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同樣作為母親,我懂顧春的想法,不管如何都想要孩子生下來。”雲若蘭疼愛的摸摸自己的小腹,“王爺子嗣甚少,臣妾也希望顧春給王爺生下一個孩子。”

齊寒亦把她的話細細聽在心裏,須臾點點頭,“本王知道。”

一聽這話,雲若蘭就知道齊寒亦是同意了自己的想法,把目光放回到棋盤上,上麵的格局早在幾個子之後就注定了結局,“臣妾還是下不過王爺,王爺若覺得與臣妾下的無趣,不若叫來晟月,臣妾與她每次對決總是輸。”

“是麽,那就下次吧。本王還有事情,你好好養著身子。”對側妃的事情還是一點都不上心,總是不想提及的樣子,不久齊寒亦恢複冷漠神情,提步而去。

皇宮,乾清宮裏,雲辰皇弟正在處理奏折,聽到赫元殷覲見,便立即揮手宣他進來。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由感到陣陣的疲意,旁邊隨身侍候的宮女上前給皇上揉著肩膀。

“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赫元殷說完後恭敬跪拜。

“起身。元殷,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向朕稟告。朕交代你做的那些事辦的怎麽樣了?”皇上語氣略顯低沉,鬢間的白發又增添了許多,連他自己都感覺漸漸的力不從心。

赫元殷把皇上的疲態瞧在眼裏,於是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請皇上注意身體。臣昨日發現明亦王爺的雖然整日呆在王府,但是每日暗中出入王府的黑影沒有減少反而增多。臣擔心明亦王爺正在暗中安排什麽。不過臣沒有發現明亦王爺與明城王爺之間有什麽聯係。”稍稍頓了一下,“皇上交代的事情,臣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雖然不能夠對付明亦王爺手下的十萬兵馬,但是足以讓那十萬兵馬受創。而且臣與暗中與匈奴首領達成條件,到時匈奴首領會及時排出六萬精兵過來,幫助皇上掃除這些爭權奪位的障礙。”

“好,好好。元殷啊,你果然不負朕所望。不過匈奴向來狡猾多端,你可要與那人談好,免得到時候,匈奴人出爾反爾。到頭來弄得我們成了甕中之鱉。”說完感覺喉嚨有些難受,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覺得舒服一些,“朝中的大臣如果不能拉攏,你知道應該怎麽辦。”

“臣曉得。可是臣最為擔心的是,明亦王爺與明城王爺聯手,那我們要對付顯然就極為艱難。皇上覺得他們之間可有聯手的希望?”赫元殷語氣一揚,想要知道皇上的想法。

皇上嘴角勾出不屑笑容,“不可能。齊寒城如今是為情所困,才想要得到皇位來保護自己的女人。而齊寒亦即使不喜歡這個女子也會死死把她留在身邊。他們兩個都知道與對方聯手的後果,所以他們不可能聯手。”

“如此,那臣也就不擔心了。皇上,沒事的話,臣便退下了。”赫元殷又是恭敬行禮,徐徐退出乾清宮,看到迎麵而來的一位小公公,“公公,我的夫人在皇後宮裏,可是我如今有急事要出宮,你可否去趟皇後宮裏和我夫人說一聲。多謝公公了。”

“赫大人客氣了,奴才這就去。赫大人有事便去忙吧。”小公公轉身向永福宮去了。

赫元殷一路出了皇宮,上了自家馬車,準備開口說往常一直吩咐的兩個字,可是他眉目一凜很快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可惜在他還未看到什麽時就被一個黑影打暈了,黑影把赫元殷裝到麻袋裏,對外麵吩咐道:“出城。”這輛赫府的馬車徐徐前行,穿過熱鬧的街市出了都城,一路沒有遭到任何阻攔或者是任何的懷疑。

而在永福宮逗留著的赫夫人一直陪著皇後到傍晚才起身告退,走的時候,皇後拉著她的手露出不舍神情,“明日一早再來皇宮如何,本宮突然覺得和你相談甚歡。好像多年不遇的知己一般,以前赫大人總是藏著你,如今本宮可是不同意了。”

“皇後姐姐說笑了。隻是平時在府中懶得出來罷,以後會經常過來的。姐姐平時定是孤獨的緊,妹妹雖不是身處宮中,但是很早就知道宮中的艱難。好了,天氣冷,姐姐快回去。”赫夫人精致的妝容,眉眼之間已不見了以前的一絲嬌媚,似乎是被戾氣所取代。

“好,如心,你去送送赫夫人,天黑了要萬分小心。”

赫夫人紅唇勾起微微施禮後就隨著如心朝著宮門的方向去了,待出了皇宮準備回府時,想起上午時一位公公給赫元殷傳達的話,她目露不屑,整理好修擺,提步向著另一處方向去了,後麵跟著奴婢阿悄看到夫人行動,急忙說道:“夫人,都這麽晚了,我們再不回去,大人會……擔心的。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不然……不然大人定會責怪奴婢的。”

赫元殷的手段府上的人都曉得。赫夫人頓然停下腳步,朝身後的阿悄看去,紅唇輕啟:“如果你不想被懲罰就自個一個人回去吧。我暫且不想回去。那裏你不覺得悶得慌。”這般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是真是假,但是阿悄低下頭也可見她是認同的,赫夫人就繼續向前走,“既然跟著我,我就會護著你。怕什麽,回去就說我們去蘇大人府上去了,難道他還去蘇府文文不成。”以赫元殷的性子也隻是懷疑罷了,但是絕對不會去蘇府問的。

阿悄聞言才露出輕鬆的神情,可是還是忍不住要問,“那夫人到底是去哪裏,這麽晚了多不安全,阿悄隻是擔心,夫人……不想說就當阿悄沒有說。”

“你跟著就是了。”赫夫人聲音微微帶著輕斥。

左拐右拐很快赫夫人就停在了一個院落的後門,輕聲敲了敲,發出低微木頭低沉聲音,不多時就聽見裏麵傳來了的一陣腳步聲,然後就是木門被打開,“夫人請進。”

赫夫人提著裙擺臉色如常隨著前麵的灰袍男子走進了長廊處,走到一處拐角時,她突然扭身,對前麵的男子說道,“你帶我這奴婢去個清靜的地方。阿悄,你在其他屋子等會我。”

阿悄想要開口問什麽,但是看到前麵灰袍男子冰冷的麵孔便隻是無聲的點點頭。

赫夫人看著兩人身影消失,這次獨身上了三樓,恍然一看這邊是卿月閣,赫夫人輕車熟路的走過長廊走到一個偏角房間推門而入,一眼看到內室側躺著的男子,她盈盈福身。可是內室的男子比她先開口,“在外就不必多禮了。來時是一個人?”

赫夫人走近內室坐到男子身旁,笑道:“還有一個貼身奴婢,她什麽事都不知道。最近赫元倒是因為皇上忙的緊,我也不曾見他有什麽其他動作。”

軟榻上躺著的正是當今聖上,自然的用手攬住赫夫人的腰,“那就好。赫元殷此人詭計多端,隻憑你一個人在他身邊讓你辛苦了。這麽多年,朕可是記得你每次所受的苦,等到了大事穩定,朕必定把他交到你手裏,憑你處置。”

赫夫人聽後嘴角才展出自憐笑容,“多謝皇上。皇上今晚不回宮裏不怕人發現麽?”側身躺到皇上身邊,說著不由衷的話,纖細手指在皇上的胸膛上點起了火。

皇上輕輕笑出聲,“每次都是這般問,哪次朕不是陪你在這留夜。其實這幾年朕一直在後悔,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安排在赫元殷身邊,明知道他是什麽性子,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苦。如今他對你可是少了一些戒心?朕可不希望再看著你在他身邊受苦。”

“都過去了,皇上。都過去了,我是甘願的。隻要皇上不嫌棄我就好了。”

“怎麽會,朕不可能嫌棄你的,反而很想你。”一個翻身把赫夫人壓在身下,使得狹小的軟榻才寬敞一些,皇上在赫夫人的挑逗下迫不及待的地頭親吻她的紅唇,還輕笑出聲,“今晚你不回去,不怕赫元殷責罰麽,到了明天朕可是什麽都不曉得的。”

赫夫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送上紅唇,“不怕,我甘願受罰。”

很快紅賬翻動,裏麵春光無限,各種聲音傳出,不過在這卿月閣自然很正常。

到了第二天清晨,赫夫人醒來之時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摸摸盡是一片冰冷,她露出了這幾天唯一一個真心的表情,苦笑,而後很快就掩下,穿戴好後下到了後院,那裏阿悄已經在打著瞌睡等著,看見她出來也隻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就跟在了赫夫人的身後。

這天的下午,眾人才發現赫大人失蹤了,這也是赫夫人休息起來才被知曉的。皇上知道後極為大怒,立即下旨拍禦林軍在都城裏迅速查找赫元殷的下落,到了晚上才得知,赫元殷昨日出宮後直接出了都城,後麵就沒有線索了,這讓尋找的人陷入了困境。

赫府也是主動了很多人,從各處尋找,甚至有的人回到了赫元殷的老家洛水城去尋找,到了那裏卻毫無所獲。赫夫人也表現的異常平靜,隻是偶爾麵帶憂慮,但對於赫大人的消息似乎不怎麽上心。

也就是在赫元殷消失五日後,都城一天的清晨狂風大作,灰蒙蒙的天氣似乎預兆著今日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果然在早朝之後,一股不知名的軍隊迅速圍住了皇宮。皇上得知後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畢竟他把所有皇宮外的事情都交給赫元殷來辦,如今赫元殷不知所蹤,他對外麵的情況就是一無所知。隨機是大怒,下旨讓禦林軍極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