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不方便……”

“你娘總想蘅舟,茶飯不思,可偏偏她娘家的銀湖薑家不爭氣,前些日子惹了麻煩,你娘竟求為父出銀子出人去救……”說到這裏,蘇誌遠竟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意味深長的開口,“想那安樂郡主身在瀛城,興許能幫上忙,可若是為父搭不上這條線,你娘娘家的事情隻怕是……”

“小檀。”

蘇綰綰的臉徹底冷了下來,見蘇誌遠的得意模樣,緩緩闔上眼平複心緒,等小檀進來時,她已經換上平日的淺笑,“帶路,去找安樂郡主。”

“是,還請蘇大學士這邊走。”小檀引路。

蘇誌遠這才站起身來,跟著小檀一路來到了朝暮院中。

蘇誌遠還是第一次見到蘇綰綰所在的院落,正覺得此地太過樸素,剛想指點蘇綰綰一番,便見天邊落雨,蘇綰綰帶著他早早入了廊下,屏退了下人,低聲問:“爹爹,我們都是血脈至親,之前我們不是說好同仇敵愾,共謀大業,為何今時今日,爹爹又威脅起我娘親來?”

蘇綰綰說的無辜,蘇誌遠則是冷下臉來:“王爺去一趟雲南多久,你就在府中躲了為父多久,無數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你如何同為父同仇敵愾了?”

“女兒不是真心不回爹爹的呀。”蘇綰綰停下腳步來,擠出幾滴眼淚來,“王爺在雲南覓得良人,府裏的妾侍便欺負到女兒的頭上來,竟是給女兒的飯菜裏下了毒,女兒這一病就病了這麽久,若非是之前還請了鄭恒之這體己的大夫入府,隻怕如今……”

說到這裏,蘇綰綰的哭聲更大了些,眼神也憤恨著看向蘇誌遠,“本還以為爹爹過來是看女兒過的如何,沒想到爹爹心裏隻有郡主!那等會兒爹爹見了安樂郡主,搭上了這條線,就讓女兒死在這淵北王府,來日隻做爹爹的拖油瓶算了!”

眼見蘇綰綰說到激動的時候,就要向外走去。

蘇誌遠蹙眉,覺得蘇綰綰說的話合情合理,更何況此時唯有她能打探到淵北王府的消息,趕緊拽住了她,好聲好氣的說:“乖女兒,都是為父沒想到這些,過兩日,為父便讓人去解決銀湖薑氏的事情,也不叫你娘勞心。”

蘇綰綰這才沒繼續鬧脾氣,無辜的眨了眨眼:“當真?”

“自然當真,隻要綰兒聽爹爹的吩咐行事,爹爹自不會虧待了你們,還會替蘅舟也尋門好親事。”蘇誌遠隻能哄勸著。

蘇綰綰眼底掠過一抹寒光,還想著讓他害蕭靖淵呢!

麵上,蘇綰綰假意平息了委屈,乖巧的同蘇誌遠往裏走,指尖卻悄然碰了碰蘇誌遠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收手之時,藥粉從指尖輕輕灑落。

蘇誌遠和蘇綰綰剛來到屋前,正看見一道紅影被推了出來,蘇綰綰下意識抬手去將人拽住,就聽蕭長樂一聲:“多謝姐姐。”

說完,蕭長樂借著蘇綰綰的力道重新衝入屋中。

蘇誌遠趕緊走到門前一看,當即怒斥:“蘇蘅舟!你竟敢對郡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