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裏,外麵的雨愈發大了,嘩啦啦的聲音沁入屋內擾的人不能入睡。單春也是因為今早睡得時間長了,便有些睡不著,一雙明眸睜得大大看著床賬上的朵朵鉤花,想起自己初次來到中原睡在寒君府上的畫麵。
正想著入神,沒有注意到窗口的聲響,直到感覺**一沉,單春才驚呼出聲就被大掌捂住嘴,“是本王。”她才扭頭看去,就見齊寒亦躺在外側,黑眸看著她。
“王爺大晚上的來做什麽。”語言裏不免有些嘲諷。
“怎麽,白日裏拿本王出氣,晚上不能讓本王討回來。”說著伸手探進她的肚兜裏,齊寒亦已經欺身壓上她嬌柔的身體,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
單春伸手頂著他的胸膛,“你下去,我要睡覺。”腦袋胡亂的左右晃著,躲避著他的吻。
齊寒亦抓住她的兩條胳膊按到頭頂,“外麵這般聲響大,你能睡得著。好好侍候本王,否則本王明日就向你討來今日一巴掌。”
單春聞言就把臉湊過去,“那就請王爺也扇我一巴掌。”
齊寒亦冷哼一聲,“隻一個巴掌本王不解氣。”自己坐起來,把她身子摟到自己懷裏,“本王想要你……”魅惑的聲音彌漫在她的耳邊,手中動作更是不停,很快就把她的裏衣拔下扔在了床下。
夜色中單春臉刷的紅了起來,兩腿被他按在兩邊不得動彈,唯有一張嘴還可以反抗,拒絕:“放開我,我不要……王爺,王爺!我不……”她語無倫次的不斷拒絕著,可是阻止不了齊寒亦的每個動作。
齊寒亦被她柔軟的身體不斷的蹭著,發出愈發粗重的呼吸聲,體內長時間壓的火氣一下子竄了起來,她的身子輕盈小巧,很容易就被自己掌控,那軟軟的拒絕又像是邀請一般,齊寒亦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單春隻感覺身子一個顫栗,隨後一個旋轉自己被壓到了牆上,身後的冰冷襲來。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侵蝕著每寸肌膚,手掌努力抓著坐下身下的被褥卻還是全身無力,齊寒亦把她兩條腿環住自己的腰間,這樣她就沒有辦法做任何反抗。
“不!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單春低泣著,身子任由他挑。那炙熱的唇滾落在細嫩脖子上,帶出層層的酥麻感覺,單春條腿開始不停的踢蹬著。
“不要動,再這樣本王可是忍不住會直接要了你。”暗啞的聲音裏已是濃重的情/欲,他向來很是自持,對待女人從來都是任意妄為,速戰速決,從不曾這樣細細的吻著女子,可是她的每一寸肌膚都細嫩的讓他想要啃噬,手中的觸感也是如綢緞一般難以放棄。
床賬隨著兩人的動作而擺動,單春軟聲癱軟,腦袋靠在齊寒亦的肩膀上,嘴裏斷斷續續的聲音也變成了動聽的呻吟。齊寒亦突地抬起眼眸,入眼是她白淨小臉上的淚光,還有停下動作來她依舊不停顫動的身子。
齊寒亦斂下眸中的情緒,自己奪窗而出,飛到密林裏,享受著冰冷雨水的衝刷,才把體內的躁動壓下來,如今還不是時候。
綿綿細雨下了三日之久才停下來,雖然大雨過後便是大晴天,但是天氣驟然變冷,府上的人都添加了衣衫生怕受了風寒。齊寒亦等人也搬回了君亦苑,雪林閣再次被封鎖,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
君亦苑裏明顯是好多地方都翻新過,單春回來時不由砸咂舌,不過是沾了一些血跡,也用得著大費周折來翻新一遍,齊寒亦那性子還真是讓人理解不了。傾城公子則是住進君亦苑旁邊的院子裏,雖然有點小,但是院子裏極為精致,各種器物齊全。
單春僅著單裙靠著門明眸緊盯著齊寒亦的書房,心裏尋思著單雪前幾日說過的話,又記起和齊寒亦打賭的事情,才想通自己的此時不應該學著以前每次都回避,她應該主動一些,說不定自己贏了。想到此處明眸越發閃耀,嘴角咧著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濃濃笑意。
於是,單春明眸一轉,提著裙擺回房間,“姐姐,快給我換身好看的裙子。”興衝衝的打開自己一向不用的首飾盒,歪著腦袋找找喜歡的首飾,想著平時自己都不帶,放著也是放著,拿起一支金絲鏤空鑲玉步搖,“姐姐,這個步搖可是好看?”
蘇棉也不知道她也做什麽,還以為是去見客人,便拿著一襲淺紅色四喜如意雲紋衣裙,瞧著她手裏的步搖,“這步搖倒極是符合你的身份,就是你平時嚷嚷著不帶,如今怎的想著要打扮?”
單春在銅鏡前淺淺一笑:“自是有用處的,姐姐瞧著便是了。”轉過身把衣衫拿過來穿上,在銅鏡前轉了轉,覺得自己第一次穿紅色雖然有些不適應的,但是感覺很好看。
蘇棉也不多想,上前給她挽好發髻插上金絲鏤空步搖,這亦是單春第二次如此盛裝打扮,第一次就是和齊寒亦裝作夫妻的時候,蘇棉瞧著滿意的點點頭,“單春真是長大了,原以為你隻是適合穿著青綠色的衣裙,沒想到淺紅色襯得你小臉愈發白皙紅潤。”
單春手抓著衣擺,突然清秀的小臉上露出忐忑道:“我這樣會不會讓王妃姐姐覺得難受,真的符合我的身份麽?”
“後院那些妾侍可不比你這麽省心,都是想著怎麽打扮的好看,你倒是想著自己怎麽錯了規矩。”蘇棉嗔怨了她一眼。
單春坐下來,“我隻是將心比心罷了,王妃姐姐也肯定不喜歡王爺有那麽多妾侍,還要整天想著怎麽勾引王爺。我如今這麽做,一定會落人口實,王妃姐姐聽了定然不會像以前那般對我。”
蘇棉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單春如此裝扮是要……勾引王爺,她早幾日便發現了單春暗藏的小心思,隻是這幾日受傷後一直休養著,沒有顧得詢問她。如今看她這個樣子是承認了自己的心思,而且還要主動討王爺歡心,這下連蘇棉自己都不知道是該勸阻還是全心支持。
單春見蘇棉莫莫不說話,還以為是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又不好直接說出口,是在想著說辭,於是她上前搖搖蘇棉的胳膊,兩眼委屈的閃著,“蘇棉姐姐是不是也覺得我這麽做不好,那我……我便放棄了。”
蘇棉回過神來,大方一笑:“姐姐隻是在想你這麽做對你有沒有什麽傷害。這王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我們主子當初娶王妃就是看中了她不爭鋒吃醋,性子淺。所以王妃也定然不會責怪你的,你隻要……心裏覺得這樣做不後悔就行了。”
“是麽,我就怕王妃姐姐會怪我。姐姐說的也對……那我便放心多了。”純淨臉上又重新綻開笑容,單春說完便提著裙跑了出去,跑了幾步頓然停下腳步,忙整理好裙擺,盈盈向齊寒亦房間去了。
蘇棉在房間裏看得清清楚楚,嘴角一沉,這樣的單春果然明朗了幾分,她心裏就是很擔心,自家主子那性子又不是不了解,對待感情冷漠無情,可是她又不能一開始就打擊單春的春心……唉,不知道丫頭喜歡對了人沒有,隻能走著看了。
書房裏,光線很好,齊寒亦正斜靠著椅背專注的看著書,那認真的模樣真是不忍打擾,單春便輕聲的上前給他倒好茶水,做完站到他身旁也不說話。
齊寒亦早就聽見腳步聲,隻是不想理她,正要轉身把身子扭過另一邊,眼眸就瞟見淺紅色,他詫異的抬眸看去,隻見麵前的女子一張清秀可人的五官,臉頰微帶紅霞,明眸如夜空裏閃耀的星星,嘴角帶著淺淺弧度。
“你站本王身後做什麽,擋著本王的光了。”他快速掩下那一絲不自然,冷言冷語道。
單春聽聞差點站不穩,不過還是抿唇一笑,規矩的福福身,“妾身看著王爺看書認真,便想著在旁邊侍奉著,等王爺渴了,妾身立即倒上熱茶。也好不讓王爺分心。”那輕言輕語宛若清泉沁入心田。
齊寒亦劍眉一挑,今日怎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黑眸又掃了她一眼,“是昨晚沒關窗,受了風寒。快回去歇著,本王可不舍得看你生病呢。”那言語之間明顯是諷刺之意,原以為單春會像以前那般怒氣衝衝而去,或者是再扇他一巴掌,可是單春依舊是笑著。
齊寒亦正要再開口時,門外如風一般跑進來一個人,那人滿頭亂發,臉上的紅字猙獰,單春捂著嘴驚得退了幾步,那人便是梓綺,見著單春,再也忍不住又怒罵了起來:“你這個賤人,穿的這麽嬌紅,明顯是在勾引王爺!”
後麵跟著來的還有單竹和單雨,兩人都是曲膝一拜,“主子,綺主子瘋瘋癲癲跑過來,奴婢實在是攔不住。請主子責罰。”
那日本來就要把後院的幾人帶出府去的,結果天公不作美硬是下著雨,綺主子也是個撒潑耍賴的主,最後隻是把聽夢給送出去了。綺主子依舊是死死的抱著後院那顆梧桐樹動也不動,單竹也不想跟她糾纏,就暫且留她幾日。今日天氣大好,她便想著帶上幾名侍衛到後院把綺主子提著丟出去,不想綺主子竟然輕功一絕,獨自躲著眾人闖進了君亦苑。
君亦苑,沒有齊寒亦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來。
齊寒亦也是了解後院的情況,緩緩站起來踱步到前麵,一個伸手便把梓綺抓在手裏,快速點上她的穴道,“把她給本王綁起來,讓單雙直接買到青樓裏,本王不想再看見。”一甩手,單春立即有眼色的上前地上錦帕,齊寒亦拿過來擦了擦丟在地上。
隻要梓綺沒有武功,單竹一人便可擒住,抓著梓綺準備往外麵拉,梓綺突然大笑起來,看著單春,“單春,你以為遙中鎮的人都是因為天災,都是因為匈奴人給害死的麽,其實……嗚嗚……”單竹收到齊寒亦的眼神便立即把她的嘴給捂住,任其怎麽掙紮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