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高興,我似乎放開了自己,不再做什麽事小心翼翼起來。

他摸摸下巴說:“朕就喜歡這般自在無拘之事,這般吧,今晚烤肉,不論身份,輸的一方,就烤給你們勝的吃。”

眾妃子臉色有些掛不住,可是皇上說,不論身份。

“不錯啊。”我喜歡這麽多人不計較身份一起,而且還能讓九哥多和女史有些認識。

這樣,真像九哥帶我到外麵去玩的時候。

大家都是一樣的,沒有誰高誰低,每次,都很開心。

“就這麽決定了。”他站起來,笑著說:“朕倒是想嚐嚐,朕的妃子們,烤肉可否能吃。”

再不顧身份,也不能讓妃子烤肉給是維持,一聽到讓他嚐,眾女子的臉上,又雀躍不已了,對烤肉,期待了起來。

女史牽了馬正要走,我走過去,朝她笑笑,“你叫什麽名字?”

她是真的比我傲上幾分,也沒有行禮,冷淡地說:“易兒。”

九哥走過來,輕快地說:“青薔,你跟她說什麽,九哥晚上烤肉給你吃。”

眼珠子溜溜看著他和易兒,我笑道:“不是易兒輸了嗎?應該是她烤肉給九哥吃才對,是不是,易兒。”

“是吧。”易兒拉起馬走,瀟灑地上馬,往回跑著。

九哥敲我的腦袋,“又打什麽鬼主意,這易兒,可不是一般人。”

我笑,我自然是知道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人馬術可沒有這麽高。她的目標,在於胤灝。我的目標,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湊合她和九哥。

前麵的人浩浩****地騎著馬又回去,我與九哥還有幾個侍衛在後麵慢慢走。

“開心嗎?”他輕聲地問。

“開心啊,我喜歡這些事,無拘於身份,易兒必定是一個有很多故事的人,九哥。”眨眨眼睛:“去弄個清楚,我想知道啊。”

他沒好氣地笑:“你打什麽主意,倒以為九哥不知道。九哥是為你啊,丫頭。她的目的,似乎不太簡單,總是挑在皇上的麵前,你現在倒也瞧瞧。”

“我人矮啊,什麽也看不見。”為我,我卻想為他呢。“九哥,到薔薇宮裏去吃飯吧,釀豆腐,還有魚頭,反正就挑自己喜歡吃的,薔薇宮裏有很多菜,有一個宮女做的菜,可好吃了。”

九哥歎氣:“薔兒啊,你到底是想怎麽樣啊?”

我裝不懂:“什麽怎麽樣啊,就請你吃個飯,也不行啊。”這樣相處,不是挺好的嗎?既然都不想去想太多,就要和以前一樣,可以這麽開心啊。

他無奈地說:“明知九哥跟你說的是什麽,你一點也不緊張,那叫易兒的女人,心機不良啊,失寵了,可別哭。”

我淡淡一笑:“九哥,你說,一個人的心,要是時時刻刻去防範著,這會不會很累,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比我更好的人,簡直是太多太多了。算了,這些感情的事,那可是擋不住的。”要是我說,不在乎,九哥肯定會心裏頭壓著的。

我的確沒有什麽好在乎的,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九哥,你是不是想讓我去,把他管住。或者是最好拿一條鐵鏈把他扛起來,隻許聽我的,隻許看我。”

九哥輕歎:“青薔,九哥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人都是自私的,九哥不管別人,就管你,隻要他對你好。”

我點頭笑,他希望我胤灝。他不知道,我是否要這份好,皇上的心,很細很細,而且分得很多,是阻不住他會喜歡第二個人的。

就像如貴妃一樣,這麽受寵,而且還是太後的親戚,一直防著漂亮的女子,但能防住什麽,有靜妃,還有難產而死的婷妃,後來還有青鸞,司棋,最後還有我。

“那你會快樂嗎?”

我笑得開心:“九哥,我會努力地快樂的啊,你好多話啊,快走快走,肚子餓了。”

“現在嫌九哥多話,九哥走後,看誰會說你。”

“嗬嗬,不嫌,其實想開了,就是那麽一回事。無論是誰,都要讓自己快樂一點。”九哥也是,無論去到哪裏,也要快樂一點。

我不是最重要的,少了我一個,日子,還是一樣會過下去。

看我心情好,九哥也不想掃了我的興,到薔薇宮裏去用了午膳,雖然有點遲了,反是要吃的。

我也高興,不過皇上見這麽多人,就道大家一起在北林那邊隨意用一點,傍晚就直接在哪裏烤肉。

我和九哥往薔薇宮裏去,並肩而行,九哥道:“什麽時候搬到薔薇宮了。”

“今天上午。看了這麽久,一拖又拖了這麽遲,還真有點餓了,好晚了。”看賽馬,看得太久了,不過很值得,很精彩。

他挑挑眉頭似責備地說:“又沒有用早膳吧。”

“有吃一點點。九哥,跟你說件事,我昨天晚上在正清宮,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什麽?”

我忍不住笑出聲:“我明知你不知道,還叫你猜,又要告訴你,是不是很奇怪啊。”

九哥也輕鬆地笑:“倒也習慣了你了。”

我壓低聲音說:“九哥,昨天晚上,有人在窗外偷看著我。有一種淩厲的氣息,我背著身子坐在地上玩那夜明珠的時候,那影子,就照在我身後的地方,我悄悄地看,是一個男人,而且是挺高的,頭發不太長,到肩頭下邊一點點。可真是把我給嚇壞了,不知是人還是鬼,讓我全身怵然。然後我就急急地一扭頭看,他很快就不見了,我隻看到了他的頭發從窗外飛過。問宮女,宮女說沒有什麽。”想想,還是有些氣息緊迫的。

“他呢?”九哥輕淡地問。

“他去看司棋了,司棋這幾天,都不太舒服。九哥,真的有人。我感覺得特別真切,偷竊的感覺,真不好。”

九哥沉思了一會:“九哥相信你的感覺,你的眼睛也沒有問題。”

“咦,九哥你說什麽,我眼睛當然是沒有問題啦,而且我感覺還不是一次,還有一次在正清宮的書房裏,也有這種感覺。”我把書房那時的日期,也一並告訴了九哥,二次相隔甚遠,肯定不是隻為畫而來的,但是那種迫人的氣息,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