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戚寒此時才恍然大悟,當初若非是和賴全決裂,他又與尉遲易虛與委蛇,情急之下才答應了和蕭靖淵的合作,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如今想來,他似乎明白蕭靖淵為什麽會選擇自己來合作。

“他難道真的記得我風家……”風戚寒喃喃自語。

蘇綰綰繼續為他施針,問:“你們風家久居雲南,淵北王出生於京城,又是皇族,兩家如何能有淵源?”

風戚寒心裏想著,剛才臉上還有些愁眉不展,如今卻是釋然,笑問:“你就這麽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快說!”不然就讓楊壯說你是龍陽之好!

風戚寒卻勾唇淺笑:“若你嫁於我或者是王爺,便可知曉父輩的淵源了。此事重大,我可不能同外人說。”

蘇綰綰愣了一下,看來兩家的關係是挺隱秘的,想知道還得嫁娶呢。

不過……她已經是蕭靖淵的王妃了,已然算是身在其中。

既然風戚寒這邊撬不開嘴,那她倒是可以去蕭靖淵那邊問問。

這麽想著,蘇綰綰草草的給他施針,幾針下去就見風戚寒暈厥過去,轉身就走。

見村口還留著蕭靖淵的馬兒,她心下了然,剛翻身上馬,便見淩雲將楊壯給提溜出來,小雞仔似的縮著身子,小心的看她:“你竟敢威脅風首領!”

“我還沒威脅出些什麽東西呢。”蘇綰綰無奈一笑,想到那風戚寒還挺在乎楊壯這個小跟班,吩咐淩雲,“把他帶回營地吧。”

“做什麽!”楊壯大喊。

“做人質呀!”

蘇綰綰朗笑幾聲,甩繩疾馳而去。

淩雲不顧楊壯的大喊,緊跟上蘇綰綰的馬兒,等到了營地,楊壯隻剩下半條命,又在蘇綰綰的指示下,被人直接綁上了木樁子,氣紅了眼:“妖女!”

“啪——”

淩雲隔空給了他一個巴掌,目光微冷。

蘇綰綰還趕緊回過頭來,看看淩雲的手心和手背:“沒打疼吧,讓我瞧瞧。”

楊壯一看,委屈直往外麵湧,哇的哭出聲來:“嗚嗚!欺負人!”

“小姐……”淩雲無奈的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堂主又在欺負小孩兒了。

蘇綰綰聽著他哭,心裏直樂,雖然沒從風戚寒嘴裏聽到什麽,但好歹從楊壯身上找回了些場子,還不賴。

“怎麽欺負人?”蕭靖淵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蘇綰綰回過頭去,見蕭靖淵竟然換了一身淺灰的長衫,叫他那張冷峻的五官柔和了幾分,可眼底卻還是疏離著。

美色還是有的。

蘇綰綰心裏有了定數,上前幾步:“風戚寒對我緘口不言,我隻能聽聽他的小跟班哭上幾句,好解煩悶。”

蕭靖淵眸光一暗:“有什麽事,到本王這裏來打聽。”

蘇綰綰眼睛一亮,攛掇著蕭靖淵說說和風家的事情,卻聽蕭靖淵蹙眉問他:“此事不是秘密,風戚寒為何不跟你說?”

“不是秘密?”蘇綰綰偏頭,坐在火堆旁取暖,“可他說,除非我嫁給他或者是嫁給你,成了家裏人才能告訴我……”

陡然,蘇綰綰覺得四周冰冷了下來,任她怎麽搓手都不保暖。

蘇綰綰回首就見蕭靖淵的麵色冷峻下來,心底一顫:“我把他紮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