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九哥,別總是為我而忙,你也要為自已的事,多做一些。”什麽大戰楊宏書啊,不過是照他畫樣,畫了幅畫而已。
“知道啦,放心吧,九哥的事,什麽時候讓你擔心過。”
“倒也是,別人不知,隻說九哥是不學無術,誰人知,九哥是文武兼修,這世上的男子,能比得上九哥一二的人,也難尋了。”我感歎地說著。九哥是有才而不露,內斂其鋒芒。
這樣子爹對他的要求,就沒有那麽的高。這樣子,哥哥們也不會對他有太多的意見。
才華,就真的要表露出來嗎?我寧願不,可是不的後果,我知道。
青府,是不會白養人的,因為我是女的。
“竹令人幽,在這裏坐坐,覺得,也清靜了不少。”我望著那濃黑墨深的竹葉,有些感歎。
閉上眼,讓輕淩淩的風拂過臉,九哥的手穿過我的發,輕語:“青薔,不要擔心,九哥會幫你的。”
我輕笑:“九哥,我早就習慣了。不必去麻煩,爹爹遲早是要把我嫁出去的,隻是,他在看,誰比較值得,誰能對他更有幫助。”
女兒養大了,終是要用來嫁的。
他是這個道理,也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從小,我也就知道,青家永遠不會是我的家。
第二天便覺腦子沉重起來,我想,我大概是有些生病了,讓之桃去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我是受了風。
開了一些藥給我,按時服下,休息多一些,就會好的。
我才想起,昨夜睡不著,又起來看那一片晚香玉了,每到晚上的時候,才會散發著屬於自已獨特的花香,在月光下,開得比任何時段都要美,都要燦爛,馥鬱了我一整個後院,發膚也薰得香香的。
晚花,懶送香,就淡淡的,雅雅的,清得讓我入迷。
有人說,女人也是花,所以,會惜花。
我也長大了,到晚上的時候,也是和花一樣美嗎?
我極喜花,對香味,又特敏感,九哥常說我的鼻子,是狗鼻子,最靈了。可現在,竟聞起來有些沉重,要好好休息才是,以免傷風加重。
之桃煎了藥,侍候我喝下。
喝下藥,喉頭苦極了,要是九哥在,一定給我端來甜酸梅,他說每個女兒家吃藥都叫苦的。我叫之桃端了來,拈一個,在唇舌間吮吸著,酸甜之味將那藥味衝散得無影。
隨意地問:“今天青家有什麽事嗎?”昨天爹爹說了那選秀之事,青家不會平靜的。
“小姐,沒有什麽事,九少爺早上來看過你,小姐還在休憩,就叫我不要吵醒小姐。九少爺穿得端正,想必是出去。”
她對九哥倒是上心得很,九哥什麽事,她都記得清楚。想必九哥平日裏,給了她不少的好處。
一會兒,房外的丫頭又來報:“小姐,七夫人來了。”
是我娘,在爹的夫人中,排行第七,丫頭也喚七夫人。
沒等我起身,娘走得很快,帶著丫頭就進來,一臉的冷風雪氣,硬是讓這裏冷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