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有些驚訝,但是經曆過這麽多事情的她還是忍住了臉上的表情,“先別說了。”

詩蘭無力的扯了扯嘴角,“還好,還好他們沒看見我的容貌……”她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哇了吐了一口血,眸光渙散,已經斷了氣兒。

“來人。”莫語淡淡的說了一聲。

門悄無聲息的開了,走進來一個黑衣人,“主子!”

“收拾幹淨了。”莫語沒有一絲表情的說道。黑衣人打了個響指,黑暗中又出來幾個人,詩蘭的屍體被抬走,血跡被擦幹。

莫語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坐到書桌前,那花瓶裏多了一束梅花,淡淡的花香充斥著整個房間。

她的心裏有些不安,以前,自己還會有不忍心,現在,麵對一個人死在自己麵前,自己居然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對於詩蘭,莫語還是有些愧疚的,然而,她是一個母親,一個要保護孩子的母親,哪怕失去了自己的性命,都在所不惜。

莫語翻開折子,慢慢的看著。

錦長恭與蔣若離的嫌隙越來越大,在朝堂之上,常常因為一點小事而吵得不可開交。

莫語在約了錦長恭到禦花園。此時正值寒冬,禦花園隻有幾棵鬆柏有些看頭。亭子裏擺了幾個火盆。火盆上溫著茶水。莫語端坐在椅子上,對跪在自己麵前的錦長恭說道,“起來吧。”

錦長恭謝了恩,站起身子。白色兔毛滾邊的長衫,襯得他的肌膚越發的蒼白,麵容更加清俊,卻依然絕美。他一瞬不瞬的看著莫語,幾日不見,她更加的清減了,“你又瘦了,怎麽這樣不愛惜自己?”

“坐下。”莫語沒有回答,親手給錦長恭倒了茶,“喝

些茶暖暖身子。”

錦長恭依言坐下,將白皙的手指放到茶杯上,“這些日子,可好?”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關心。麵前坐著的,是他深愛的女人,雖然無緣在一起,但他卻希望她能幸福。

莫語微微笑了笑,“朝堂之上,事務繁瑣,哪裏能好?”她暗指錦長恭和蔣若離的事。

錦長恭細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仿佛依舊是十六七歲的年紀,長長的睫毛微顫著,漂亮的眼睛閃爍著淡然的光,尖尖的下巴趁得她有些妖媚。民間的瘋言瘋語有些已經傳進了錦長恭的耳朵,說什麽妖後當道,魅惑百官。見到莫語的人似乎都要愣一會兒,她的容顏的確是時間少有的,隻是不知是誰惡語重傷她。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錦長恭見莫語看自己,才知道自己失禮了,紅了下臉,低下頭,說道。

莫語歎了口氣,喝了口茶水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卻連能承歡膝下的孩子都沒有。”他和雲舒一直過著貌合神離的日子。

錦長恭聽到莫語說這些,心就莫名的疼,“知道了。”

莫語拍了拍手,便有丫鬟端著錦盒走進亭子。“這是邊疆進貢的好東西,拿回去給雲舒賞玩吧。”

遠遠的就有奇香傳來,莫語皺了皺眉頭,不過是一些瑪瑙,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香味?錦長恭在莫語麵前從來都是最放鬆的,聞到了刺鼻的香味也沒在意,“這,這是什麽,香味好濃。”

莫語尷尬的笑笑,問端著錦盒的丫頭,“怎麽會這麽香?”

那小宮女低眉斂目的說道,“奴婢不知,剛拿出來的時候便是這麽香。”小宮女

雙手微顫,呼吸緊促,雙目泛紅。

莫語看向錦長恭,“挺漂亮的,雲舒一定會喜歡的。”話音剛落,莫語感覺莫名的燥熱,鬆了鬆領口露出了如凝脂般的肌膚和鎖骨。錦長恭好巧不巧的看個整著,臉上一紅,急忙低下頭。

莫語沒有注意到那麽多,腦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一軟,就從椅子上跌到了地上。錦長恭也顧不得禮儀,急忙跑過去扶起莫語,“太後沒事吧?”

莫語身上使不得一絲的力氣,隻能癱軟的靠在錦長恭的身上,“沒事,可能是太累了。”

錦長恭也不知是怎地了,看到眼前蠕動的紅唇就想吻上去。腦袋一熱,便向那紅唇探了過去,柔軟溫潤,帶著淡淡的香氣。錦長恭仿佛陷入裏麵,不可自拔。

亭子裏隻有一位端著錦盒的小宮女,看到兩人那樣,麵無異色,安靜的退了出去。走出去不遠,遇到了端著糕點的如華,遂說道,“如華姐姐,太後娘娘和錦大人有要事相商,姐姐還是先別過去了。”

如華聽了,道了謝,便和小宮女作伴回了。

亭子裏的兩個人如幹柴遇上了烈火,情動無法抑製。

禦花園的甬路上,幾位朝中的重臣正相攜而來。為首的蔣若離淡然的漫步著,一個大胡子的武官對蔣若離說道,“蔣大人,不知太後娘娘在這裏召見臣等,究竟是有何要事?”

蔣若離淡淡的說道,“去了就知道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

幾位朝中重臣都來到了亭子前,錦長恭率先進去,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後進去的幾個大臣也愣在那裏。

錦長恭伏在桌子上,麵色通紅,衣冠不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