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話,還有什麽話?

蘇綰綰不明白,她和蕭靖淵之間,除了正事,還能說什麽其他的事情嗎?

蕭靖淵仍沉沉的將人撈在懷中,門邊的丫鬟似乎早就知道,悄然離開,重新將門扉關上,發出嘎吱一聲響,才喚回蘇綰綰的思緒。

“王爺想聽什麽話,妾身說給你聽。”蘇綰綰索性乖巧的垂下頭去,悄然在蕭靖淵的懷裏挪了挪位置。

蕭靖淵眼睛微微眯起,手臂愈發收緊。

“巴查部落的白狼,乃是他們部落的象征,此時此刻奉送到朝中,是為求援。”

蘇綰綰聽在耳裏,馬上接話:“他們如此小心的到我朝來覲見,定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犯錯,也怕在此事上犯錯。可若說不是錯,他們本身隻是個小小部落,構不成威脅,又有誰要害他們呢?”

話音剛落,蘇綰綰抬頭正對上蕭靖淵的冷臉,一時啞然。

她難道分析錯什麽了嗎?

“這時候,你的話倒是挺多。”

“……”這不是說正事麽。

蘇綰綰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卻見蕭靖淵翻出一本冊子來給她,冊子的封麵都是用金粉書寫出的,不像是普通的冊子。

蘇綰綰拿在手裏,愣了一下:“妾身……能打開嗎?”

“綰兒日後若隻是想和本王商討正事,便打開看看。”蕭靖淵麵色冰冷。

這分明是反話。

蘇綰綰吞咽過口水,還是將這冊子放了下來,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她自己可以去查,但若是惹惱了蕭靖淵,她怕是哄不回來。

尤其是自從雲南一行回來之後,蕭靖淵的性子就愈發難以捉摸了。

果然,她剛將冊子放了下來,蕭靖淵的臉色就有所緩和:“今日碰見白狼的時候,你心裏就沒半點兒害怕?”

“怕的。”蘇綰綰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長樂武功自小就不錯,她定是不會被白狼所傷,可你手無縛雞之力,哪裏來的力氣和膽量去救人?”蕭靖淵又問。

蘇綰綰回想起來,竟是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小時候阿舟被山裏的野豬追過,摔傷了腿,養了大半年才好,而後我和娘親隻要知道村裏有了野豬,就趕緊帶著阿舟爬梯子上房梁。今日我瞧著那兩個孩子年歲不大,也怕她們被野獸咬死,而且一身破舊衣裳,若是真少了一條胳膊,下半輩子哪裏還有福氣找上門來,便上前幫忙了。”

蕭靖淵的眼神灰暗了一瞬,帶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

蘇綰綰離開了蕭靖淵的大腿,動作也敢稍稍大些,隻是仍被蕭靖淵半摟著,覺得這姿勢實在難受的緊,當即說道:“王爺……你今日明明脾氣好,還將妾身抱回來,可回來又如此質問妾身,是不是……妾身不敢頂著淵北王妃的名號,如此招搖過市,免得給王爺您惹來禍端?”

蕭靖淵的眼神又跟著黯淡下去,沉默良久,才看懷裏的蘇綰綰:“你是這樣想的?”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緣由嗎?”

“綰兒就未曾想過,本王喚你的名,是何意義嗎?”蕭靖淵目光深深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