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淩兒被他堵在胸前,立即反應過來,這家夥該不會又想趁機吻她吧!
束手待斃可不是她的作風,反正又不是沒親過,誰主動誰占便宜!
楚雲帆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安淩兒就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啃了上去。
如果說楚雲帆不懂親吻技巧,那安淩兒就更加是菜鳥。
她的吻跟啃真的沒有區別!
她心裏想著:反正你長得那麽好看,我又不吃虧,就當啃個豬蹄也不錯。
出人意料的是,楚雲帆非但沒有反抗,反而垂下雙手,帶她轉了個圈。
這下,倒像是安淩兒在對楚雲帆用強一般。
狠狠親完,安淩兒放開了楚雲帆,還順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下次再來!”
安淩兒看楚雲帆的眼眸裏帶著些許狡黠,惡狠狠地威脅他。
一轉身,她瞬間感覺就不好了。
她老娘站在遠處,揣著手,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倆。
這個時候,怎麽著都不能認慫。
安淩兒沒事人一般昂頭挺胸地走了。
孫靜怡站在遠處似笑非笑。
她既樂意女兒主動勾引楚雲帆,又不想自己女兒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用情不專。
另外,她還擔心安淩兒這樣霸王硬上弓,會適得其反。
她反思了自己的教育,不知道什麽時候女兒長歪了。
孫靜怡裝作什麽都沒看見一般,昂頭挺胸地走了。
母女倆的神態,簡直不要太像!
楚雲帆扯了扯嘴角,用手指抹了一下嘴唇。
清風近前稟報:
“主子,皓月傳來消息,安將軍把軍糧和兵器的事密奏了聖上。”
楚雲帆斂了神色,問:“那位的意思呢?”
“聖上召了您進宮,要您來青州暗訪!”
楚雲帆冷笑,他的父皇,自登基後,皇權越穩固,疑心病越重。
他既不信安慶,也不信太子,更不信宰相林若海。
而他則是他選出來的刀。
他自小戴麵具活在世上。
是被他挑出來的,活在黑暗裏,幫他處理見不得光的事的親生兒子。
“皓月什麽時候動身?”
皓月是他的替身,也是他的貼身侍衛。
皇帝不知道,真正的六皇子楚雲帆早就已經到了青州,在京都的隻是皓月。
“就這一兩日,大概半個月後到。”
楚雲帆點點頭,清風退下。
孫靜怡興高采烈地跟安慶報告,她看到淩兒強吻楚雲帆。
“慶哥,你說淩兒能不能把小師弟拿下?
淩兒這跟林玹望還沒退婚,就對小師弟下手,是不是不好?”
她興奮的在房間裏團團轉。
安慶頓時有了危機感,他感覺不能再拖了。
他必須馬上采取行動,找蘇為定這小子談一談。
蘇為定在山腳下要跟楚雲帆幹仗,被安淩兒攆走之後,就一直在家裏等她來找他。
左等右等,也不見安淩兒的人影。
他決定親自上門。
“世伯,請問,淩兒在家嗎?”
陽光少年蘇為定,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恭敬地向安慶行禮。
蘇為定以前從未想過要招蘇為定為婿,這一旦有了這心思,看他的眼神難免就多了幾分挑剔。
“淩兒倒是在。不過,你正值青春好年華,要多讀書上進,不能整日地跟著淩兒瞎混。
我不是說跟淩兒一起不好,而是,心思主要還是要放在學業上。
你若不好好讀書,將來如何能取得功名,封妻蔭子呢?”
蘇為定的臉瞬間就失了光彩,他最討厭的就是讀書。
他的理想是從武,當個將軍,帶著大軍打天下。
往日,安世伯隻會叮囑他,不要頑皮,要約束一下安淩兒,不能過於縱著她。
今日,怎麽這麽奇怪,居然勸他好好念書。
蘇為定很想溜,趕緊表態:
“世伯教訓的事,今日找淩兒有事。辦完事,我立馬回去讀書。”
先應付完再說,讀書的事情,不著急。
安慶見他態度不錯,滿意地點點頭,捋著胡子,繼續道:
“你跟淩兒青梅竹馬,平日要多讓著她,多體貼她。
沒事的時候,多跟她交流。
世伯沒有兒子,你要多幫襯她。”
蘇為定清澈的大眼睛裏寫滿了問號:
安世伯不會得了什麽絕症吧?怎麽感覺像托孤?
蘇為定覺得自己一定是猜到真相了,臉上立馬布滿了悲傷的情緒。
他哽咽著握住安慶的手:
“世伯,您放心,隻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負淩兒。”
安慶見他如此激動,想來是早就對淩兒心有所屬,隻是之前一直沒得到他的支持。他稍微一暗示,他就感激涕零。
安慶滿意地點點頭,拍拍蘇為定的手:“好孩子,去吧。”
蘇為定重重地行了一禮,扭身出去,還偷偷擦掉眼角的淚花。
安慶覺得,他的計劃一定會順利實現。
安淩兒一邊卸妝,一邊琢磨著林玹望下一步會采取的動作。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自己喜歡珠寶首飾。
按照林玹望的行為習慣,他一定會想法子在珍寶閣給她安排陷阱。
她這次可得薅把大的。
“淩兒!”
蘇為定大聲喊著進了安淩兒的屋子,雙眼通紅。
他一進門,直衝到安淩兒的麵前,將她一把抱住!
安淩兒吃了一驚:“你這是咋滴了?”
蘇為定嗚嗚哭起來:
“淩兒,從今往後,我會好好照顧你,保護你!不會讓你受一點兒委屈的!”
安淩兒摸不著頭腦,這莫名其妙的表白是鬧哪樣?
她也沒覺得蘇為定喜歡她呀!
她嫌棄地推開蘇為定,微蹙著眉毛問他:
“你吃錯藥了?我要你保護?從小到大,都是我罩著你好吧?”
蘇為定擦了擦眼淚,嘟囔著說了一句:
“難怪世伯要我好好讀書,原來他也覺得我現在這樣護不住你。”
“我爹讓你護著我?”安淩兒滿眼疑問。
“嗯,剛你爹跟我說讓我好好念書,說他沒有兒子,要我多幫襯你。”
蘇為定吸了吸鼻子,竹筒倒豆子般,將安慶對他的囑托和盤托出。
安淩兒摸著下巴,思索著他爹的用意。
“淩兒,世伯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我感覺他像托孤!”蘇為定擔憂地問。
安淩兒踹了他一腳,罵道:“呸!你個烏鴉嘴,你爹才得絕症呢!我爹身體好得很!
再者說,就算我爹想托孤,他托給門口賣菜的,都比托給你強!
起碼賣菜的能保證我不餓死!”
蘇為定抓抓腦袋,想了想,是這個道理。
他好像一直以來,都沒能為安淩兒做什麽。
他決定,要好好習武,爭取做個合格的兄弟!
安淩兒突然靈光一閃,她好像猜到她爹葫蘆裏賣什麽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