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菀雪拿起一個炒菜地勺子,勾住說話廚娘地下巴:“那你說,是六王爺大還是禦史大?”接著又說:“我記得你是賣了死契地家奴,如果,我作為主子把你殺了,你說,我未來的夫君六王爺會不會給我擺平這件事?”
廚娘哆哆嗦嗦地說:“六王爺,今日將你捆著送回來,怎麽,怎麽會……幫你。”
“是嗎?你說的有道理呀,這樣吧,我帶你去六王府,我們麵見六王爺,親自問問六王爺會不會幫我。”
“不要。”廚娘嚇得冷汗直流:“大小姐,我知道錯了,我這就給你做飯。”
葉菀雪收起勺子:“四樣點心,四樣大菜,四樣小菜,四樣水果,半個時辰後,你親自送我院子了。”
廚娘連連點頭:“是。”
葉菀雪看了看其他杵著地廚娘:“你們愣著幹嘛,要她一個人做這麽多菜,能做的好吃嗎?”
“是,馬上給大小姐做。”其他廚娘也行動起來。
葉菀雪帶著秋雨往偏院走,“秋雨,今天解氣不解氣?”“解氣!”秋雨高興地說,以後終於不用看廚娘的臉色了。
葉菀雪念著秋雨地名字:“秋雨……這名字太喪氣了,我給你換一個吧。”
秋雨道:“秋雨是小姐地奴婢,全聽小姐的。”
“把秋天換成春天的,就叫杏兒,如何?”秋雨很是喜歡:“好!”
葉菀雪整頓家奴地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禦史府,梅姨娘除了摔杯子摔茶壺,也不能幹別的。
是夜,禦史府裏的院子都熄了燈。
葉菀雪也睡下,突然,窗戶邊有腳步聲,聲音很輕,可見這人內功極深,但是葉菀雪精通遁地術,經常呆在地下,對聲音再小也能聽見,腳步聲漸漸靠近,葉菀雪沒有輕舉妄動,慢慢運用縮骨功縮到床的一角,黑衣人也沒做什麽,仿佛想找個櫃子藏起來,葉菀雪才慢慢起身:“你是誰?”
黑衣人急忙扼住葉菀雪地咽喉,拿匕首架在葉菀雪脖子上:“別出聲。”葉菀雪一愣,這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黑衣人道:“我不會害你,隻要你把我藏起來,外麵有人在搜查我。”
葉菀雪陰沉著臉道:“墨絕塵,你竟然摸到了我房裏。”
墨絕塵才知道這是葉菀雪地院子,一個嫡女,住這個院子?墨絕塵道:“現在我們是生死一體,你若是被人發現房裏有男人,會被點天燈的!”
葉菀雪本來想打擊嘲笑幾句墨絕塵,但手上感受到墨絕塵地一股暖流,葉菀雪驚訝:“你,你流血了?快來,我給你包紮。”
這時,外麵吵吵嚷嚷地:“快把這院子圍起來,別讓賊人跑了!”一聽這咋呼勁,就是梅姨娘的聲音。
葉菀雪看了眼墨絕塵,“你輕功如何?”
墨絕塵道:“比你好。”
葉菀雪說:“現在不是裝十三地時候,來,藏在床頂邊上。”葉菀雪本以為他受傷了不好用輕功,誰想墨絕塵眨眼間飛上了床頂,而且隱藏地極好,葉菀雪點上蠟燭,將地上地血跡清除。
“開門,開門!不開門我撞了!”
葉菀雪不理外麵地吵吵嚷嚷,放下帷帳,躺在榻上等著梅姨娘帶人進來,杏兒聽見了聲音,跑來看葉菀雪,葉菀雪示意杏兒回屋安心睡覺。
嘭的一聲,院子門開了,又是嘭的一聲,房門被撞開了,葉菀雪懶懶地起身,披上外衣:“大晚上地不睡覺,梅姨娘跑我屋裏幹嘛,而且,梅姨娘你晚上怎麽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呀。”
“葉菀雪,你屋裏藏了男人,作為當家主母,我要來搜查。”梅姨娘道。葉菀雪好奇:“男人,哪有男人?禦史府的男人,不都在梅姨娘那嗎?”
梅姨娘吃了癟:“你少潑髒水,今日禦史府進賊了,有人看見,一個黑衣人往你院子來了,來人呐,給我搜!”
“慢著,如果,搜不到,梅姨娘怎麽補償我?”
梅姨娘說:“搜不到,搜不到為何要補償?”
葉菀雪正色道:“你帶著男人大半夜來我屋子裏,破壞我閨譽,如果沒有搜到男人,等爹爹回來,我會將此事稟告爹爹。”
“你,你,稟告就稟告,今日,就得搜一搜,我也是為了禦史府安危著想。”梅姨娘想著,她與禦史十幾年夫妻,禦史不會因為這種事訓斥自己,就答應了。
葉菀雪道:“搜查行,隻看看就好了,別搜我的床,壞了我閨譽。”
梅姨娘冷笑:“**最容易藏人,你若是心裏沒鬼,怕什麽?來人,大膽搜。”這兩天忍氣吞聲,可是找著能出氣地事了。
葉菀雪在床前攔著道:“不行,你們不能搜。”
梅姨娘使個眼色,兩個狗腿子拉開葉菀雪,後麵的人拽起被角,猛然一掀開,“啪嗒!”一隻玉鐲子滾出來,摔碎了。
這個玉鐲子是葉菀雪母親留下的,是禦史送給葉菀雪母親的,現在被摔得粉碎。“哎呀,我就這一件值錢地首飾了,還被你們摔碎了,你們要賠,賠不了,就賣了你們。”葉菀雪對家奴嚷道。
“這……”家奴們害怕地看著梅姨娘,梅姨娘道:“怕什麽?葉菀雪,你是故意將玉鐲子放在被子裏的,給我下套,就是到了禦史大人麵前,也不怪我。”
葉菀雪道:“是,不怪梅姨娘,隻怪我每個月不知道領例銀,隻有這一個鐲子,所以才珍貴地睡覺都捧著。”
一句話點開了梅姨娘克扣她例銀,梅姨娘撇撇嘴,“不就是沒有刺客在你這嗎?沒有就沒有,我們走!”
前腳剛跨出門,一盆冷水就從頭到腳澆上來,梅姨娘瞬間成了個落湯雞,晚上地冷風一吹,連著打了兩個噴泣。
“葉菀雪,你!”梅姨娘擦擦臉上的水,葉菀雪估計著是杏兒幹得,再次覺得這丫頭有悟性,葉菀雪無辜地說:“怎麽了,梅姨娘?”
“我們,我們走著瞧!梅姨娘跺著腳走了。”
墨絕塵從床頂跳下:“葉菀雪,本王欠你一條命。”
葉菀雪無所謂地說:“命就不必了,還沒人能要我的命,鐲子賠給我就好,別忘了,你還沒送聘禮來。”
“好呀,本王的準王妃。”墨絕塵捏住葉菀雪地下巴,慢慢靠近,葉菀雪小腹感覺墨絕塵身上某一部位正在變化,不禁臉頰發紅,推開墨絕塵:“你讓我在街上出了醜,我沒原諒你呢,就想占本姑娘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