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洛回到大廳,侯國健已經喝趴再了桌上,管家正在一旁伺候。
齊景昱手舉著著小酒盅,淩厲的目光從酒杯的杯緣盯著一個勁傻笑的侯國健,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另一邊周淮安正看著秦大拿來的供詞,鋒利的黑眸好像能刺穿薄紙割裂對麵的侯國健,他暗咬牙齦忍下滿腔的怒火。
齊景昱看到她走進屋子,一仰脖喝掉了杯中的酒,手撐著桌子搖晃地站了起來。秦安洛見狀快步走向他,伸手扶住了他,抱怨道:“怎麽喝這麽多?”
齊景昱一身酒氣,但眼神晶亮,開口神誌清明,他附在秦安洛耳邊親昵地說道:“本王沒事!”
秦安洛感覺得出他受酒精的影響不大,但也不能說一點影響都沒有,他微微地將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呼吸有意無意地一直噴吐在她的耳背處,害得她無法集中精神,心猿意馬。她努力支撐著他的身子說道:“人都站不住了還說沒事,我們該回府了!”
管家臉上一片喜色,他早就希望這頓宴席趕緊散了,隻是老爺醉得不省人事,王爺又不發話,他一個小小的管家又能說什麽呢。他總算等來一個能決定散席的人了。“奴才這就派人把王妃的行禮搬上馬車!”
他的話音剛落下,齊泰已經站在了門外。“王爺,王妃,行禮已經全部搬上馬車了,是否啟程回府?”
秦大也站了起來,目的已經達到了,是該打道回府了。“啟程回府!”
周淮安收起了那份供詞,對管家說道:“管家,告訴侯大人我明天會再來拜訪的。”
管家連連點頭哈腰,道:“是,是。”
一他一路將幾位大人物送到了侯府門口。
秦安洛撫著齊景昱坐進了馬車,絲蘿坐在車頭,齊泰說了聲“回府”,車夫在空中空揮了幾鞭,馬兒“得得”地小跑了起來,拉著馬車平穩地向前駛去,其餘幾人騎著馬跟在馬車旁。
管家直到馬車駛出視線後才敢反身回到了侯府內。
齊景昱靠近車窗,撩開窗簾,道:“淮安——”
秦安洛一下子來了精神,立刻朝齊景昱的方向貼了過去,她也想知道他們會怎麽對付侯國健。這時,馬車輪碾到大石子一個顛簸,秦安洛沒控製住自己的身體撲進了齊景昱的懷中,齊景昱鬆開了簾子扶住了她的身子,而秦安洛想穩住自己的身子,手好巧不巧地撐在了不該撐的地方。
秦安洛渾身一僵,齊景昱也渾身一緊,時間好像再這一刻停止。她抬眸看向眼前的人,齊景昱正用熾烈地眼神凝視著她……
周淮安並不知道馬車內的情景,他與馬車並騎著,久等不到馬車內的聲音,道:“王爺!”
秦安洛尬尷地收回手,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往旁邊挪動著身子,卻被齊景昱一把拉回到懷中,一隻大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纖腰,一張俊美的臉立刻呈現在她的眼前,口中芬香的酒氣再她鼻尖絮繞著,讓她頓感暈暈乎乎地。
周淮安又叫了聲:“王爺!”
齊景昱懊惱地瞪了一眼車窗,他此刻隻希望這些煩人的家夥通通消失。但他也明白孰輕孰重,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道:“明白你去見侯國健的時候把我們要調動的人員名單給他,本王希望這些人再本月調動到位,馬成一個去了西部軍區要辦事缺人手。”
周淮安說道:“我明白!”
秦大問道:“如何處置二夫人?我們總要給侯姑娘一個交待吧!”
一提到侯雨霏,秦安洛也顧不得害羞了,她一條腿跪在車座上,半個身子橫過齊景昱,撩開了簾子探出腦袋,道:“周將軍,你可千萬不要讓姐姐知道真相,她要是知道這個真相一定抗不住的。”
齊景昱倒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壓下的欲&望又變挑&了起來。她此刻的動作既曖昧又**,胸脯隻離他幾尺近,身上淡淡地藥香夾雜著女子的香氣一陣一陣地飄入他的鼻中,在烈酒的加持下使他變得更清晰了,他不得不用十二分的意誌力來控製自己,但眼前的人兒卻渾然不知,還不懂得避開。
周淮安再夜色中,神情更冷峻了,道:“我絕不會讓她傷心的!”
秦安洛這才放下心來,秦大說道:“侯姑娘現在一定很想手刃仇人,但是二夫人一死我們就沒了人證,這樣就豈不到威脅侯國健的目的,所以二夫人現在還不能死。”
秦安洛急道:“姐姐一直想手刃仇敵的,那可怎麽辦?齊齊,你說怎麽辦?”
秦安洛沒等來齊景昱的回答,等到了周淮安的答案。“取敵性命並不一定是最好的報仇方式,摧毀敵人的精神才是最好的方式。”
秦安洛沒有想到看起來一臉正氣的周淮安內心也這麽黑暗,她也激動起來,道:“周將軍,你有什麽好辦法?”
周淮安說道:“明天我就要挾侯國健交出二夫人,然後把她軟禁起來。對於一個喜歡整天被人簇擁,喜歡生活在光鮮亮麗的人群中的人來說,過上不見天日、與世隔絕的生活會讓她生不如死。”
秦安洛拍掌道:“周將軍,我以為這麽惡毒的方法隻有秦大才想得出來,沒想到你這麽正直也這麽壞。”
秦大不滿地叫道:“喂喂,你這是什麽話?在你心裏我就這麽地一肚子壞水嗎?”
秦安洛還想懟他,忽然一雙大手抱住了她的腰,她尖叫一聲被拉回了馬車。齊景昱低沉著嗓子,帶著些許怒氣說道:“好了,就按照淮安說得去做,把人關進私牢,你們都可以回府了!”
馬車外的兩個人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秦大輕笑了一聲,道:“屬下告辭!”
周淮安也回道:“屬下告辭!”
兩人拍馬離去。
秦安洛不明白地看向齊景昱,齊景昱雙眸中的火苗越燒越旺,燒得秦安洛的心髒也跟著“砰砰”亂跳著,要說得話卡在喉嚨口再也說不出來了,她不安地潤了潤唇。
雖然那是她的無意之舉,但在齊景昱眼中卻是機具**力,他吞了口唾沫,粗啞著嗓子說道:“走後巷!”
秦安洛瞪圓了那雙古靈精怪的杏眼,看著齊景昱一臉痛苦地模樣,伸手摸向他的臉,道:“你怎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