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看似風光,實則酸甜苦辣,還是要自己去嚐了才會得知啊。

掉發不好啊,我喜歡青薔的青絲,香香軟軟的,風一吹,總是散發出幽香,很是醉人。

我聽人說,有一股神醫有治這方麵的藥。於是罵我就請朋友穿針引線地找到了那神醫。

他其實也是一個商人,而且他還是一個講人情的人。

他性子比較古怪,看著朋友的份上,沒有拒絕我,而是說:“想要那藥,也不難,但是他需要新鮮的血來入藥。”

血有何難,我拿起匕首,劃開了手腕,看著溫熱水血,流在那玉盤裏。

他笑:“你這樣的人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也不怕我反悔。要了你的血,而不給你藥。”

“你不會的,如果你會,你就不會開口就要我的血。你做藥丸的血,就交給我吧。求藥,是帶著誠心而來的。”

“為你嗎?”他好奇地問。

我搖頭:“不為我,為我的妹妹。青薔。”他的眸子,染上了一些特別的笑意,淡然的說:“必是不同的妹妹。”

是啊,對於我來說,是真的很不同的。

“你這人,也真是不錯,好,我要三天的血。”他不客氣地說。

我笑了,我青錦臣,又會多了一個朋友。

三天的血,讓我臉色蒼白,抓著藥踉蹌而回到京城。

確實不敢回青家,怕青薔難過。就躲在朋友的府上。療養了好久才回去。拿著藥給青薔吃,她喝了一半,調皮的性子又升起,竟然倒了。

不過我覺得不錯了,喝下一半。就足夠有效的了。

那藥,是濃縮的。我要了雙份的,煎了一份,喝一半就等於一份。

她可以倒掉,但我可是早把她的性子給摸清了,早有準備著。

我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賽舟的日子裏,我帶著青薔出去。以她的聰明,問出一些東西,不在話下。

但是我要她看,誓言一定要奪得第一,讓她放心。我是身體沒有什麽事的。不要她內疚些什麽。

那一天。我們成了最讓人羨慕的一隊,我劃船,她彈琴。

她的琴聲,真的很好聽,彈得水都靜了,彈得風都停了,再一怔,發絲飛揚,風送到船來,特別的好聽。

下雨了,她抬起眸子,帶著溫潤的笑,看著雨珠兒一滴一滴地散開了漣漪,布滿了水麵。

她輕笑著,輕聲說到:“真美。”

她哪裏知道,在我看來,什麽也比不上她。

她才是最美的,發絲柔柔的在飛舞著,眸子散發著波光,臉頰帶上淺笑,整個人,就如同在畫中一樣。

我看得有些入迷,劃船的手慢了些。

一艘船飛快的越過了我們。

青薔指著叫道:“九哥,快點快點啊,它比我們快了。”

我自信地說:“別急,看我的,九哥一定把他們比下去。”

“好,九哥,我給你彈好聽的曲子,快點把他們比下去啊。”

聽著曲子,雙手像是有使不完的勁一樣,船在水麵上,幾乎要飛起來了,引得眾人的驚歎聲一大片。

自然,我們是最快的了。

得到的獎賞,請了大家喝酒。

在雨中,我揚起了衣袖,給青薔擋著雨,飛快的往一處跑去。

我心中,對她,不自覺的有了別種的想法。

青薔十六歲了,我心中更是有些憂慮,青薔亦是如此。

我想著,爹會不會也把青薔當棋子許出去呢?

我想不會吧,青薔畢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才女,為他帶來的麵子,讓他臉上有光。

但是,親情,還是離得遠。

她眸子中的失望,讓我想撫平。

正值皇上選秀之時,青薔還是逃不過。我給她找個合適的婆家,想著以後,可以讓她自由。

她隱隱的歡喜著,能相信的人不少,但是要讓我爹同意的人,卻不多。除了達官貴人,可是那些人,我不敢保證那些人能不能對青薔放手。因為她是個聰明的人,她不僅可以為人帶來名利,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

蔡先生是京城中的名人,而且不會讓青薔受了委屈。

青薔也同意了,但是很失望,我爹並不喜歡。

他是個典型的官場中人,對商,唾棄不已。

歎息的是,她並不同意啊,我還得想著別的辦法,青薔卻是把我往別一個女人身上推去了。

在沐香園中,青薔叫我去引走了那個苦守的楊宏書。

青薔本來就對他無意,我也覺得他已有所求,對他有些偏見。

在那桂花的深處,那個一臉傲氣的帶著一臉鄙夷的男子。

讓我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下警戒之意。我覺得他是來者不善。

而且他的身上,帶著一種讓人不得不尊敬的傲氣,她看著青薔的眼神,帶著一種鄙視又帶著一些馴服。

我討厭這樣看著青薔的人,青薔也不喜歡,叫他牆上公子。

但是每天甩之不去的跟在我們身後。

上香沒有那麽快,於是,就下起了棋。

那明眸皓齒的司棋,還有呆頭呆腦的另有算計的楊宏書,那讓青薔一直嘲笑的牆上公子。

我站在青薔的身後,看著她與朋友談笑風生。

明顯的想拉攏我和司棋,唉,我怎麽會看不出來呢,奈何我就是不想折了她的心意。

一場瓢潑的雨,約好了去吃飯,司棋卻跟我說,不去了吧,先回家。

我送她回去,冒著大雨回來,看到了青薔和楊宏書走在一起。

不僅是我氣,那在雨中,那死死看著青薔的人,也是眼含生氣的。

她不知道,大概是下雨吧,她跟楊宏書靠得很近。

心中的悲哀,越升越高。越長越多。

我真的好難過,青薔是不是真的不再需要我了,她另有所得了?

我喝了個酩酊大醉,青薔卻笑著,裝聾作啞地跟我說司棋不錯。

我心中流血,看著她,越看越傷。

我無時無刻不盼著她長大,可是現在長大了。

我覺得,她不屬於我了。

她的婚事,就怕我有通天之力,我爹也不會答應的。

隻能這樣,等著入宮後的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