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傑沉默幾秒,無奈地說:“行吧,你是老板你說了算,那我這邊還是再試試撤熱搜吧,盡量把討論度降到最低,估計於導那邊也在忙,你也不想一直被狗仔煩吧。”
蘇斂文放鬆語氣,安撫地看了眼因為剛才那句話而有些擔心的應複喧,才慢慢說:“好,那就麻煩你了元哥。”
元傑歎口氣,無奈地說:“麻煩什麽,我拿的是這個錢就是幹這個活兒的。”
“不過今年確實事情都湊到一起了,但休息這種話你還是少說吧,我可喜歡你拍的戲了,不看我也要看看那些一直喜歡你的影迷們你說對吧。”
蘇斂文很認真地聽著元傑的話,剛才說的休息其實他一直有計劃,但不是現在這個階段,即便這次因為這些外在因素影響也不過是提前一段時間。
但看元傑那麽急,他還是答應道:“嗯我知道的,元哥,你放心要是有好本子我肯定會繼續拍。”
他一邊跟元傑通話,一邊轉過頭去看應複喧,因為剛才他的話暴露了太多信息。
果然他一轉頭就看見應複喧眉頭緊鎖地看著手機頁麵,於是他連忙跟元傑說:“那我這邊還有點事,您就先忙吧。”
應複喧玩網配也知道這種麵向大眾的東西絕對會被無數人評價,譬如cv的戲感,演員的演技,歌手的唱功……
其中好的壞的都有,這是不可避免的,但看著vb廣場上那些冷嘲熱諷蘇斂文的話他還是覺得很難讓人接受,跟自己被評價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感受。
【就會被骨灰v傻瓜:呃……咱們大影帝這是沒別的戲可拍了嗎?要去拍限製級還是男同片,有一說一咱就是說這算下海嗎?】
【我強你好幾倍:下不下海的,所以p站id是多少,想看了。】
【貨幣uhi:你們也太損了吧,不過我喜歡嘿嘿嘿,第一次見這麽大咖的下海拍片真牛,發出沒見過的聲音@導演於安,到時候在哪兒上映我一定去貢獻播放量。】
【客戶我的甲方:看來蘇大影帝資源是不行了,經紀人都不攔一下嗎?這要是被封殺了以後可怎麽賺錢啊……】
……
雖然每一條他都覺得毫無邏輯像是活在自己的臆想裏,評論底下也有人反駁,但那些句子看在他眼裏依舊十分刺眼。
就在他想切小號過去挨個懟的時候,手裏的手機被蘇斂文拿走了,他看著蘇斂文瀏覽幾秒然後麵色不變地息屏手機想張開嘴說點什麽。
反倒是蘇斂文語氣起伏不大,像是沒看見那些詆毀他的話一樣捏捏他的耳朵,笑著說:“這些沒什麽好看的,我剛拍完戲第一天,咱們看點開心的怎麽樣?”
“這些都是對方買的水軍,說的話一點沒有邏輯,你也別氣,好不好?”
看著蘇斂文確實絲毫不在乎那些話的表現,應複喧剛才氣上頭的憤怒值也降了下來。
剛拍完戲蘇斂文確實應該好好休息而不是去接收這些負麵消息,更不能從他這兒接收消極情緒,於是他先把這茬兒放下,跟蘇斂文聊起了今天下午的計劃。
這幾天b市在下雪,但他倆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就停了,道路上的積雪也沒有多少,蘇斂文還挺遺憾的,於是他就提出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滑雪場滑雪。
一路上他也沒再提起關於網上的那些消息,隻想著讓蘇斂文玩盡興。他也算是滑雪老手吧,畢竟宋瑜最喜歡的運動就是這個,休息的時候沒少拉著他跟於鬆華、曹源三個人一起滑。
倆人到滑雪場之後應複喧相熟的一個教練就走了過來,“來了小應?欸宋瑜她們沒來嗎?”教練盯著穿著厚實帶著口罩的蘇斂文看了幾秒,帶著眼神裏的好奇問應複喧。
應複喧:“她們忙工作呢,今天我帶家屬過來一起玩。”
家屬?難道是弟弟?教練看著裹得嚴實隻露出額頭和眼睛的蘇斂文,身形比旁邊的應複喧小一些,看著年紀也不大,應該是兄弟吧。
於是他笑著把倆人帶向換衣室,一邊走一邊說:“不錯不錯,小應你帶弟弟過來玩也挺好的。”
應複喧剛想張嘴說蘇斂文不是他弟弟,教練就對著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過來的蘇斂文說:“小夥子以前有滑過雪嗎?”
蘇斂文看看應複喧,說:“去過一兩次,隻會一點兒。”
教練拿過旁邊的滑雪服遞給他,點點頭說:“這樣啊,那就小應教你吧,你哥的水平還是不錯的,教個初學者綽綽有餘,我那邊待會兒還會來幾個客人,那小應你就帶著你弟好好玩啊。”
不等應複喧回答,他就走出了房間。
應複喧看著大步走開的教練背影無言,剛轉頭就看見蘇斂文盯著他笑。
他無奈地說:“快換衣服吧弟弟,哥哥我待會兒就教你怎麽滑雪。”
蘇斂文臉上的笑還是沒辦法收斂,看著他說:“看來我還挺年輕的,這個教練還挺有眼光。”
麵對調侃應複喧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很愉快地接受了,畢竟現在是蘇斂文開心最大,至於教練他就當是蘇斂文的扮相迷惑十足了。
畢竟蘇斂文看著是真的很年輕,除了身上的氣質更加沉穩以外,跟他十八歲第一次看的那部電影裏的蘇斂文沒有任何區別。
蘇斂文以前去國外旅遊的時候跟立連則一起滑過雪,但都是淺嚐即止,根本沒多熟悉操作,剛穿上裝備往外走的時候還有些打滑差點摔倒,還好旁邊有應複喧扶住了他。
“沒事吧?”
“沒事,就是太久沒玩過滑雪有點兒不習慣這麽重的東西,慢慢熟悉會兒就行了,別擔心,我又不是玻璃一樣的易碎品,就算摔倒了也沒事的。”
應複喧笑著用戴了頭盔的腦袋輕輕碰了碰蘇斂文同樣戴著頭盔的腦袋,語氣裏帶著調笑地說:“我是哥哥,就得保護你啊。”
按理說蘇斂文已經不再是會為這麽一句話而心跳加速的時候,但可能是因為對著他的人是應複喧吧,就覺得額外心動和羞澀,於是整整兩秒他都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說過話。
就在應複喧思考自己是不是玩過了的時候,蘇斂文才有了動作,不過不是生氣也不是裝作若無其事,而是直接利用倆人現在的姿勢將應複喧撲倒在了地上,還順手把自己的頭盔解開了。
觀察過周圍沒什麽人之後他才坐起身跨坐在應複喧身上,應複喧疑惑地問他:“怎麽了?”
蘇斂文沒說話,低下身子也摘掉了他的頭盔放在一邊,趴下去吻住了那張還想再問什麽的嘴唇。
應複喧此刻看著臉頰有些被凍得泛紅的蘇斂文,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蘇斂文才是那個最會撩人的,調|情的話語永遠比不上最直接的肢體表現,尤其是親吻。
在漫天的雪地裏,蘇斂文身上的熱氣全都通過互相碾磨的嘴唇傳遞給他,剛才那一瞬間的楞突然就這麽不見了,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要燒起來了。
過了幾秒,倆人同時停下動作分開幾毫米喘著氣,蘇斂文現在才像是害羞似地把臉埋在滑雪服上。
應複喧摘下手套撫摸著蘇斂文已經被打亂的發型,笑著說:“剛才不死很凶嗎?怎麽現在又縮起來了弟弟?”
蘇斂文沒回答他,隻是用腦袋蹭著他的衣服表達著無聲的親昵,兩個人就這麽在雪地裏躺了足足一分鍾。
最後還是蘇斂文繼續紅著臉湊到他耳邊說:“應哥,是不是該教我滑雪了?”
應複喧很難形容自己聽到蘇斂文叫他哥時的感受,隻覺得自己像是行走在沙漠上已經快要幹渴而死的旅人遇見了綠洲那樣的興奮和急不可耐。
他沒說話,用緊緊的擁抱表達著自己的情緒。
蘇斂文輕拍他的肩膀,“去滑雪吧,不然待會兒教練過來該覺得我倆是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了。”
應複喧笑著拉著蘇斂文站了起來,“走吧,應哥教你滑雪。”