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的臉緊緊地抱在懷裏,聽到他的心跳那般的急促。
我抱緊他的腰,心也幾欲跳了出來。
我們這算是**嗎?我們這算是出了軌嗎?但是,不後悔啊。
我抬起臉,有些羞澀的笑:“錦臣。”
他臉紅的不敢看我,我笑也臉紅起來:“你為什麽躲開呢?”
他不好意思的說:“這是我第一次的吻,我……。”
心中的感歎,多不勝數,第一次的吻,九哥二十五了,也不曾有過一個女人。
親吻可以,但是別的,我則是輕歎。
堆在角落的胤灝,他是皇上啊,高不可侵犯,貴不可侮辱的皇上。
抱緊九哥的腰:“九哥,我還想親親你,可以嗎?”
我大膽的說了出來,在外麵,似乎停到了很多劃破水的聲音。
九哥點頭,坐在椅子上,不讓我抬頭抬的辛苦。
細碎的吻,落在他的額際:“要開心。”在落在他的眉間:“還是要開心。”落在他的唇邊:“要想薔兒。”
哪怕是一種心中的沉重負擔,我也認了。九哥,隻要你喜歡,哪怕你心中隻帶著親親的影子來過。我也會把這種愧疚之心,當成是一種美的思憶。
“我的女兒,名字是酒兒。”酒,九。
他輕歎:“薔兒,別讓你在宮裏難過。”
“我知道,真正的難過,不是別的,而是心中不受的束縛。”
淺嚐他的唇,彼此還有些顫抖。
他拉我坐在他的腳上,雙手緊緊的抱著,頭頂在我的發上:“薔兒,讓九哥這樣抱你一會。”
“薔兒,到時我們一起離開,好嗎?然後在一起轉世,但是不做兄妹。”
“好,你的養好身體,你身上的創傷,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到了疲累不堪的地步了,你在不養好,你就陪不了我走那麽久。你不曾聽說過嗎?自私得人,是可以活得很長時間的。”
他點頭:“九哥知道。”
他的手,輕撫著我的小腹:“孩子長大的真快,薔兒,不為誰,也要為她。”
“我知道,不管時間,處境怎麽變化,隻要心裏想得開,沒有什麽過不去的,是吧,九哥。”
拉著他的手,感受著腹中生命的躁動著:“九哥,你也要看著青薔的女兒長大。從此,你不再去管天下紛爭,世俗之事。”
我探訪入他的衣襟,將那玉佩取出來:“這個東西,交給他。這些麻煩,我們惹不起的。”
他柔柔的笑著:“真喜歡你說的我們。”
我羞澀的一笑,靜靜地倚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
光線一寸一寸的更亮了,外頭的聲音,更響了。
就這樣多靜一會兒吧,幾乎就能感受到了天長地久相守海枯石爛。
外麵的水聲好響,然後停止了。
清涼的聲音再說:“奴才陳公公,叩見慧妃娘娘吉祥。”
是真的來了,如我和九哥所想的一樣。他的網是天羅地網,隻要他有這個心,沒有人能逃得出他的手中。
抱緊再抱緊,淚有些湧了出來。為什麽來那麽快呢?
九哥的吻,灼熱的帶著濕濕的東西吻在我的耳側,那般的顫動著我的心。
我抬起淚眼看他,也是上中有些濕,四唇相映,激烈的親吻著,糾纏著。
外麵的聲音未停止,卻不敢推來木門進來。
“慧妃娘娘受驚了,皇上派奴才來接慧妃娘娘到避暑山莊去。”
鬆開了我的唇,我在九哥的臉上不斷地親吻著。
“慧妃娘娘請。”一聲聲的催促,為什麽這般的急,不多給我們一些時間。
我站起來,往門邊走,九哥還坐在那裏,眼中含著笑看我。
倒了回去,抓著他的臉,在他的唇上狠狠地一咬,嚐到了他血腥的味道。
我抹去淚,開了木門,看到黑壓壓的侍衛。
嫣然一笑:“走吧。”華麗的大船,幹淨的不容許一片飛白瓣落在上麵,我回過頭看九哥。
依然安神的坐在那裏,陽光將他投射的薄膩一般。俊美的五官,寫滿了神情柔和的笑,唇上的血色,妖嬈又絢麗。
我認定,他就是我生命中,嗬護的那個人。他俊美如神祇,離我越來越近。
我不能再調皮,不能再什麽也不想。我從他的羽翼隻出來了,我得披起戰甲,我得保護自己。
他的心,連著我的心,隻要我一痛,他會更痛。
沒有了保護的外殼,就要自己堅強。笑愈發的燦爛,沾染上了河水的白花,愈發的美麗,心越遠離,真是空寂。
寫上了一個點號,唇上還沾上了九哥的血,伸出舌輕嚐,淡淡的味道,九哥的味道。
我在他的唇上,印上了屬於我青薔的印記,他吃虧了,他不舍得咬我。注定他就是要愛我比較多,他願意,他樂意吃這個虧。
光燦燦的河道上,劃來了幾十艘小船,中間是個花船,那穿紅衣,喜氣的新郎身邊,站著一個喜氣的女子。
陳公公要他們靠邊,讓官船先過。
我喝止:“喜事當頭,安能讓,我們靠一邊。”
花船中的男人和女人笑了,帶著他們的幸福和平淡。
從我眼前過,一會兒,還會從九哥的眼前過。我不會落淚,九哥你也不會落淚,男兒有淚不輕彈。
花船中的人,男的可惜不是你,女的可惜不是我。
說再見了,回頭看不清那畫齋的小樓閣,淹沒在那白茫茫的光線和飛花中。
幾個宮女讓我進去,沐浴更衣。
所有的一切,回歸了一般,華麗得讓我覺得和九哥在懸崖上的命懸一線是假的,在西湖上快樂的一切是假的,畫齋裏的親吻,也是假的。
唇上的血腥味,不舍得洗去。
撫著隆起的小腹,我柔和地一笑:“寶寶,我們又要回去了,我告訴你哦,這世上,沒有青錦臣,也沒有你。你不要怪為娘的是這樣的人,但憑是人,都得有自己,不然就是一個可憐的人。不說這些了,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懂得一些道理。你看,這河裏的白花,可漂亮了,可香了。每年七八九,還有十月的時候,都會有,漂了個京城像下雪一樣。”花染了水,連水都是香的。不是落花無意,不是流水無情,而是風卷著它們,要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