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又鬧的,我將他抱進來,熱烘烘的地方,不用穿那麽多衣服,脫了二件累贅,他就眼巴巴地走到床邊。

“寶貝,琳愛,小北。”我喚著他的小名:“不哭了。”

一醒來就哭,還真的難帶啊。

沒有穎當時來得好帶,柔聲地哄著她:“不哭不哭哦,笑一笑,笑一笑。”

抓著她的手,她哭聲停了停。

我又輕道:“來,看娘啊,娘給你念詩好不好。”

手在她的眼前打轉,讓她的眼神慢慢跟著輕,點點她的小臉,竟然真的笑出聲了。

胤灝進來,我興奮地說:“胤灝,琳愛會對我笑了,你看,你看。”

他輕敲我的頭:“薔薔,這有什麽好興奮的,你頭發也不梳,就這樣陪著他們鬧,早膳也沒有用吧。”

他還著龍袍,沒讓人進來侍候,一手脫著,一邊看著琳愛,柔和地說:“帝姬,父皇回來了。”

真像是一個幸福的家一樣,什麽都愛都有。

厚厚幾重簾子,隔開了外麵的世界。

他坐在我背後,梳理著我的發:“外麵下小雪了,薔薔,琳愛滿月的時候,給她擺個滿月酒。”

“好啊。”他是個驕傲的帝皇,他想要全天下都知道他有一個最喜歡的帝姬。

外麵的冰冷和冰雪,我已經不想再去看了。這裏好暖和,真怕出去,會把我凍壞。

甚至,他連奏折也拿進來這裏批,一邊批,一邊看著我和琳愛,穎三人。

我但願他是不忙的,無垠說,這一次是真的了。

但是他還是很忙,很多的東西,靠著紙來傳,而不是說。

我聽不到風暴,我能感覺到,落紙的聲音,帶著一種顛覆的味道。

住進來也是好些時候了,可是他不曾有問起關於那秘密的事。

每每夜半,總是與我們擠在小**。

他哪裏也不去,陳公公說,媚貴妃的帝姬生病了,他也沒有過去,而是讓人宣了禦醫去。

所有的愛,都在這時在,但是我知道,持續不了多久的。

心裏荒荒的可怕,似乎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

胤灝從後麵抱上來,冷冷的手往我臉上一貼。

我縮著脖子叫:“好冷啊。”

“嗬嗬,外麵的雪可大的了,要不要去看看。朕還你去看梅花了,還記得嗎?朕踢你一腳的時候,現在想想啊,那時真是年輕極了。”

現在也不老吧,隻是我們的心態還有感情,都成熟了不少。

想了想,還是搖頭:“不要了啦,那裏雪太大了,會凍著,琳愛要吃奶山頂是凍著就不好了。”我又不能亂吃藥,也不能生什麽病。

現在吃的用上,都是主要以她為主。

他靠在我的肩上,似真似假的抱怨著說:“薔薔,別這親友隻圍著她說啊,什麽都是琳愛,什麽什麽都是,那在你的心中,朕與她,誰更重要。”

他不知道,我來這裏,都是因為孩子嗎?

我一生下,他就抱走。他篤定了,我會斷舍不下琳愛的。

回過頭來,一指放在他的唇上輕噓:“睡著了,不要說話哦。”

狠狠地,他在我的脖子上一吮吻:“你不公平。”

“嗬嗬,你不是小孩子了,去,做你的事去。我也睡會,她可會鬧騰了,你一去上早朝,她就醒了,哭了一會,抱抱她才睡的。睡一會兒又醒來,現在我才把她哄睡,你要是吵醒了,你抱著她去批你的奏折。”

也不是沒有過的事,他真是不知把女兒當成什麽了,抱著一邊寫字,一邊跟她說話,讓我看了好氣又好笑的。

“你遲早會把她寵壞,看著吧。”他捏捏我的鼻子:“你把她寵壞了,朕就把你寵壞。”

親親我的臉,他感歎地說:“薔薔,你又瘦了。”

“那是當然的啦,懷著孩子,就會變胖,現在都生下來一個多月了,也會瘦下去啊。”

“嗬嗬,也是,不過朕想你胖點好。”他拉我躺下:“薔薔,這般大了,應該可以抱出去現現了,現在可以給琳愛擺滿月酒了,朕安排了明天擺酒。”

我回頭一笑,靠在他的懷中。

在些感歎,別人的滿月酒,就是酒月的時候擺的。可是他怕孩子太不,我身體還不好,說天氣太冷,所以說推遲一些。

但是,他一定要擺,說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這麽一個女兒。

聽著他的跳聲,好是安穩。

他抓住我的手:“薔薔,朕明天也封你做妃子,可好。”

“現在你就是不給我什麽名份,我也覺得沒有什麽,那些,隻是虛假的。”

他笑,擁緊我:“為什麽你什麽都不要啊?”

“因為我有很多,那些也不重要的。”

“朕好想把你變成一個貪心的人,要你要很多很多的東西,永遠都不滿足,這樣就好。”

他又想說什麽呢?我抓緊他的手:“去做你的事吧,現在快年關了,一定很忙很忙的。”

“忙哪裏比得上你重要,那些事情,已以有個大概了,朕現在享受著暖玉溫香,冰冷的事,就不要提了。冬天嘛,有一個好處,就喜歡窩在一起,熱烘烘的,心也貼得近了。”

他說這些話,低低啞啞的,如魔音一樣,穿透我的腦子。

我有時覺得自己有些麻木,對他的話,沒有什麽樣的感慨了。

靠得很近,膩得很近,抱著他的腰,臉時時埋在他的臉前,有時候,寧願他不要說話。

因為我總是沒有他那麽大的興奮去應和著,這樣讓心裏,有些怪怪的。

他一手撫上我的耳垂,道:“薔薔,這麽冷的天,別戴著這些了,貼在耳上怪冷的。”

“是你送的啊。”我不會輕易取下,不然他那心思,又會想到別處去。

他輕笑,幫我取下來往在床邊的小櫃子上麵。

“薔薔,明天就是琳愛的隱彌月酒,你得穿多些,孩子也穿多些,外麵有些冷,待一會,你就可以回來了。”

無奈地笑:“好啦好啦,知道了。”

他一笑,如光波一般的炫目:“你坐在朕的身邊,知道嗎?”

“知道知道的,然後累了,孩子就給你抱,對不對?”他總是把我當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