,大夫說王妃大病初愈,內心極為脆弱,會主動親近最信賴的人。”

小檀剛說完,蘇綰綰就走到蕭靖淵麵前,一副害羞的模樣,仰頭看著他道:“王爺可否留下來用膳?”

蕭靖淵下意識回想起那日蘇綰綰的眼睛,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絲悸動。

“好。”他看似平靜的答應了,目光卻遲遲無法從蘇綰綰身上挪開。

當天晚上,蕭靖淵和蘇綰綰躺在一張**,沒過多久,蕭靖淵就感覺到蘇綰綰的呼吸變得平穩,睡著了。

然而半夜時,蘇綰綰好像做了噩夢,嘴裏一直喊著:“不……我不想……不要逼我……”

額頭滴下的汗打濕了枕頭,蕭靖淵卻怎麽都喚醒不了她。

小檀正在守夜,聽見聲響走進屋裏時,看見蕭靖淵將蘇綰綰摟在懷中,耐心的撫慰她的情緒。

沒過多久,蘇綰綰平靜了下來,像隻被順毛的貓一般,趴在蕭靖淵懷中安穩入睡。

蕭靖淵一夜未眠,直到天邊擦白,他才將蘇綰綰輕輕放下,還替她蓋好了被子。

蘇綰綰自從被塢祖堂綁架後,身體狀況就一直不太好,經過昨晚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有心結,才導致她身體虛弱。

難道是跟蘇綰綰的眼睛有關?

難道塢祖堂不僅知道蘇綰綰的眼睛有特異之處,還逼迫蘇綰綰替他們辦事?

蕭靖淵想了許多種可能性,唯有這種最切合實際。

別說塢祖堂了,就連蕭靖淵自己都覺得,擁有蘇綰綰那樣的特異的眼睛,絕對能翻了天兒去。

蘭興閣中,趙慧蘭望著鏡子裏的自己。

不僅皮膚狀態肉眼可見的變差了,明明是麵無表情,卻透露出了一絲怨婦的氣息。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從蘇綰綰進了王府後,蕭靖淵就再也沒有來過她這。不僅是興蘭閣,其他妾室那邊也都沒再去過。

蘇綰綰一人,霸占了蕭靖淵!

趙慧蘭越想,心中的悶氣就越是臨近爆發,她強忍著將桌上的東西揮下地的衝動,突然起身,對身邊戰戰兢兢的丫鬟道:“走,去看看王妃身體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