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念滿意地舔著冰淇淋球:“一會兒我們去幹什麽。”

現在兩個人已經穿好了剛買的情侶裝,傅星與看著一臉滿足的陶念,差點笑出聲。

他的小姑娘,穿最酷的衣服,化最颯的妝,擺著最甜的表情。

他無聲咽了口唾沫,念念今天好辣。

陶念見傅星與也沒說話,以為他是也沒想好去幹什麽,自顧自地答道:“不然我們兩個去KTV?”

[!!!]

[千萬不要去唱歌!請導演組阻止我陶姐]

[小嫂子你幹啥都行,就是別唱歌]

[我總覺得傅哥看小姐姐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他還咽唾沫了我看見了]

[今夜,陶念,危。]

[所以導演組今晚可以加一場直播嗎,我可以花錢點播嗎]

傅星與擦了擦她嘴角的冰淇淋:“我安排好了,跟我來吧。”

陶念聽話地點點頭,按照現在這個趨勢,一會兒傅星與肯定要帶自己去個高級的不得了的餐廳吃飯,燭光晚餐、玫瑰花瓣……應該和影視劇裏俗氣的有錢人約會是一樣的。

用最貴的刀叉,吃最不熟的牛排,喝最高級的紅酒。

陶念在心裏歎了口氣,她一直都不喜歡那樣的地方,餐廳太高貴,是她不配。

街邊的任意一家大排檔、路邊小攤,味道都好吃得流口水,何必去那些貴死人的餐廳給自己找被約束的不自在。

不過如果是傅星與想去的話,她也可以去。陶念彎彎唇,舔了一大口草莓奶球,她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大美女。

他們兩個人牽著手在街上隨意走著,陶念低頭看了看交握著的手,心裏湧起一股柔軟。

這是他們第一次,大搖大擺在街上約會,傅星與不用戴口罩和墨鏡,兩個人不用故意錯開身子,像一對真正在約會的普通情侶,如果沒有邊上的直播鏡頭的話。

她還是很滿足。

傅星與一路沒怎麽說話,偶爾和跟拍導演問問路,帶著陶念七拐八拐走進了一條小巷子。

說是巷道,但陶念看眼前這繁華景象,怎麽說也是個步行小吃街的排場:這條街很長,一眼望不到尾。路邊有很多賣小吃的商販,炸臭豆腐的、做麻辣燙的、還有什麽驢肉火燒、牛肉拉麵,看得陶念生生咽了好幾次口水。

傅星與垂眸看她,眼角彎彎:“我在網上看到,這條街的小吃都很有名,是上過新聞報道的。所以我想帶你來嚐嚐。”

想把所有好吃的好玩的東西,都讓我的小姑娘體驗。

如果這是他安排的驚喜的話,那陶念確實很驚訝。

陶念:“我以為你要帶我去吃什麽牛排西餐。”

傅星與失笑:“你想去我現在訂桌也來得及。”

陶念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傅同學,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她把快吃完的冰淇淋塞進他手裏,撒歡一樣跑進了美食街。傅星與彎眉笑笑,衝著鏡頭說:“你們可千萬不要學習她的壞習慣。”

他揚了揚手裏的冰淇淋:“所有食物都來之不易,一定要都吃完。吃不完的話,要讓男朋友幫你吃完。”

[我血槽已空]

[沒天理了,現在正主怎麽還正麵暴擊單身狗]

[我不用男朋友,冰淇淋一口能吃仨]

[同款冰淇淋已經買好了,所以男朋友在哪裏領]

[今天傅哥和小嫂子兩個人過得真的好接地氣]

[哈哈哈哈,剛剛陶姐提到牛排西餐的時候臉色十分精彩,終於找到和我一樣隻愛路邊攤和地溝油的人了]

最後的直播鏡頭鎖定在兩個人走進巷子的背影,演播室裏也同步看完了兩個人作為普通情侶的一天。

夏恒年紀最大,不由得感歎:“真好啊,我已經好久沒體會過不戴口罩,就這麽走在人堆裏的日子了。”

柯伽深有同感:“我也是,夏哥,像我們這種流量愛豆,更是怕死了人群。”他無奈地彎彎唇,“我很喜歡我的粉絲們,但現在的生活有點和人類隔絕了。”

左仁仰頭靠在座椅靠背上:“不過還好陶念和她朋友人都很好,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陶念他們從來不對我們另眼看待,她讓人覺得很舒服。”

一向很少發言的靳佳也難得開了口:“做明星的就是這樣,吃這碗飯就得受這個苦。不過陶念這女孩看起來真挺不錯的,連我這麽大年紀的人,也想和她做朋友。”

靳佳說完看了眼旁邊一直沒出聲的陳欣荷:“小陳,你覺得今天他們兩個人的約會如何。”

陳欣荷本來不想參與今天的談論,這樣直麵傅星與和陶念兩個人牽著手在她麵前秀恩愛幾個小時,已經是她忍耐的極限了。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以後的發展和精神狀態著想,她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陶念。

她勉強笑了笑:“靳影後說得很好,他們兩個今天的狀態讓人很羨慕,我也期待自己有一天能夠和心愛的人拉著手,就這樣走在街上。”

另一邊的陶念和傅星與吃完飯被送回了別墅,他們走了一路吃了一路,還喝了當地很有名的楊梅酒和桃子酒。陶念洗完澡迷迷糊糊地躺在**,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心裏泛起以一陣滿足感。

今天的行程就像一對新婚夫妻,旅遊度蜜月,吃了許多當地小吃,晚上回來再輪流洗澡,然後……

陶念捂著臉把自己裹成一團球,滾進被子裏。一定是酒精作祟她腦子裏才鑽進了不可描述的想法!

快背一遍核心價值觀!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傅星與從浴室裏走出來,墨色雙眸視線滾燙。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頭上的黑色碎發還在滴水,順著白皙脖頸流進鎖骨。

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他欺身而下,呼出的熱氣燙地陶念心尖發顫。剛剛背的二十四字真言已經完全不記得,傅星與的薄唇貼上她的額頭、臉頰,一路向下,輕輕咬在她鎖骨上。

今晚,他和往常不一樣。

傅星與聲音喑啞:“念念,怕不怕。”

陶念輕輕搖搖頭,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那些過程和陶念在科學期刊上看到的不一樣,破碎的疼痛絲絲繞繞地把她捆綁住,傅星與的手是唯一的解鎖密碼。

他向上,她便向上。

他向下,她便向下。

陶念從迷茫的狀態中恢複意識時,已經快要淩晨一點。兩個人的身軀還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她抬手拉了拉被子,被傅星與抓住手腕。

她又看到漆黑眼眸裏燃起的火。

陶念連連求饒:“星與,我真的不行了,腰好酸。”

傅星與低頭吻住她的唇瓣:“念念加油,你一定可以。”

我的小姑娘,這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